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婚姻大事(3 / 3)

雲起見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更是開心,低聲道:“這樣我便放心了。”說完,看了一眼院子,又看看天空,笑著問道:“怎麼,不請大哥進去說話嗎?”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輕笑起來,水寒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歉意道:“哥,裏麵說話。”說完,見雲起走進院子,輕快的關上房門,而後拉著水寒柔軟的小手,朝房間內走去,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閃過,來在他們的身前。

雲飛連忙向白影看去,看見小靈耷拉著腦袋看著他和水寒,不禁問道:“小靈,你怎麼來了。”

小靈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即用柔軟的前爪指著肚子,做著吃東西的動作,樣子極為可愛。

雲飛想了一下,對身邊的水寒問道:“寒兒,它是想吃東西的了嗎?”他心裏疑惑,以前在的時候,小靈都是出去找東西的吃了,於今一回來,他就找自己要東西吃,難不成離開以後,小靈都在這裏吃東西。

水寒微微一笑,她已經明白雲飛話中的意思,點頭道:“你走了以後,小靈的食物都是我準備的,它現在越來越懶了。”

雲起已經走到門口,聽見兩人說話,連忙轉過身來,看著院子中的小靈,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隨即問道:“這是傳說中的靈狐?”

雲飛點點頭,道:“哥,這的確是靈狐。”他眉頭微微皺起,怎麼也沒認為小靈能和轉說兩字牽連在一起,隨即問道:“難道靈狐很稀少嗎?”

雲起沒有回答,快速走到小靈的麵前。他剛蹲下身體,想仔細觀看小靈,小靈身體一動,極快的躲在雲飛的身後,一副懼怕的樣子。

“這……”雲起有些驚訝的說道,“它為何見我就跑呢?”

雲飛和水寒相互看了一眼,而後笑了起來,雲飛看了雲起疑惑的樣子,便解釋道:“哥,你不知道,小靈自從跟我回來以後,除了寒兒以外,沒有見過外人,它看到你躲避是應該的。”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靈,繼續說道:“別看它長的可愛,其實膽子很小。”

小靈聽見雲飛的話後,驀地揮手雙爪,做出一副抗議的動作,仿佛雲飛剛才的話,辱沒了它的名聲。

雲飛看到這樣的一幕,更為驚訝,不禁說道:“傳說中靈狐通人性,果然不假,如果能有這樣的靈獸在身邊,那該多好啊!”

小靈讚同似的點點頭,並且用頭在雲飛的小腿上磨蹭了兩下,頗為享受的樣子。

雲飛眉頭皺起,想到方穀當年說的話,沉聲問道:“哥,你說它是靈獸?”

雲起回答道:“靈狐的確是靈獸,有什麼不對的嗎?”

雲飛邊想邊說道:“當年大師兄告訴我,靈狐是三大妖狐的一種,應該屬於妖獸。”

小靈突然跑到雲飛的麵前,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前爪,好像哪個在說: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妖獸。

三人看到小靈如此滑稽的樣子,全都笑了起來。

笑聲停止以後,雲起解釋道:“它本屬於妖獸,但是通人性,又沒有攻擊的法術,所以很多修真者都稱呼它為妖獸。”

水寒忍不住接道:“靈狐同樣也修煉,為什麼沒有攻擊的法術。”

雲飛接道:“是啊!沒有攻擊的法術,它們修煉什麼?”

