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看戲(1 / 1)

台上的人熙熙,台下的人攘攘。桌上擺著美味佳肴,山珍海味。穿著華服的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處處奢華無不昭示著這場宴會主人的身份之高貴。

正上位上的男子,袍繡金龍,身披狐裘,帽簷垂珠。劍眉入鬢,棱角分明,嘴角含笑,一雙鳳眼自帶多情。

男子懷中還抱有一香肩半露,青絲垂腰,輕紗半掩的豔美女子。

但因著男子的自身地位,宴中無人敢往上方去看,都不約而同地視若無人,宴會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朱砂坐在男子的左下角,眉頭緊鎖。

相信麼?這場宴會本是為她準備的。

記憶回到了兩天前。她剛被李才帶到王上麵前……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瞧這小模樣,長得還挺好?”身上隻著一件外衣的妖豔女子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從內室裏扭著細腰地走了出來。脖頸上的一處處紅點,絲毫不掩飾地就露在外麵。

看這樣子像是才剛從床上爬起來。

朱砂冷眼看著女子在那兒地搔首弄姿,並不作答。可笑麼,趙銘右把她叫回來的,作為他的寵妃,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明知故問,簡直是不想跟那女人廢話。

“你母親在問你話呢,怎的不作答?”一聲的厲喝震天,一男子穿著褻衣唯有頭發稍微整齊了點。

嗬,這女人算哪門子的母親。看樣子,那就是她那個便宜父親和那什麼勞什子的芊煖了。

朱砂依舊是冷眼旁觀,並不作答。

芊煖麵上有些掛不住,於是柔弱無骨地靠在男人身上,假裝失落著對著趙銘右道:“王上,公主剛從那鄉野深山裏回來,不懂禮儀是正常的。”

那聲音柔柔弱弱地,聽得趙銘右耳根子都軟了幾分。

“煖煖就是心地善良,都被這死丫頭欺負到這份上了,還為她說話……”

“王上盡是愛逗弄臣妾開心,公主哪有欺負臣妾。”芊煖的附著男人胸膛,伸著手指在上邊畫著圈圈。

朱砂:“……”這兩人是有病罷?

朱砂:“……”戲唱得真好。。

如果可以,以後出去後,請不要跟別人說,您是我父親。

她沒這麼戲精又眼瞎的父親。

話說,她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想必你在冷宮裏已經見到你的生母了罷。”趙銘右說著又將芊煖摟緊了幾分,手指還往那肩頭上摩挲著,麵上絲毫不見任何的愧疚與不自然,“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麼?”

總往人傷口上撒鹽,真特麼缺德。

一向素質極高的朱砂也忍不住在心裏爆著粗口。

想法?有啊,想捅你一刀,再補上一刀,然後再送你一刀。

您覺著我這麼想法如何?

朱砂強忍著他那張惡心的嘴臉,說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話,“想讓您放了我母親。”

“好啊!”

朱砂這話正中他下懷,“不過有一個條件。”

不止朱砂知道趙銘右會這麼回答,估計隻要凡是知曉此時的都能猜到這個回答。

再往下猜猜的話,條件應該就是替他拿到王菱箐手裏的兵符了。

“幫孤拿到王菱箐手裏的兵符。”

朱砂:“……”果然,隻字不落。

“然後呢?”朱砂冷聲又問。

“然後就放了你母親。”

“就這樣?”

“那你還想要什麼?”

趙銘右麵色一沉,“放了你母親已經是孤極大的恩賜了,你別得寸進尺!”

嗬,你臉還挺大的。

朱砂頓時有了捉弄的心,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