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裏克沿著盧瓦河水係,一路東進,路上看到了許多荒涼的景色。
一些城池甚至被付之一炬,隻留下一片黑色的殘渣之地。
“獸人的行徑,比我們這些做海盜的還要狠啊!”
這讓埃裏克想起前些年他當海盜時的光景,最凶狠的時候,他們也不過是搶搶那些小貴族,將他們辛辛苦苦半輩子的錢拿走而已。
而這些獸人,直接將一座城池付之一炬。
埃裏克還聽說,獸人們會肆意屠殺城中的居民。
盡管沒有見到過真實場景,但埃裏克卻見到過屍骨如山的亂葬場。
那些被屠殺的後的人類,被獸人隨意地丟棄在山間溝窪中,溪水為之不流。
人類的屍骸暴食在荒野,引來許多食腐的魔物爭相嘶啃。
“走了多少裏了?”埃裏克詢問旁邊的大力士費裏曼說。
先前運輸糧食,為了趕路,埃裏克幾乎沒有合過眼。
剛到達南特城,又被蘇業領主派來偵查情況。
好在盧瓦爾河是一條河道,怎麼走都不會走錯。
埃裏克索性躲在船艙中休息了會兒。
習慣了海上的大風大浪,船行走在河道當中,相對來說,簡直平穩無比。
這一覺,他睡得特別香。
睡覺期間,副手費裏曼也是接替了掌舵的任務,同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兩百裏路。”費裏曼估算說。“俺們這些人,三班倒,一直不停歇地劃船。我也在無時無刻地命人在詭帆上觀察兩岸的情景。倒是見到了幾支打著不知道是啥旗號的法蘭軍隊,但卻沒有獸人的影子。”
“兩百裏。”埃裏克嘀咕著說,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觀望著周圍的景色,並與地圖進行比對,以確定他們在地圖當中的位置。
“再有一百裏,我們就要出盧瓦爾河區了。蘇業領主給我們的命令是見到獸人部隊才能返還,看來我們還得向前走。”
費裏曼不由得說:“咱們若是見不到獸人的軍隊,豈不是要走到盧瓦河盡頭?”
這個蘇業領主也太會搞事情了,費裏曼也不知自家的團長埃裏克吃了什麼迷魂藥,對蘇業領主言聽計從。
且說偵查這麼小的事情,犯得著埃裏克親自來嗎?
在費裏曼看到,這分明是蘇業領主小肚雞腸。
當初截了他家的貨船,現在埃裏克團長在他麾下幹事,處處為難埃裏克。
“要我說,抵抗獸人,咱們北風海盜團也可以單幹!幹嘛受蘇業那小兒曹的鳥氣!整天被指揮來,指揮去的!”
“費裏曼!”埃裏克嚴肅地看了自家親衛一眼,他是個大老粗沒錯,但他也是有看人眼光的。
埃裏克拍了費裏曼一下。
“就你這樣的還去抵抗獸人?送菜差不多。”
“給你一萬人,你知道怎麼指揮嗎?”
“糧食怎麼搜集,你有方法嗎?”
“跟獸人幹起來,你知道是逃,還是拚呢?”
埃裏克的話,說得費裏曼啞口無言。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莽莽撞撞的埃裏克,竟然也能出口成章。
“老大,你現在可是有軍師的幾分口才了!”費裏曼湊起大拇指稱讚說。
埃裏克幹笑了聲:“就你小子會拍馬屁,本團長向來能說會道。”
他表情有不有得收斂了起來:“小費你得記著,你老大我的眼光還有幾分灼見。咱們闖蕩這些年,我遇到的人也不少,但沒有一個人能夠與蘇業領主相媲美。在蘇業領主麾下,是我等的福幸。可別再說一些胡言亂語。”
自家老大都如此叮囑了,即便是費裏曼再有不滿,也隻得裝在心裏。
他拍著胸脯保證說:“老大你就放心吧,既然你看好蘇業那小兒曹,我也就……暫且看好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