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聽見動靜,抬頭看見是我依舊露出了微笑,但是不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而是那種見人都會有的禮貌。
“你來了?進來吧。”說話聲很溫婉,也很陌生。
“好點了嗎?”我看著她,問她。
她把手裏的書輕輕的放在了一旁,說,“靳嚴,其實你不必這麼麻煩的。”話語裏的生疏有些讓我覺得壓抑。
我微微的側過身子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專心的把帶過來的早餐全部輕輕打開放在她的麵前。
“趁熱吃。”對於現在的安樂其實當時我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者應該說該問什麼。
看著她一口一口的把早餐吃到了肚子裏,我突然也覺得滿足,什麼都不問的感覺也挺好的,總是還在一起,還能見麵就已經很好了。
那知她會對我說下麵這番話。
“靳嚴,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不可能的,多見麵也沒什麼好處。”她對著我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之前哪怕再發生什麼樣的事她都不會說不要見麵這些事。
“為什麼?”我很直接的問她。
“承蒙你之前的厚愛,我才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我會盡量補償你的。”
我的大腦開始發懵,難道她覺得我對她的好都是因為我想要她的補償?補償什麼呢?錢嗎?還是什麼?
“安樂……我什麼都不要。”我突然有些想要笑自己,笑自己居然能如此不堪。
安樂一臉的愧疚,說,“我好了以後我會掙錢的,我會還你的。”
“停……我以後不來就是了,但是,如果你還願意見我的時候,我隨時恭候。”說完這些我便走了。
後來,我搬家了,搬出了那個滿是安樂的回憶,在過去這段時間裏我偶爾也會時不時過去看看,我也不知道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安慰。
像是一場夢,一場她醒了我還未醒的夢。
後來我用手機給她發了我家的地址,她從未回我,我也未曾再主動聯係她,今天她來了,她真的又回來了。
泡好澡的安樂身體漸漸得到了緩和,臉色也漸漸恢複了自然,也許是衝動也許是習慣,本以為這輩子都會不好意思麻煩的人,沒想到一出問題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
出來的時候看到靳嚴已經換下一身的正裝,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坐在餐桌上看著我,還是那麼溫柔的笑道,“快過來吃點吧,肯定凍壞了。”
“嗯。”
他並沒有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也沒有刻意的讓我難堪。
“多吃點,好像瘦了。”靳嚴把做好的飯菜夾的滿滿的放在我碗裏。
“你怎麼不吃?”我好奇得問他,一個人大半夜做了一桌子的菜,卻是一口都沒有動過。
“我不餓,快吃吧!我去給你把床鋪好。”
“不用了,我和你擠吧!”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我能有什麼報答他的呢?不過是給他他想要的,我能給的,不然我怎能說出以下我要說的話。
靳嚴的表情很複雜,崩潰得對我說,“原來這就是你要還我的嗎?”
“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