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能換個新招嗎?這個辦法您已經用了不下百遍了!”那名年齡較大的侍衛語帶無奈。
“我沒新招了,你們幫我想一個吧。”果凍脫口而出,四人皆連連搖頭。
趁著那四人走神的瞬間,果凍拔腿就跑,邊跑邊高喊:“來人哪,救命啊,有人強搶民女啦……”
“公主……公主……”那四人跟在果凍身後,緊緊追趕!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正前方,果凍眼前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速來到了白衣人身前:“救救我,那些人想要強搶民女!”
這名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崖底尋找沈雪寧的程南英,此時的他也是嚴重憔悴,一向冰冷的眸底布滿了血絲,光潔的下巴上長出了青色的胡須。
程南英一向冷心冷情,除卻沈雪寧外,他不會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在果凍靠近他時,一陣濃烈的胭脂味鑽入鼻中,程南英微微皺了皺眉。
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天在清水湖邊,他將沈雪寧擁在懷中時,沈雪寧身上散發著清新淡雅,卻能夠令人著迷的體香……
此次程南英是來找沈雪寧的,對於其他的事情,他無心理會,正欲起身離去,冷不防果凍驚呼出聲:“沈宮主,這是沈宮主的衣服……”
程南英心中一驚,轉身向後望去,隻見果凍正蹲在地上,手中正拿著一件被撕的四分五裂的紗衣,伸手搶過果凍手中的衣服,程南英細細摩挲:不錯,這的確是沈雪寧的衣服,那天在清水湖邊,她穿的就是這件……
“你認識沈雪寧?”如今,程南英才正視果凍,突然間發現,她身上的脂粉味似乎也沒那麼討厭。
果凍重重的連連點頭:“認識,認識……我們是好朋友,我就是來找她的……”
恰在此時,那四名侍衛趕到:“公……小姐,你還跟我們回去吧,你爹娘都很想你……”年齡較大的那名侍衛無奈的勸解著。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從哪來,回哪去。”說著,果凍將目光轉向程南英:“我們去找沈宮主,她一定就在這附近……”
沈雪寧這件衣服上並沒有血跡,隻是被人撕破了,原本程南英還在慶幸沈雪寧沒有受傷,可是猛然想到,衣服被撕成了這樣,肯定是外力所為。
不可否認的是沈雪寧很美,這個地方雖是崖底,卻不排除有人前來,掉落在崖底的沈雪寧肯定重傷,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如果遇到了心懷不軌之人,那後果……
而這件破爛的衣服也昭示著,沈雪寧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了程南英所想的那種事……
略顯粗糙的大手緊握著藍色外衣猛然握緊,並微微顫抖,程南英心中著急,無心再與他人廢話,轉過身後,快速向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風不小,這件衣服很輕,定是從別處吹來此地……
“小姐,請跟我們回去。”那四名侍衛瞬間來到了果凍和程南英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走開,今天我不想大開殺戒。”果凍尚未答話,程南英已冷聲開口,如今沈雪寧尚未找到,他不想耽擱時間,再加上,他也想積積福,為沈雪寧祈求平安……
“小姐。”四名侍衛向前一步,似要動手去拉果凍。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就在侍衛的大手快要碰到果凍時,程南英,手腕輕翻,一股強勢的內力揮出,四人避之不及,被打飛出去……
掉落在地後,四人中有三人口吐鮮血,那名年齡較大的人傷勢較輕,沒有吐血……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果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看那四人的樣子,好像傷的不輕,其實她隻想將他們趕走,沒想到他們會被重傷。
“你放心,他們隻是受了點輕傷,休養幾日便無礙。”雖然果凍與那幾人已在極力掩飾,但程南英已隱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如果是在平時,他可能會派人調查他們,不過,現在程南英所有的心思都在沈雪寧身上,根本無瑕理會其他事情。
言畢,程南英不再說話,越過幾人,快步向前走去,果凍一步三回頭,見幾人真的無礙,便快步緊追程南英而去……
四人站起身後,一人正欲快步去追果凍,年齡較大那名侍衛急忙攔住了他:“切不可魯莽行事,你可知傷我們那人是誰?”
“是誰?”其他三名侍衛回頭望向年齡較大的人。
“聖乾國禦林軍統領程南英,不,現在應該叫他程郡王了。”那名侍衛眸光幽深:“程南英武功高強,就算我們四人聯手也未必打得贏他,不過,他為人正直,恩怨分明,不會對公主怎麼樣的,我們隻在暗中保護公主即可。”
別院廂房,夏輕盈沐浴過後,端坐在梳妝台前,細細梳理著自己烏黑順滑的秀發,望著鏡中美麗的容顏,玲瓏有致的身體,夏輕盈嘴角輕揚:
沈雪寧已死,就算絕哥哥再喜歡她,時間一長,也會慢慢將她淡忘,這樣的自己,再配上那獨特的藥物,絕哥哥肯定不會拒絕,隻是,香兒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夏輕盈正想著香兒什麼時候會回來,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誰?”
夏輕盈眼眸微眯:這個時候前來她房間的,絕不是普通丫環。
“郡主,是我,香兒!”恭敬的回答聲自門外響起,夏輕盈先是一愣,隨即快速來到了門前拉開了門:“香兒,真的是你。快進來!”
