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又胡思亂想。
陸千然越淡定,謝安萌越為自己動不動就來的羞澀感到愧疚。
幾日之後,果然有了逃跑的長老的消息。陸千然沒有隱瞞,將事情原委大致同謝安萌講了。
“逃跑的長老近日在一家民宅出現,我的人已經將那裏盯上,隻是那人同你有關,我就先問你的意見再行動。”陸千然道。
“同我有關?”謝安萌瞪大了眼睛,她不認識黎明的長老,更沒理由認識民宅裏的人。
“是原謝家的管家。”陸千然解釋道。
謝安萌眼中掠過一絲難過,張管家是個好人,之前她受周岩蠱惑,想要賣掉老宅時,張管家還阻止過,可是她那時被周岩玩弄於股掌,根本聽不進去管家的話,執意將宅子賣了。管家一氣之下出走,再沒聯係過。
“張管家他,還好嗎?”謝安萌輕聲問道。
“不知道。”隻是有小溪傳來,長老去過張管家的家裏,卻沒有消息詳細敘述,張管家過得是否殷實圓滿,於是陸千然十分耿直道。
“哦。”謝安萌有些失望,隨便應了一聲。若是白晨曦此時也在,定要數落陸千然是個不會討女孩子開心,不會憐香惜玉的人。
“我打算去跟張管家了解情況,帶上你。”陸千然道。
“好。”謝安萌一口答應。這些日子陸千然為她做了多少事情,她是看在眼裏的,別說是同他一起去見張管家,就是一同走鬼門關,她也不會推辭。
思及此,她笑自己。當初周岩不也是這樣俘獲了她的心嗎?可是後來呢?謝安萌啊,謝安萌,可不可別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感激涕零,飛蛾撲火。
謝安萌還在發呆,陸千然已經起身,她愣愣看著陸千然半天,道:“局裏有事情?又要走?”
“去張管家家裏。”陸千然道。謝安萌點點頭,趕緊起身披上外套跟上。陸千然大步流星走在前麵,她緊跟著,兩人出門。
張管家的家,在一處僻靜的街角,是一座幹淨整潔,不大的四合院。門口種滿了各種鮮花綠植,謝安萌不禁想到小時候自己總是跟在他身後看他侍弄花草,這麼多年了,他對花草的喜愛還是一直沒變。
深吸一口清新的花草芬芳,謝安萌惴惴不安站在門口,輕輕扣門。
時過境遷,她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謝家的大小姐,成了這城中人茶餘飯後的笑話,張管家會原諒她嗎?會不會連門都不開,麵也不見。
她緊張得腿有些站不穩,敲門的手也微微顫抖,扣了幾下門,她便屏息靜靜等待著那個微胖的小老頭來給她開門。
可是,五分鍾時間過去,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她回頭看了陸千然一眼,陸千然點點頭,她抬手再次敲門,接著又等了好一陣,反複幾次,都沒人回應。她頹喪站在門口,想著許是張管家知道是她前來,不肯開門吧。
正胡思亂想,陸千然卻突然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抬起修長有力的腿朝著大門穩準地踹去。
謝安萌被這一幕驚住,捂著嘴看向陸千然。隻見他拿出一支手槍,朝著她使了個眼色,貓著腰一路尋找遮身的隱蔽,同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小心翼翼進了院內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