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跟前,手輕輕的附上被子的表麵,溫柔道,“既然不想這樣,又何必逼自己出來呢?”聲音裏盡是歎息和寵溺。

是的,哪怕靳樂和安樂再怎麼吵架甚至有時候會動手,但是他心裏一直都是疼著她的。

安樂把鼻涕往裏抽抽,以此來減少一點自己的鼻音,卻不知這樣會更令人心疼。

安樂依舊蒙著被子不肯露出頭,她害怕一看到靳樂那雙關懷的眼神自己就要陷進去,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鎮定了好久才慢慢開口,“我……我沒事,就是……有些感冒了。”

一直不願意麵對自己的軟弱,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害怕孤獨,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她是多懷念當初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但是她不能……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和靳嚴的關係會發展成這樣,也許當初就該控製住自己也許現在大家依舊可以如當初一般,笑著,生活著吧。

一切算不算咎由自取?總是想要的太多,但是做的太少。

靳樂看見安樂這般難過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能靠她自己慢慢的去消化,畢竟……他太了解她了,於是也隻能進了客房,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從美國來的時候在心裏準備了一堆的台詞,擁有很大的自信能把安樂給勸回去,但是……一看到她這般故作堅強也不想打破她最後的一道防線,話到嘴邊就再也說不出口。

手機響起。

“哥。”

“安樂怎麼樣?”靳嚴一開始知道靳樂過來,心裏是滿懷期待的,總是希望靳嚴能讓安樂回來。

“哥……我覺得安樂好像比之前更堅強了。”靳樂的話說的有些吞吐,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安樂。

“嗯?”

“她好像比之前更能忍了。”

“明白了。”

是啊,安樂從前隻要一有委屈哪怕是和靳樂大大方方的打一架都不會自己忍著,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

靳嚴也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桌上也多了兩瓶洋酒瓶,煙灰缸裏也是一片狼藉,如果說怕王見和自己搶安樂,那倒不如說自己害怕安樂獨自離自己而去。

安樂也不知哭了多久,從被子裏爬起來的時候也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了,不管不顧換了身上被淚水打濕的衣服,洗了把臉,揉了揉已經發腫的眼睛,馬上拿車鑰匙徑直出了門。

如若是平時肯定開車很慢,但是此刻她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一百碼,一百二十碼,也許別人會覺得是正常的事但是對於這個哪怕最快也就開過八十碼的女孩子來說是一種刺激。

車停下,不自覺的停在了‘夜色’這間酒吧門口,門口的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各種相擁親吻刺激著安樂的神經。

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天氣寒冷安樂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米色羊絨糕外套,裏麵也是很簡單的黑色高領毛衣,下半身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纖細的腿,一雙膝蓋下一點點的黑色平底靴,可愛裏帶點清爽,清爽裏帶點酷氣。

一張毫無妝容的臉更加增添了清爽,一臉冷淡的表情顯得格外高冷。

吸引著門口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