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嚴對安樂的言語有了很大的質疑,或者可以說是有了某些心理上的變化,有開心,激動,但是也有些難過。

他開心什麼呢?肯定是終於聽到那句自己夢寐以求的話語,難過的是什麼?不過也是覺得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或者說是一場自我式的報答,不過就隻是為了不虧不欠,僅此而已嗎?

靳嚴轉過身,忍住了想要爆發性子質問一番的情緒,無奈的抓了抓有些蓬鬆的頭發,說,“你大可不必。”

安樂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自嘲的說著,“如果你不嫌棄我生過孩子,嫁過……”

“夠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嚴打斷,他好似第一次用這種嚴厲的語氣對安樂說話,許久不曾見過的靳嚴好像有些改變。

靳嚴的表情苦澀,有些無奈,回答她,“你知道的,我從未嫌棄過你。”

她怎麼能如此想自己?怎麼能允許在自己這裏還踐踏著自己?她那麼好,她足以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人。

安樂一頓,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明白了他的想法,解釋道,“可能你覺得我是一時衝動也好,或者是報答,但我想給你說,這些我都沒有。”

然後又吃了一塊糖醋排骨。

靳嚴激動的轉過了頭,“你認真的?”

安樂餓極了,嘴裏嚼著排骨嘴裏咿咿呀呀得說著,“恩,認真的。”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靳嚴聽清楚了。

靳嚴再次確定,問著,“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安樂沒辦法,隻得把嘴裏津津有味的骨頭吐了出來,說,“我不用了,我確定。”眼神裏是堅定,是無疑的。

靳嚴有些激動的走到安樂麵前說道,“那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好。”然後安樂繼續吃著沒有吃完的晚飯。

靳嚴聽後有些恍然若夢,他有些說不明的心情,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坐著,心裏計劃著一切。

這邊吃著飯的安樂心裏也是一沉,雖說自己對王見真的很失望,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彌補,但是還是略微有些苦澀之意,有過以後又覺得有些對靳嚴得愧疚之意,所以克製自己的情緒。

總而言之,時間久了就好了,況且現在真的很需要靳嚴的支持。

安樂吃飽飯以後擦擦嘴,對著沙發上發呆得靳嚴說道,“我吃飽了。”然後準備收拾餐桌。

靳嚴回過神來,猛的走到麵前,拿過了安樂手裏的餐盤,笑著說,“這些你不用收拾的,我來就好。”

安樂有些奇怪,差距太大了吧?

回道,“我沒事的啊。”

“不是累了嗎?快去睡吧。”

靳嚴默默的去了廚房,誰也不知道他轉身的那一刻露出來笑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平常的公式化微笑了。

安樂走到靳嚴的房間,收拾的很整潔,床頭放著靳樂,自己,靳嚴的合照,那時還是在美國,一塊兒郊遊的時候拍的,笑的很甜彼此沒有任何隔閡,也沒有任何的距離。

房間是黑白調,簡約大方但是缺少了一點生活的氣息,有些讓人壓抑。

暗自想著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改裝一下,畢竟……不知道要住多久。

安樂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枕頭上還有靳嚴身上的味道,一點點的煙草淡香,還有一點點平時他噴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