雲起苦笑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它們修煉什麼。”

雲飛和水寒大為驚訝,異口同聲道:“你不知道。”

雲起點頭道:“我真的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我先前才說它是傳說中的靈狐。”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靈狐之所以被稱為傳說中的靈獸,並非它們不出現在世界上,也並非他們是上古生物,而是因為它們太過神秘。”

“太過神秘?”雲飛看了一眼身前的小靈,好奇的問道,“哥,你到是說說,靈狐哪裏神秘?”想想就覺得可笑,小靈跟自己許多年了,居然不知道它神秘之處,更不知道它修煉的是什麼法術。他暗暗決定,以後若是有時間,一定要弄清靈狐身上的秘密。

雲飛見雲起一副好奇的神情,連忙回答道:“靈狐在東方大陸上並不多,大多生活在深山之中,它們並非群體生活,每一隻靈狐成年以後,就會離開父母,它們開始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比普通的狐狸聰明一些,隨著修煉的時間越長,它們漸漸通人性,並且擁有獨特的法術,每一次靈狐修煉的法術據說都不同,有的可以化為人形,又的可以控製一種元素。”

水寒畢竟是女孩,她對靈狐有什麼樣的能力並不是很感興趣,相對來說,它想知道靈狐是如何生活的。聽見雲起停止講述,便問道:“靈狐既然獨自生活,它們是如何繁衍下一代的呢?”說著,疑惑的看向地上的靈狐。

靈狐雖然知道水寒在說什麼,但它不會說話,固然無法回答,雙爪在胸前一攤,做出一副我幫不了你的動作。水寒看到靈狐滑稽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隨即抬起頭看向雲起,等待著他的回答。

雲起想了片刻,才說道:“據書上記載,靈狐並非都能繁衍下一代的,隻有公性靈狐和母性靈狐邂逅以後,雙方都有培育下一代的想法,才會在一起生活,直到小靈狐出世。小靈狐出世以後,公靈狐就會離開,獨自生活,母靈狐一直照顧到小靈狐長大,才會離開。”

水寒極為驚駭的問道:“難道就這麼拋下它們母子?”她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生物,實在過於殘忍。

雲起無奈的說道:“是啊!這是靈狐的生活方式,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靈狐,道:“弟弟,有一隻靈狐在身邊,以後會體現出它的能力,你要好好照顧它。”

雲飛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哥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辦。”

雲起微微一笑,道:“知道就好,我不會把靈狐的事說出去的,不過你帶它去出要小心別發現。”

雲飛點頭道:“哥,為什麼修真者都厭惡靈狐呢?”

雲起想了一下,才說道:“靈狐雖然是靈獸,但它畢竟是狐狸一族,妖狐和魅狐在妖獸中聲譽太壞,固然修真者都不喜歡靈狐,怕它修煉有成,會對修真者有所影響。”說著,他不禁向小靈看去,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看了靈狐以後,覺得它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壞。”

小靈再次舞動的雙爪,做出抗議餓動作,樣子比先前好要滑稽許多,三人看見以後,同時笑了起來。

又說了幾句,三人便進入房間,雲起坐在床上,雲飛和水寒則站在一旁。雲飛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哥,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雲飛回答道:“自從你離開以後,我一直在修煉。”

“這幾年你回去見過爹和娘嗎?”雲飛凝聲問道。離開家已經十年了,還沒有回去一次,他真想回去看看,爹和娘過的怎麼樣了。

雲起搖搖頭,歎息道:“我也想回去看看,可是師父不允許,我也沒有再問。”

“為什麼不允許?”雲飛連忙接道。

雲起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水寒,隨即又看看雲飛,露出一詢問的神色。

雲飛明白雲起眼神中的意思,回答道:“哥,寒兒不是外人,宗內的事他知道也沒什麼的。”說著,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對於所在的飄渺宗,他的心裏除了失望以外還是失望。

雲起點點頭,道:“你也知道,師父準備讓我繼承飄渺宗宗主之位,讓我專心修煉,不要牽掛難多,我也想早日修煉有成,羽化飛升,所以……”說到這裏,他看見雲起的眼神變了變,不禁問道:“弟弟,你怎麼了?”

雲飛搖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哥,你這麼做不對,爹和娘從小把我們養大,我們說什麼也要去看看他們。”

雲起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弟弟,你說的對,可是我實在脫不了身。”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接著說道:“要不這樣,你有時候去看看爹和娘,把他們最竟的情況和我說一下,還有,記得多買些東西。”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袋子。

雲飛看到袋子以後,不明的問道:“哥,這是什麼?”

