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並沒有阻止她,相反他覺得喝多的安樂更加的可愛,也更加的直爽,少了清醒時的戒備,多了一份純潔的美。
齊飛看著麵前一杯接著一杯喝的安樂,看到安樂因為喝酒過熱,隨意把頭發綁在腦後露出精致得到小耳朵,還有白皙的半截脖子,眼神依舊空洞的看著窗外,像是身邊沒有坐著齊飛,像是自己不是在酒吧,望像那窗外的喧囂時,仿佛它與外麵已經鮮少有行人的馬路,不容於世,那麼孤寂清冷。
安樂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窗外,一隻手撐著皮膚白皙,側臉精致的臉蛋,一隻手拿著酒杯或者時不時的往裏添酒。
厚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有時顫動的頻率會高一些,讓齊飛感覺她一個看向窗外的女人在哭泣,或者是多眨巴眼睛想要把眼淚給壓製下去。
當然,此刻的安樂是最放鬆的,大腦因為酒精的作用自己開始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自己營造的幻境,總之她在裏麵是心平氣和的,是安逸的。
腦袋漸漸變得沉重,看外麵的馬路也逐漸變得模糊,但是手裏的酒杯沒有停止舉起,手裏也還記得添酒。
很快,兩瓶紅酒已經完完全全的下肚,把空酒瓶瀟灑的往外一挪,抬起了另一瓶未動過的酒正想忘記倒。
身旁的奇飛攔住了她,溫柔的說道,“我送你回家吧?今天打了架喝了酒也該累了。”
安樂終於把頭轉了過來,有些發呆的看著他,緩了很久終於憋出了,“我哪裏還有家?回哪裏去?”然後甩開了攔著自己倒酒的手,自顧自地笑著,喝著酒。
齊飛心疼的看著她,剛剛流露出的表情怎麼可以那麼淒涼?這麼美好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流露出那樣的表情?那麼的淒美惹人疼惜,所以也就不攔著她,一旁靜靜的看著。
王見一進酒吧,一眼就看見了靠窗坐的安樂,顯然已經喝得不少,有些怒火在心裏隱忍著。
這就是她所說的要自由?這就是她所說的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
走到跟前的王見哪管什麼齊飛不齊飛的,一眼也覺得眼熟,也許又是那場酒會上碰過麵,但是此刻被怒火攻心哪裏還能管的上他。
一把毫不留情麵的拉開眼前人,然後在安樂身邊拿起她的外套披在了身上,順手把包掛在了脖子上,輕輕一把就把安樂公主包了起來。
手裏的酒杯應聲落地,安樂反應遲鈍的還沒緩過勁來,眼神空洞的看著王見。
“站住,有那麼好帶走嗎?”齊飛伸手攔住。
“我的女人,你還管不著。”不隻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怎麼滴,王見說這句話的時候齊飛居然毫無懷疑的相信了,等看著兩人已經走遠的背影才覺得自己反應慢半拍。
直在心裏想著以後不能那麼輕易相信別人了。
但是她……為什麼沒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