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細心地替君如搓洗她的腳,這時她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我試圖讓她繼續講關於劉利竹跟項文的故事,但她一再說累,那晚她頭枕在我胸口上就睡著了……
陸羽告訴我,市輪胎公司的那幫職工鬧騰之後,唐縱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他一反往日的驕橫,為人低調了許多。唐濤極力安撫職工們的情緒,特別是一些退休職工,往時節日他是不屑於親自去慰問那些老職工的,今年他親自前往,不再由工會代勞。工人們的情緒似乎有些緩解。不過,唐濤的情人麗麗開始鬧騰,她覺得唐濤應該給她一個名分,逼唐濤離婚娶她。
我們林周房地產公司爭取的危房改造的項目開始進入投標階段。唐濤說他已經打點好了崔副市長,應該會沒有問題的。我問他那標底是多少?他說到時會告訴我們的。我的心稍稍感到有些安慰。
最近李玉書對我的監視似乎沒有多大興趣,因為他常常可以看到我和君如親密地成雙入對。
隻是餘光那我有些不放心,他對我帶回來的好消息很質疑,甚至說那是一個騙局,看得出他的內心很動搖。更為讓我不放心的是,餘光這老兒似乎很古板,每次我給他安排的女人他並沒有動,他常常是扔錢給人家,很關切地問那些女人為何要墮落。他這種提問很幼稚,不是為了錢誰會去幹那事呢?這事首先是呂綠發現的,呂綠對那次送餘光出門的那妞著了魔,他偷偷背著餘光去找了那妞。對於做那營生的女人而言,隻要給錢,誰都是一樣的,因此呂綠很快得了手。他好奇地問那女人餘光的事,那女人說餘光是個好人,很有同情心,每次來她們那,並沒有真正下手,隻是給錢叫人陪著說話就行,她們姊妹們都傳開了,說那是一個最為善良的“客人”。我開始懷疑餘光再為自己留一手,因為我給了他不少錢,但他的衣著依然簡樸,家庭設施也沒有任何改變。
呂綠被我徹底收服了,他成了我的鐵杆追隨者。他是我最為放心的心腹,因為他從來不隱晦他對美女的嗜好,當然我也盡量滿足他的嗜好。敢於暴露弱點的手下說明了他對上司的絕對信任和忠誠。我安排呂綠注意餘光的舉動,同時我也要他注意李玉書,那小子是個搖擺不定的主,更何況他姐姐玉兒現在在市紀委工作,還是不得不防的。
君如對我的真心不再懷疑了,因為她那裏成了我的家,我幾乎每晚都會到哪裏去。事實上我也沒有哪裏可以去了,玉兒我在街上碰到過幾次,我想跟她打招呼,但她一見我就把臉別過一邊去。陸羽偶爾會在賓館開好房間等我,我也會偷偷赴約,因為君如懷上孩子後說要保胎,我好久不能動她了。我因此也懷疑自己還是在墮落,因為之前我曾經要求過陸羽寫下字據不找我的麻煩的。不過,陸羽很守信用,不再管我要錢,當然他父親治病的錢大概有了著落。更為重要的是,她說她是真的喜歡我,早就想對我下手了,當初脅迫我要錢隻是手段,她真的不希望我們的關係隻停留在金錢的層麵上。現在,我們的感情似乎很純潔,類似於藍顏知己和紅顏知己的關係,更為重要的是我們在紛亂糾纏中的肉體接近,緩解了我們各自在內心深處的焦慮。她對自己的男人是越來越不滿意了,因為那個男人毫無情趣可言。
我也會思考劉利竹到底為何要對杜越動手,其實她自己也高尚不到哪裏去,杜越不就是背著她和項文搞上了同誌之戀麼?那她騙了我北京的房子呢,嗷嗷,一想到這事我的心就很痛。但君如說的我不得不信,她完全沒有必要騙我的了。
“那項文聽劉利竹說懷孕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這事要是暴露,蘇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杜海也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他將會身敗名裂。你說女人懷孕是不是對付花心男人的有力武器?”君如躺在床上真的很淑女,我以前應該就知道的,不過也許從前太忙,要應付的女人太多,我沒注意罷。
“怎麼?這個問題太尖銳,不好回答是吧?”君如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的時候,我的身子輕輕抖動了一下。
“也許是吧?”我不知可否地答道。
“肯定是的,特別是對有身份的男人。”
“這個……應該是這樣。”
“有身份的男人隻想玩女人,並沒想過要負責任,因此女人要是懷了孕,第一反應就是用錢擺平,所以你被劉利竹騙走房產也就不奇怪了。”君如對我的老毛病還是楸住不放。
“事實上當時劉利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是一個大騙子!”我申辯道,當時我實在是太傻了啊,她隨便說懷孕我就相信了,為什麼當時沒有想到讓她到醫院去檢查呢?更為嚴重的是後來她說流產了我應該假裝關心她,讓她再好好檢查一下身體,那我不就知道真相了嗎?嗚嗚嗚,我的房子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