雲起把袋子遞到雲飛的手中,道:“這是我這幾天來留下來的錢,你拿去給父母吧!”

雲飛心裏一片疑惑,在飄渺宗內修煉也又錢拿?想到這裏,便問道:“哥,你怎麼又這麼多錢。”袋子內沉甸甸的,起碼有幾十枚金幣。

雲氣解釋道:“師父對我很好,每天都會給我一些錢,讓我去買一些需要的東西,可是我道行增加很快,並沒有什麼要買的,於是就留了下來,想以後看爹和娘的時候,都給他們。”說到這裏,他站起身來,看向窗外,看向那遙遠的山峰,低聲道:“如此看來,我恐怕是沒有時間回去了。”

雲飛想了一下,也覺得雲起肩上的擔子很重,便說道:“哥,我知道了,你安心修煉好了,希望能完成自己的願望。”離開家有十年了,他一直認為雲起一心修煉法術,忘記了父母,可是此刻才明白,先前的想法錯了。

“謝謝。”雲起凝聲道。

雲飛聽見雲起的話後,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他們是親兄弟,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有些客套,平聲道:“哥,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為了飄渺宗的未來。”說出這句話以後,他心裏有些茫然,如果雲起能成為飄渺宗的宗主,會不會像清風真人那樣是非不分。

雲起看看天色,已經到了正午,道:“弟弟,我要走了,過幾天恐怕還要來找你。”

雲飛心裏疑惑,便問道:“過幾天還來找我?”

“是啊!”雲起點頭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說完,向兩人告別,走到院子中,召喚出神劍絕影,破空而去。

成婚之後,雲飛可謂的衣食無憂,方穀等人每天都為兩人準備豐盛的飯菜,這些飯菜都是張晨晨親自下廚,味道自然極好。雲飛沒有修煉,每天都陪著水寒身邊在滅龍峰周圍漫步,日子相當幸福。

這一天,雲飛和水寒成婚第三日,兩人吃過午飯,便來到滅龍峰附近的一座山峰上。小靈也跟在他們的身邊,躺在一塊幹淨的地麵上,懶洋洋的灑著太陽。水寒依靠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喃喃的說道:“要是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這樣子的日子的確幸福,誰不能一直沉湎於幸福之中呢!

雲飛聽見以後,樓在水寒的手又緊了一分,凝聲道:“是啊!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啊!”想起水寒溫柔的樣子,他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可是幸福的時候,總有人打擾,隻見天空一道流光閃現,快速而來,小靈身影一閃,消失在旁邊的樹林內,片刻之後,方穀出現在兩人的身前,氣喘籲籲的說道:“總算找到你們了,你們怎麼來這裏了?”

雲飛拉著雲寒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我們每天都在這裏。”說著,又問道:“大師兄,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按理說,就算有什麼事也不雲來找他們的,因為歐陽尋通知過,任何人不準打擾兩人的婚後生活,據說要度什麼蜜月。

雲飛了不是知道什麼叫做蜜月,隻覺得和水寒在一起很幸福,也很開心。他隻想在婚後的這段日子,什麼都不想,甚至不修煉法術,全心陪在妻子的身邊,就算發生再大的事,他也不想過問。

方穀一邊喘息,一邊說道:“你哥哥雲起來了,師父叫我來找你。”他的道行本就不弱,既然能在施展法術的時候讓他喘息,可是飛行的時候釋放了多少真元力。

雲飛想到雲起臨走時說的話,便釋然了,隻是沒有想到他來的這快就來了。於是點點頭,想了一下才說道:“既然這樣,我和寒兒過去看看。”說完,手腕一動,風雲神劍閃過一道青光漂浮在身前的空中,他抱起水寒,落在仙劍之上,隨即破空而去。

