四百二十六 秘匙生後患(2 / 2)

而且從出事到現在,一甲子時間過去了,徒弟如果沒死,怎麼會一點消息都無,以至於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讓本尊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憐本尊就這麼一個徒弟……”

說到此處,一向高傲的玉凡子,聲音中竟然帶了哽咽,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一幫子的出竅修士,感到羞愧起來。

不過聽他說到,白發人送黑發人時,看著他烏黑發亮的頭發,二十多歲年輕的不像話的臉,就有些無語了。

有一部分人,很是理解他的,想想當年為了收到一個滿意的徒弟,可是折騰了無極宗近二百來年。

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天質縱橫的弟子,還是個七災八難的,早早的隕落不說,還被人逼上門來連個死人也不放過。

看著他傷心的樣子,心裏還是很同情的,覺得自己這樣辦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當下有人語氣放柔道:“玉凡子,你再想想,你那徒弟,是不是跟你說過,要去秘境什麼的?不急,你慢慢想想啊!

畢竟這關乎著我等的命運,不可輕乎。是不是,這其中還包括,你們無極宗的幾位老祖呢!”玉凡子聽罷,就坐在哪裏,低眉斂目,真的凝神思索起來。

眾人大氣也不敢,生怕一出聲,打斷了玉凡子的思維,失去了重要線索。這樣足足過了兩刻鍾的時間,玉凡子紅著眼睛,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本尊想問的是,當年陰陽二魔,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那可是我們道修的地界。無事的話,誰會出來亂晃。而且還好巧不巧的碰上我的徒弟,這是不是有些蹊蹺?

他們是去找道修的什麼人,或是辦什麼事情了?是適好遇到我徒弟了,還是特意的?”說到這裏,頓了頓,目光一一從在場之人的臉上掠過。

接著道:“本尊在想,如果當初的鬥法場,是否還有第三方的存在,正隱在暗處伺機而動呢?

如果真有此人,故意引誘了陰陽二魔,他即漁翁得利了,不但使禍事東移,而且還沒任何人懷疑到他頭上。諸位想想,真有這麼個人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是不是就有解釋的了?”

眾人一聽,這話有些道理,越往深想,就越覺得有道理,是啊?那二魔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出現在那裏?這還需要問一問,當時在現場的修士,不知道是否有人知曉,他們到底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還有就是,能與二魔相交的修為肯定不低。要知道,修真的實力的劃分,十分的明確。如果當時,要想瞞過那麼多的圍觀修士,除非是修為高過在場的所有人。

設想一下,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那麼所有的事,就可以解釋通了。至於過後,等風聲過了,再找個理由拿出秘匙,這完全是可以的。

“這樣,我們再問問當初在現場的修士,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陰陽二魔是去見了什麼人?或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是啊,我等再找找當年的知情人……”

“如果能找到陰陽二魔就好了,再詳細問問他們?”

“是啊,這樣看來,這個幕後之人,不簡單呐!”

大殿上,又議論紛紛起來,各種目光落到了玉凡子身上,即有讚同的,也有同情的,還有幸災樂禍的,有平靜冷漠的,自然也有懷疑的。

對於這些目光,玉凡子都不在乎,先禍水東移了再說。幾位出竅修士也坐在那裏,低頭思索,細細品味玉凡子的話,越嚼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他們沒注意的是,在場有一位巫族的長老,聽了玉凡子的話,臉色變了變。陰陽二魔,當日可真見了人,那就是他。

臨去時,他還受人指使,給二人卜了一卦,預測二人在回程的路上,有一個大機緣具體什麼機緣,天機不可泄露,否則他會受到天罰的。

其實他卜的是凶卦,想到此處,腦門上沁出了一層冷汗,這要是被追查到他這裏,可怎麼辦?

他可拿不出兩把秘匙,想到此處就有些坐不住了。玉凡子都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過後還真被找出了,想要謀害楚璃與蘭陌的幕後黑手。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楚璃三人,如今正處在一處破敗的城池前,高大的城牆,很多地方已然倒塌,城門也失去了一個,城樓上正麵,依稀可以看到幾個字“正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