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肚子好餓,他想,我到底錯過了幾頓奶。解決了溫飽問題,他又從侍女的閑聊中了解到自己醉了一整天,不禁咋舌,他想,以後萬萬不能這麼玩了,太危險了。他又指揮著侍女例行巡視,經過西蒙的房間時,他發現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他將耳朵放進房裏,聽到老媽的聲音:“怎麼還是不行嗎?”
宮廷醫師的聲音回道:“夫人,大少爺發燒,夜夜噩夢,顯然是體內有邪魔侵入,我已經試了所有的藥物,現在,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放血。”
這個庸醫,羅傑大驚,他居然想對一個兩歲半的娃娃放血。
“我去教堂祈禱,這裏交給你了。”羅傑看到媽媽捂著嘴,哭喪著臉走了出來。他透過打開的房門,看到那個醫師拿出扭動著的水蛭,不禁一陣惡寒,他催促侍女趕緊離開,他都惡心的想吐了,如果我病了,他想,絕對不能讓這個庸醫治療。
逃出了石屋的羅傑指示著侍女在院子裏隨意閑逛,他看到不少騎士和侍從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幾個近處的騎士在聊天:“窮人十字軍被殲滅了,在尼西亞,被塞爾柱突厥人的鐵騎,嘿,看看這是誰?”
他們看到了羅傑,高興的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嗜酒者羅傑。”
羅傑聽了一愣,什麼,說好的無畏者呢,這麼拉風的綽號怎麼變成了嗜酒者,他懊惱萬分,對這些打趣的騎士不理不睬。這時候,一道反光從他臉上掃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扭頭看去,看到附近角落裏一個白發騎士拔出了劍,那劍長約1米,其中10厘米左右為柄部,柄部寬5厘米左右,劍柄下方為較厚的圓片形柄錘,劍柄前部的橫擋與劍身和劍柄呈十字形,劍身柄部寬8厘米左右,到頂端逐漸變窄,最後形成一個銳利的劍尖,整把劍修長輕薄,在陽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劍身中央一道淺淺的血槽,讓看的入迷的羅傑意識到,這不是一件裝飾品,而是把殺人利器。
那白發騎士向他前麵一個15、6歲的青年侍從講解道:“你握劍時,右手握在護手附近的劍柄上,左手可以握在劍柄後部,也可以直接抓住柄頭,但切記不可握死,在砍劈中要讓柄頭自由回旋轉動,這樣打擊會更有力,若抓著柄頭不放,則砍劈的力量和流暢性都會受到影響……”
“哈哈哈,真是扯幾把蛋,”一個壯碩的騎士挑釁地看著白發騎士和他的侍從,“小子,別聽這老不死的瞎說,砍柴的樵夫都知道,隻有握的越緊,才能劈得更重。”
“這麼說你的劍法是和砍柴的樵夫學的?”白發騎士毫不示弱得反諷道。
羅傑看到起了衝突,來勁了,他示意侍女靠近些,周圍也有人靠了過來,圍成一個鬆鬆的圈將兩個騎士圍在當中。
“比武!”有好事者起哄。
於是壯碩騎士從他外蒙絲綢的薄木劍鞘裏抽出了劍,那劍劍身較寬,兩刃間的距離從上到下寬度一致,劍身光滑,一看就知道利於劈砍。眾人略略後退讓出空間,兩個騎士麵對麵站定,羅傑注意到,那壯年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雙手緊握劍柄貼於右臉頰,劍尖直指頭頂上方稍向後,渾身肌肉緊繃,如同下山猛虎,凶狠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手的眼睛。而老者雙腳分開與肩同寬,然後他右腳向前跨一步,腳尖指向前方,左腳則向外旋轉四十五度,兩腳成丁字保持平衡,同時他的膝蓋微屈,上身正直,身體放鬆,他把劍柄放在左側腰部以下的位置,劍身斜朝上,劍尖直指對手臉部,他眼睛看著對手的肩膀,靜若處子。
“哈”,壯年一聲爆喝,右腳向前跨了一步靠近對手,雙手順勢一個下劈,力大勢沉要將對手一劈為二。羅傑心裏給他點了個讚:好一招“力劈華山”。
於此同時老者也動了,他左腳向前一步貼近對手,右手緊握劍柄,左手托著柄頭,雙手上抬將劍斜上刺出,“錚”得一聲兩劍相交於劍身柄部。羅傑想,不行的,擋不住的。果然如他所料,壯年力大,將老者的劍壓得掉了個頭,劍尖變成斜朝左下,劍身貼於左肩外側,羅傑注意到老者的雙手已經舉過頭頂,他右手腕順勢一轉,依然緊握,左手則離開翹起的柄頭,拇指一翻,握在劍柄後部。壯年的劍收不住勢頭,如同車輪摩擦鐵軌,貼著老者的劍被引導著滑向地麵,拉出一溜火星,壯年如樵夫砍柴,又如農夫鋤地,一劍在地上砸了個坑。而老者一扭腰,右腳向前劃了半個圈,眨眼間已是麵朝壯年,他兩手一翻,鐵劍畫了個圓,穩穩地搭在壯年肩上。於是壯年棄劍認輸。
眾人皆歡呼愉悅,紛紛喊好。青年侍從興奮地跑上前撿起劍,作為繳獲遞於老者,老者卻不收,示意還給壯年,那壯年騎士倒也光棍,接過了劍,從懷裏拿出個錢袋,也不數,整個擲給青年,青年接了錢袋,看看老者,老者笑笑點頭示意他收下,於是壯年行了個禮,轉身離開,看熱鬧的也漸漸散去。
羅傑見那白發騎士又開始訓練侍從,便指揮侍女繼續瞎逛。他們一路閑逛到馬廄,發現那裏有好多人正在伺候馬匹,羅傑示意侍女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