看著雲飛的身影閃過一道綠光,消失在蒼穹上,方穀驚訝的說道:“難怪師父這麼喜歡小師弟,在抱人的情況下都能飛行這麼快,實在難以相信。”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仿佛又想到什麼,喃喃的說道:“恐怕師父抱著師娘飛行的時候,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速度吧!”說完,也召出法器天雷劍,飛向天際。

雲飛抱著水寒落在滅龍殿前,他知道雲起一定在這裏等自己。當他拉著水寒進入殿內事,雲起果然坐殿旁的椅子上,同歐陽尋說著什麼,從他們一臉肅然的樣子,就知道在談論的什麼重要的事情。

歐陽尋看到雲飛和水寒到來,忙說道:“雲飛,水寒,你們來了。”

兩人同時拱手道:“師父!”

此刻,滅龍殿上僅有他們四人,並沒有說客套的話,雲起便進入正題,道:“弟弟,這次師父讓我帶你過去。”

雲起臉上一緊,問道:“帶我過去,有什麼事情嗎?”上次就是去了飄渺殿以後,害的他在葬天穀內呆了五年,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雲起看到雲起的樣子,便明白其中的原委,解釋道:“這次去飄渺殿有兩件事,第一,恢複你在飄渺宗的身份。第二,希望你能為飄渺宗做一點事。”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歉意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新婚之時下山,要不這樣吧!你帶弟妹一起去。”

雲飛知道可以恢複身份一事,固然沒有多問,而是對第二件事有些疑惑,便問道:“下山,難道這次還叫我去除魔?”

雲起點點頭,道:“是的,這次不但你要去,我也要去,飄渺宗共去五十餘人。”

雲飛皺起沒有,問道:“一次去這麼多人,難道發現魔道之人在中原地帶的隱藏之地了?”

雲起回答道:“沒有發現魔道之人的隱藏地,我們這次要進入西北之地。”

四北之地可是魔道的天下,雲飛可不認為五十人去那裏能討到什麼好處,便問道:“難道就飄渺宗五十餘弟子去,各大長老不去嗎?”

“各大長老不去,除了歐陽師叔以外,其他幾峰峰主都不去。”雲起說到這裏,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一次去除魔,並非我們飄渺宗,其他正道門派也會去,就算門內沒有多少弟子的水與雲宗也會派十人參與此次的行動。”

水寒聽見水雲宗三字,心裏一緊,忙問道:“那,我爹去嗎?”她知道水方嶽已經處於修煉之中,難道他也會為了除魔而放棄修煉?

雲起搖搖頭,道:“水前輩不會去了,由現在的孫師兄孫宗主帶十名弟子去,水宗主剛才已經帶著弟子去飄渺峰了,我是怕晚上無法回去,固然才會通知兩位到來。”說完,凝視著雲飛,等待著他的回答。

雲飛沒有回答,而是對殿上的歐陽尋問道:“師父,我們滅龍峰除了您以外,準備去多少弟子。”

歐陽尋捋動下巴的胡須,肯定的說道:“十人。”

“十人?”雲飛不明的問道,“滅龍峰僅僅有九名弟子,哪有十人?”

歐陽尋微微一笑,起身說道:“水寒已經是你的仙侶,固然算滅龍峰的一員,我這麼說應該沒有錯吧!興許,還會有第十一人呢!”說到這裏,他輕聲的笑了起來。

水寒又怎會聽不出歐陽尋話的意思,臉微微一紅,把頭轉向一邊。

雲飛想了一下,才說道:“師父,西北之地我可以去,但是事先說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和寒兒在一起,決不單獨行動。”除魔固然重要,但是在他的心裏,就算天踏下來,也沒有水寒的性命重要。

歐陽尋想都沒有,便說道:“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雲飛肅然道:“師父請說,隻要我能答應你,一定不會拒絕。”

