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看起來比較冷。”
“剛才那個小女娃對你說了什麼?”
“她問我我們昨晚為什麼打架?說我被你欺負的哭了。”她的唇角繼續抽搐。
“是嗎?”他的唇角也抽搐起來,猿臂一伸,攬她入懷:“打架好,這叫琴瑟和鳴。”
“謬論!”
一個月後,映雪正倚著香榻臨窗看書,突覺小腿肚一陣癢癢的,有東西撩撥著她,忙放下書探究竟。
這一探,笑開了眼:“嫵君。”原來是半歲的嫵君在咬她的腿,借以引起她的注意,一雙白白胖胖的小胳膊還在揮舞著。
“來,到母後這裏來。”她將小家夥抱起來,望望外間,發現負責照顧嫵君的宮女讓涼涼的夏風吹得直打瞌睡,才讓小家夥爬了過來。
取出帕子,為小家夥擦擦小嘴邊的糕點沫渣,抱在腿上。兩個女兒裏,嫵君長得比較像她,特別是眼睛,如同出一個模子刻出來,黑漆漆的。而嫵塵則比較像胤軒,鼻子跟她爹一模一樣,性情調皮得很,從來不粘她。
“君。”她指著書上的字教給嫵君,告訴她:“這是君兒的名字,尹口君。”
正念著,外頭的宮女忽然慌慌張張跑進來,急道:“皇後娘娘,嫵塵公主她又跑去禦書房了,和大世子一起躲在禦書房裏玩蛐蛐,而皇上今日早朝後便去巡京了,禦書房的奏折被嫵塵公主和大世子翻了個底朝天……”
“嫵塵!”她臉色大變,忙將嫵君給旁邊的宮女抱著,急匆匆往鳴鸞殿那邊趕,“照顧嫵塵的奴才呢?為什麼又讓她到處跑?”
“奴才也不知道,一個轉身公主就不見了。”
“氣死本宮了。”她氣得臉發青,等走到鳴鸞殿,二話不說一把拎起那一歲半大卻人小鬼大穿了一身男童衣裳的嫵塵,“啪”的一下打了屁股,“母後告訴你多少次不準隨便進父皇的禦書房了,你記過一次沒有?還有,你是公主,不能穿男兒衣裳……”
“我要穿。”嫵塵一把扯住旁邊的大世子(溫祺的兒子),奶聲奶氣道:“我要跟王兄穿一樣的衣裳,我喜歡這樣的,皇奶奶也說嫵塵可以穿……”
“你才多大,知道什麼是喜歡?”她要被這個女兒氣炸了,居然連太後娘娘也搬出來了!
“我就是知道。”
“給我回去抄寫道德經!”
“不要!”
“你再強?”
“皇嫂,在為什麼事大動肝火?”母女倆正劍拔弩張著,進宮探兒子的溫祺瀟瀟灑灑走進來,睨了殿內的氛圍一眼,笑道:“嫂嫂,我今日進宮是想帶紭兒祭拜他的娘親,接出去住幾天。”
溫祺從祈連山下山後不肯再入宮,隻在偏遠小鎮找了份活計修身養性,兒子則留在宮裏跟皇子們一起接受教育,等弱冠之年再封為親王。此為寧太後的意思,也是連胤軒的意思,為化解先前的恩怨一如既往的做一家人。
映雪笑道:“你皇兄還未回京,不如溫祺你先在宮裏住幾天,過幾日是母後的壽辰,大家一起聚聚。”
“我怕母後不肯見我。”
“母後現在是真的不理世事。”映雪淺淺一笑,唇邊梨渦笑開,一切雲過無痕雨過不沾衣,“不過,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身邊的親人還是想見的,對不對?”想來半個月前的立後大典上,母後表現得很淡然,接受了她的這個媳婦後重新回到清泉居深居簡出,不再提往事,怕是真的放下了。
溫祺瞧著她微微思索,也笑了笑:“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等皇兄回京,再參加母後的壽誕。”
“嗯。”
是夜,胤軒巡京回來了,與溫祺一番寒暄後,早早沐浴入寢。
寢殿裏,輕紗羅帳,嬌喘吟吟,隱約見得紗帳裏兩條抵死交纏的身軀,一雪嫩白皙,凹凸有致,一健康古銅色,精壯結實,極為嵌合。
“軒,我感覺……這……裏有……人。”
“嗯?”胤軒掐著她的豐腴,聽到她帶著顫音的嬌啼,劍眉一挑,啞聲笑道:“看來你是在卞州留下了陰影,不過沒關係,接下來會讓你漸漸忘卻一切的。”
低啞著,腰上的動作快起來,直使得映雪扯起身下的錦單,尖聲吟哦出聲,“我……”
“哐當!”這時,寂靜的帳子外卻陡然傳來銅砵撞擊地板的聲音,似是有銅砵倒在了地上,劃出不輕不重卻足以引起人注意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