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清新並不難聞,這是第一次安樂這麼不避嫌的在靳嚴的床上躺著,還記得第一次這種情況還是在美國的時候,那天天氣很冷,樓下的早餐早就備好了,遲遲不見靳嚴下來。
靳樂忙著去上學也就沒能顧得上隻臨走時說“哥,平時比我還早,我上學要遲到了,你有空幫我去叫叫他。”
“去吧。”然後靳樂就趕去學校了,有抬著三明治還有溫熱的牛奶上去時。
“咚……咚……”不見回應,有些好奇的輕輕轉了一下門鎖,沒想到一轉就開了。
“靳嚴,我能進來嗎?”那時還不習慣叫他哥,隻是叫著全名。
床上有一個供起的形狀,但是沒有人應,我也隻能厚著臉皮進去。
隻見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還有些顫抖,嘴裏迷迷糊糊的說著什麼自己也沒有聽的太懂。
本能的伸出手摸摸頭,發現很燙原來是高燒了,急忙把手裏的東西放著,轉身就想去找管家大叔。
“等……等。”正欲離去的時候靳嚴伸出了手拉住了我,蹲在床邊第一次見到靳嚴如此脆弱的時候。
當時的靳嚴在職場上雷厲風行,有些管理天才的稱號,在家裏也不言苟笑,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是也因為工作的因素自己在家也是很嚴格,特別是靳樂在的情況下。
是的,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回國來卻覺得他越來越接地氣,甚至開始有些幼稚有些遲疑。
“可是你發燒了,我去叫醫生好嗎?”我聲音放的很低,我想他現在需要的是安慰。生病的人應該都是脆弱的。
哪知他是死撐著,對著我說,“我沒事,睡一下就好了。”眼睛有些充血,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工作太累,還是已經被病痛折磨了一夜沒睡才這樣的。
“可是你會很不舒服的。”我有些心疼現在的他,眼裏有些淚光,每次都是那麼的要強,我和靳樂都是依靠著他。
他用力的伸出手,因為太無力的原因,有些吃力使得五官有些顯得扭曲,但是依舊強撐著笑意摸摸我的頭,對我說,“你乖點,別哭!我沒事的。”
然後當時很沒出息的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那時是第一次摸我的頭,第一次那麼溫柔的對我說話,那時我們關係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好。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幫我擦了眼淚,“傻丫頭。”然後手就一直放在了我的頭發上,自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不敢動,我怕吵醒他,隻能把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被子裏,就坐旁邊悄悄的打了電話給家庭醫生,然後在一旁靜靜的守候著。
忘記過了多久,他倒是醒了,然後我睡著了,醒來時我在他床上,當然我估計我睡著了也不可能爬床,隻是當時的味道和今天的差不多,也自從那天後我們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
靳嚴收拾好廚房有些忐忑的走到臥室,看到還沒有入睡的安樂,以為她是害怕,問道,“你怎麼還沒有睡?”
安樂也從回憶裏被拉了出來,笑著說,“我等你呢,來來來……被子我已經暖好了。”然後用纖細的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暖床嗎?靳嚴確定自己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