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呢!
她現在又該去怪誰?
經久不見,季少白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
蓁恩選擇將秘密和盤托出,也是因為怕惹來殺身之禍,聞誌成都能無聲無息的去世,沒有翻出一點兒水花。
像她這樣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蓁恩和季少白認識的時間越久,對他手段了解的越清楚越恐懼。
江藍,“你準備怎麼做?”
她將頭發順在腦後,眼中的光亮也短暫的失去了神采。
聞邈握住她的手,給予她最大的勇氣,“我都聽你的。”
“把證據交給警方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江藍莞爾一笑,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說道,“我現在不開心,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前男友,而是替老江教出這樣的徒弟感到不值。”
從他將父親推向馬路中央的那一刻起,他的良知就已經泯滅了。
陽光下的少年郎,自己選擇了黑化。
事情沒有對錯,隻看自己怎麼選擇,又承受怎樣的結果。
江藍主動約了季少白見麵。
他來的很快,也很驚喜。
辦公樓的天台上,冷風呼嘯的貼著臉刮過。
季少白像是察覺不到冷一樣,穿了新的西服和風衣,眉眼間滿是笑意,“藍藍,你找我?”
江藍靜靜的望著他,眼睛透過虛空望著他的皮相,他臉上的笑意慢慢冷卻,隱隱察覺到她的來意。
季少白,“你都知道了。”
江藍,“為什麼?”
“是我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從沒有把我們當做家人,為什麼在出事的第一時間不去尋求我們的幫助,而是想要自己解決。”
季少白目光沉沉,扯了個難看的笑,“你說什麼呢,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的每個字都是認真的。”
“從來都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和你共同麵對的決心,也不相信不論是怎樣的你老江都不會討厭,隻要你人還不壞。”
江藍字字誅心,季少白臉變得慘白,不知是被冷風吹昏了頭腦還是怎地,他竟然試圖現場催眠。
季少白,“藍藍你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離開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本意。”
“離開你,我已經後悔了。”
江藍將手鏈上的鈴鐺死死的扣在手心,眼神清明的瞪著他。
“放棄吧,論催眠你不如我,哪一行都講究天賦,心理行業更是,你不行!你隻是我爸教出來的學生,而我身體裏流淌著他的血,我天生就比你強。”
季少白恨,憑什麼他兢兢業業到頭來卻被一句天賦不行,就被否定所有。
“不試試怎麼知道?”
在國外吃過的那些苦,全部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語言差異,膚色不同,他隻有做到最好,才會得到尊重。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