歐陽尋正色道:“希望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水寒。”水方嶽閉關修煉之前曾經交代他,一定要保護好水寒,決不能出任何差錯,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雲飛聽見以後,身體一顫,凝聲道:“師父,就算弟子被魔道之人殺死,也會在臨死前保護寒兒離開。”沒有什麼誓言,沒有什麼承諾,但是這句簡單的話,卻是這麼的決然,仿佛他說的出,就一定可以做到。

“飛……”水寒驀地轉過身,凝視著雲飛的雙眼,眼中閃現出一滴滴淚花,哽咽道:“不,我不許你出事。”說著,不顧旁邊的兩人,撲在雲飛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把他抱住,似乎不想再分開。

片刻之有,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雲飛在水寒的額頭上深深一吻,而後對雲起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既然這件事無法拒絕,那就麵對好了,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應該能保護好水寒。

其實,答應雲起除魔,雲飛也有著自私的想法,畢竟西土之地中暗月樓的勢力太大,喋血門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如果能借助正道之人的手,把暗月樓等魔道中人除去,喋血門便能發展起來,到那時候,即使正道之人發現他修煉魔道法術的秘密,他也能帶著水寒隱居在喋血門的勢力範圍內。那時候,他相信隻要隱藏的好,即使正道之人全部出動,也未必找到到他們。

雲起不知道雲起心中的想法,他認為雲飛也是想除去魔道之人,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雲飛點點頭,對歐陽尋問道:“師父,大師兄他們知道這事嗎?”

歐陽尋回答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此刻正在房間內收拾東西呢!恐怕一會就來了。”

話剛說話,方穀等人便走進滅龍殿走,他們一臉興奮,顯然認為下山除魔比山中修煉好的多。雲飛和方穀等人打過招呼,便拉著水寒向房間內走去,走到房間,小靈已經回來院子中,正躺在地麵上睡覺呢!

看到小靈悠然的樣子,水寒問道:“雲飛,要不要把小靈也帶去。”畢竟和小靈生活了五年有餘,之間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

雲飛想了一下,道:“既然你喜歡,我們就帶它去吧!”說完,手腕一動,袖子突然放大,一股龐大的真元力驟然從他的身上釋放出去,隨即把小靈吸進袖子中。完成這一切後,見水寒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不禁問道:“寒兒,怎麼了?”

水寒連忙搖搖頭,難以置信的問道:“飛,你剛才施展的法術,是不是傳說中的袖裏乾坤。”她說出傳說兩字,也不無道理,因為這道法術修真世界內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極難修煉,即使她的父親水方嶽也未修煉成。

雲飛點點頭,仰望天空,凝聲道:不錯,這道法術正是傳說中的袖裏乾坤。”能修煉成這道法術,還要感覺歐陽尋,他讓雲飛下山的時候,通過特殊的方法把飄渺宗強大的法術輸入到當年給他的那個玉佩中,正是因為得到了法訣,才能在葬天穀內修煉成袖裏乾坤。

飄渺殿依舊那麼肅然神聖,清風真人凝視著大殿之上,朗聲道:“歡迎諸位到來。”說到這裏他的視線轉移到雲飛身上,有些歉疚的說道:“雲飛,關於五年之前的事,實在抱歉,希望你不要計較,共同對抗魔道之人。”

雲飛心裏冷冷一笑,五年前的事他一直沒有忘記,想不到於今卻變成這等態度。看到清風真人一臉內疚的神色,凝聲道:“掌門師叔,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又何必提起,我已經忘記了。”當年之事隻能留下心裏,表麵上必須這麼說。

清風真人點點頭,看著殿內的數十名弟子,繼續說道:“明日由滅龍峰峰主歐陽師弟帶領你們去天光寺,與其他幾大門派的弟子彙合,希望大家在除魔的路上能忘記先前的不快,共同對付魔道之人。”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歐陽尋和飄渺峰的弟子。