將香兒拉進房間後,夏輕盈四下觀望無人,快速關上了房門,轉過身望向香兒,語氣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怎麼樣?東西找到沒有?”
“香兒不負郡主所望!”說著,香兒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了夏輕盈,手拿著小紙包,夏輕盈漂亮的眸底閃閃發光,緊拿著紙包的小手,微微有些顫抖:“太好了,有了它,離我的計劃成功就不遠……”
突然,夏輕盈就像想到了什麼,抬頭望向香兒,眸底充滿了疑惑:“香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座別院實際是第二個辰王府,府中戒備森嚴,再加上香兒又是被逐出之人,夏輕盈不認為莫鬆會好心放她進來……
“香兒也覺得很奇怪,剛才我進來時,整座別院空無一人……”看香兒的樣子並不像在撒謊。
夏輕盈眸光微閃:沈雪寧的死不可能對別院產生這麼大的影響,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要去見絕哥哥……
斷崖底:“雪寧,雪寧……”
“沈宮主,沈宮主……”走出一段距離後,程南英和果凍這走邊大聲呼喚,按照紗衣的重量以及風速來看,他們距離沈雪寧應該不遠了……
“大哥,沈雪寧是誰?”跟在果凍不遠處的一名侍衛忍不住開口詢問:
看果凍的樣子好像和那個沈雪寧很熟,而一向冷心冷情的程南英竟然也對沈雪寧很關心,所以,沈雪寧雖與他素未謀麵,但他已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名年齡較大的男子淡淡掃了侍衛一眼:“沈雪寧的名字可不是你隨便叫的,你可知烈焰戰神王爺獨孤絕?”
“獨孤絕的名字早已是家喻戶曉,我又豈會不知。”那侍衛滿眼不在乎:“但這和那沈雪寧有什麼關係?”
“你還真是孤陋寡聞,暗宮宮主沈雪寧嫁給辰王獨孤絕的事情,早已是天下皆知,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沈雪寧是誰……”
另一名侍衛一副你不知道就是白癡的模樣,望向那問問題的侍衛。
“沈雪寧是獨孤絕的王妃?那程南英為何還對她如此深情?”那侍衛眼底充滿了震驚:“還有,沈雪寧墜崖,我們並沒有看到辰王爺來找她……”
“可是據我所知,辰王爺獨孤絕自從沈雪寧墜崖後,就沒回過別院,一直在外尋找……”那名年齡較大的侍衛驀然開口:“我們沒遇到辰王爺,並不代表他沒在找人……”
說著,那年齡較大的侍衛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程南英:“能讓戰神王爺獨孤絕和冷麵統領程南英傾心的女子絕不簡單,如果有機會,我們定要見識一下……”
“雪寧……雪寧……”山洞中,沈雪寧睡意朦朧,隱隱聽到有人在叫她,待她細聽時,卻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沈宮主……沈宮主……”一陣微弱的呼喚傳入耳中,沈雪寧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一些:真的有人在叫我……
沈雪寧欲起身,卻發覺自己整個人被蕭堯緊緊抱在懷中,根本動不了半分,星眸微閉,輕聲抗議:“師兄,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我……”
蕭堯沒有說話,微微動了動,一手緊扣住沈雪寧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埋進了自己胸膛中。
沈雪寧的耳朵被捂住,自然再也聽不到別人的呼喚,倒是蕭堯強有力的心跳聲,不停的傳入沈雪寧耳中……
沈雪寧原本就不是很清醒,如今她的世界安靜了下來,再加上她又累了一天,體力並未恢複,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沈雪寧睡著的瞬間,原本緊閉著雙眸的蕭堯猛然睜開了眼睛,側耳傾聽著四周的動靜……
“雪寧,雪寧……”程南英來到了小河邊,邊呼喚邊四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按照他的判斷,沈雪寧應該就在這附近……
在眾人看不明顯的地方,一些新折的樹枝堆放在一處……
緊隨果凍而來的一名侍衛望著麵色焦急的程南英,輕輕歎了口氣:堂堂聖乾程郡王,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不好,偏偏要去喜歡辰王妃,獨孤絕的為人大家都很清楚,敢覬覦他喜歡的,保證讓你死無全屍……
程南英是來找沈雪寧的,而這名侍衛的任務則是保護果凍,隻要果凍沒事,這名侍衛就算完成任務。
四下觀望片刻,那名侍衛向一側走去:忙了大半夜,真的累了,先休息一下……
就在他走至石壁旁時,一些翠綠的枝葉映入眼簾:奇怪,這些明明是樹上的樹枝,怎麼長放在這裏,難道說……
心中疑惑,那名侍衛慢慢向那些翠綠枝葉伸出了手……
輕微的聲響自洞口傳來,躺在幹草上的蕭堯緊抱著沈雪寧,躺著未動,冰冷的眸底卻是越凝越深,微微沉下了眼瞼,掩去了眸底攝人的寒光……
那名侍衛伸手撩開那些新鮮樹枝,發現這裏竟然是一處山洞,裏麵隱隱有火光冒出,顯然,裏麵是有人的……
崖底地勢偏僻,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來此,再加上,此時正值春天,更不會有人前來此處打獵,以程南英此時的所作來看,他是肯定沈雪寧會在這附近,所以,才會放聲大喊,那這裏麵所住的會不會就是程南英一直在找的辰王妃沈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