“是,掌門真人。”眾人齊聲說道。

這次除魔,飄渺峰共去五十餘人,每一峰十名弟子,加上水雲宗十人,便有六十餘人。讓雲飛沒有想到的事,這次除魔,不但吳霜和孫劍波去了,就連當初一同上山的童年玩伴也在其中。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想起彼此的道行,他覺得這次除魔也比想象中的複雜許多。

清風真人微微一笑,而後肅然說道:“歐陽師弟,這次除魔弟子中,有不少都是年輕一代的弟子,希望在除魔的時候能盡力保護他們。”

歐陽尋拱手回答道:“掌門師兄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說完,又想到什麼,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不知道這次去天光寺,正道領隊之人由誰來擔任呢?”由於先前沒有商議過,他也不知道這此除魔的詳細情況。

清風真人想了一下,才說道:“由於魔道進入中原弟子,殺害我正道弟子五數,四年前原本舉行的正道法術交流大賽也隨之取消了,天光寺那邊好像出了不少道行高深的弟子,他們的意思是去了以後讓各門中修為最高的弟子比試一下,從而排列各大門派的地位。”

歐陽尋聽到這裏,臉色一緊,問道:“掌門師兄,這次比試幾名弟子參加,還是像以往那樣去六名弟子嗎?”

清風真人搖搖頭,道:“不,這次隻有一名弟子。”

飄渺殿內的飄渺宗弟子無不驚訝,水雲宗那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由於水雲宗建派時間不長,對於正道之門派間的排列順序,沒有太大的關係。此刻,孫建強的回頭看了雲飛一眼,眼中盡是憤怒的神色。

歐陽尋驚訝之後,深吸一口空氣,問道:“那這次讓誰參加?”

清風真人看了一眼雲飛,又看看孫劍波,摸著下巴,思忖起來。在看雲飛的時候,他的眼中有驚駭之人掃過,因為以他於今的道行,居然看不出雲飛修為的深淺,他甚至認為,雲飛的道行在他之上,不過想想又沒這個可能。

想了片刻,清風真人心中已經決定,便說道:“這次還讓劍波參加吧!”

孫劍波心裏一喜,連忙說道:“謝謝師……”

歐陽尋沒等孫劍波把話說話,連忙打斷道:“掌門師兄,我認為應該讓雲飛參加,畢竟他是本門法術交流大賽的第一名。”

清風真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也想過讓雲飛參加,但是劍波畢竟參加過一次比賽,對天光寺的法術也熟悉一些,讓他參加,機會大一些。”

歐陽尋並不讚同的說道:“我認為雲飛參加,機會是大一些。”

一旁的孫建強,對雲飛本就沒多好感,聽見兩人的爭論後,不禁說道:“清風宗主,我認為讓孫劍波孫師兄參加比較好。”畢竟他也是一宗之主,固然有說話的權利。或許因為孫劍波和他同姓,在說話的時候,顯然客氣了許多。

歐陽尋冷哼一聲,看了孫建強一眼,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雲飛娶了水寒以後,孫建強一直懷恨在心。心裏有些擔心,水方嶽把宗主之位傳於這樣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能否實現當初的願望,隻怕水雲宗在他的帶領下會走向覆滅。

清風真人看向孫建強,問道:“孫宗主,此話怎講?”他並非不想讓雲飛參加,隻是雲飛從葬天穀內出來,覺得有些蹊蹺。但飄渺宗法則說的很清楚,凡是從葬天穀內出來的弟子,不必追究先前的一切,他甚至有些懷疑,當年留下這條規則的先輩是否想錯了。

孫建強回答道:“孫師兄無論是道行還是實戰經驗都要比雲飛勝上一籌,關鍵是,他還是飄渺峰的大弟子,如果讓雲飛參加比賽,正道之人會怎麼想,他們表麵或許不說,但心裏必定認為飄渺峰已無人,隻能上別峰弟子參加比賽了。”

這話,多少有些挑撥的味道,歐陽尋憤然看向孫建強,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建強並不覺得說錯了什麼,淡然道:“歐陽師叔,我隻是說實話,至於讓誰上場還是清風宗主拿決定。”

清風真人捋起胡須,臉色極為凝重。此刻,他也不知如此決定才好,如果讓孫劍波參加比賽,不是正中孫建強話中的於是;如果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雲飛。想了片刻,才沉聲道:“歐陽師弟,既然這事由你負責,到天光寺以後,你再按當時情況決定讓誰參加比賽。”

“是,掌門師兄。”歐陽尋凝聲道。

清風真人衣袖一揮,道:“諸位,先行下去休息吧!”說著,對孫劍波說道:“劍波,你留下來。”

眾人離去以後,孫劍波跟在清風真人的身後,向後殿走去。進入後殿,清風真人坐下以後,才問道:“你覺得雲飛和你之間,誰的道行高一些。”

孫劍強聽見以後,顯然一塄,他不知道師父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說道:“弟子看不透他的道行。”說到這裏,他又想起當年在一起的事情,繼續說道:“五年前,弟子和他交手過,他的道行遠不如我,弟子依然看出透,我覺得他身上應該有什麼秘密。”

清風真人點點頭,低聲道:“不錯,我也懷疑他修煉過魔道法術,但他的道行再高,也不可能在沒有修煉出魔核的情況下拿去魔龍石,要知道兩道法術同時修煉,修煉的速度慢的驚人,他有是如何做到的呢?”說完以後,他的臉上浮現疑惑之色。

歐陽尋仿佛想到了什麼,淡然一笑,隨即問道:“師父,要不要讓弟子查一下?”

清風真人擺擺頭,道:“不用,我感覺他這幾天修為增加了不少,不要擅自行動,你未必是他的對手。”說著,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關於他的事你不要過問,如果他真是魔道之人,我有對付他的辦法。”他轉過頭看向桌子上的一張紙,紙張呈黃色,上麵畫著奇異的陣法。

孫劍波想了片刻,問道:“師父,那這次去天光寺比賽的事呢/”

清風真人肅然道:“這件事你就別問了,還是安心修煉好了。”說完,示意他靠近一些,小聲了交代了幾句,兩人之間的談話便結束了。

夜了,雲飛和水寒在一間單獨的房間內修煉,突然傳來敲門聲。雲飛心裏疑惑,這個時候還會有所來呢!他快速的打開房門,見歐陽尋站在門前,便問道:“師父,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歐陽尋點頭道:“進去再說吧!”說完,向房間走去,而後找到一個凳子做了下來。

水寒和歐陽尋打了一個招呼,便站在雲飛的身邊。她畢竟是雲飛的妻子,丈夫都站著,豈有坐下的道理。她心裏同樣疑惑,因為歐陽尋臉色肅然,甚至帶有擔心之色,想到白天在飄渺殿發生的事,不禁向雲飛看去。

四目相對,雲飛示意她不要擔心,而後問道:“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嗎?”

歐陽尋回答道:“白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對於孫建強和孫劍波,你們注意防範,我總感覺他們在下山以後會對你們出手。”

雲飛不明的問道:“孫建強對我出手,還有些可能,孫劍波應該不會吧!”他覺得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難道因為誰去參加比賽就要動手?

歐陽尋看到雲飛的思索的神情,點頭道:“孫建強是小人物,我現在擔心的正是孫劍波,此人城府很深,不得不防,我懷疑上次魔龍石丟失的事和他有關。”

聽歐陽尋這麼一說,雲飛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轉眼一想又不像,於是問道:“師父,既然他有城府,為何放棄飄渺宗宗主之位。”從雲起那裏得知,他之所以能當上下任飄渺宗繼承人,完全是因為孫劍波主動放棄。

歐陽尋搖搖頭,同樣不明的說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懷疑他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雲飛疑惑的接道,“難道他會做對不起飄渺宗的事情?”

歐陽尋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說到這裏,他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你們晚上不要亂出去,還是小心為好。”說著,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