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給他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想要保護那朵白蓮一般的女子,她為他做的都已經太多了。
“太子,難道就這樣放太子妃走了?”良辰隻是想要打探一下百裏鄴恒的虛實,遂問道。
百裏鄴恒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語氣篤定的說道:“她帶著墨玉,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她,當真以為自己自由了?休想!”
良辰垂首默立,不再說什麼,隻是站在那裏靜候百裏鄴恒的命令。
“你好好照顧瀟瀟。”百裏鄴恒隻是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飛快的走掉了。
懷墨染能呆的地方除了太子府、懷府就是醉月樓,而她是絕對不可能回娘家的,所以現在她隻能是在醉月樓。
但是當百裏鄴恒到了醉月樓才發現,懷墨染不在醉月樓。他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她是和冷傲一起走的,她會不會在重紫山莊呢!
於是從醉月樓出來,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重紫山莊。
但到了重紫山莊門口,他有停滯不前了。
一想到她可能是三皇子的奸細,是害瀟瀟的凶手,他就再也跨不出一步了。在重紫山莊猶豫了好久,他終於還是調轉馬頭,回了太子府。
其實百裏鄴恒自認為了解懷墨染,但他卻一點都不了解她。
懷墨染其實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沒有在醉月樓,沒有在重紫山莊而是回了娘家——懷府。
因為之前受到兩次不同程度威脅的時候,這兩個威脅她的人都同時提到了一個人,就是懷墨染的母親。
雖然懷墨染已經不是從前的懷墨染了,但是霸占了人家的身體,就要做一些她能做的事,比如讓身體的母親過的更好。
不過很不巧的是,在懷墨染回娘家的這段時間,懷芳華也正好回去住幾天。
懷墨染一回到懷府,懷姚頌就大發雷霆,痛斥兩個不孝女把懷家的臉都丟盡了,懷芳華就是哭著求懷姚頌,而懷墨染則是一個旁觀則的角度看著。
懷姚頌原諒了懷芳華,就等著懷墨染說句服軟的話,看在都是親生的份上不計較了。
誰知道懷墨染一開口就是:“我娘在哪兒?”
懷姚頌當時就氣瘋了,拿著竹篾就要抽她,結果那竹篾沒抽到她身上,倒是抽在一個中年婦女身上。
這個半路撲出來的女人就是懷墨染的母親,懷姚頌最不待見的妾侍,到現在為止懷姚頌都在疑惑自己當年為什麼要娶這個女人。
懷墨染扶著懷夫人走出家門,懷姚頌氣的大罵,“走出這個家門就別想回來了。”
懷夫人心有惴惴,想替懷墨染說些好話,但是懷墨染卻緊握著懷夫人的手,拉著她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壞家大門,然後她在城郊處安置了一套房子,房子也不算大,但環境清幽適合養老。
“染染,錢要省著點花,別那麼大手筆,你要為自己以後打算。”懷夫人是個典型的古代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而且懷墨染名聲不好她還把責任全部攬在身上,說是她沒教導好墨染,她才會反了七出之條的妒忌這一條。
懷墨染本人是沒什麼的,她根本不在乎世人對她的病垢。
懷墨染每天早出晚歸,懷夫人總是很擔心,一次懷墨染去了醉月樓,但懷夫人就在後麵跟著,懷墨染卻不知道。
當天晚上懷夫人在家裏是又哭又勸,讓懷墨染別在去哪種汙穢不堪的場所了。
懷墨染最後沒辦法,隻得退讓,並且發誓再也不去了。
懷夫人這才罷休,放過懷墨染。
以前從沒被一個家長管束過的懷墨染,突然給自己找了這麼大個約束,做起事來都束手束腳的,於是她想再添置一個別院,自己搬出去住,但是懷夫人死都不肯。
說是如果她搬出去住的話,懷夫人寧願去當乞丐。
於是懷墨染又做了讓步,沒有再添置別院。
讓她感覺奇怪的是那些喪屍,隨著春天的臨近,喪屍居然消失了!剛開始還沒擦覺到,都是逛街的時候偶然遇到百裏扶蘇,聽他這麼一提,她才恍然。
“你過的好不好?”百裏扶蘇笑眯眯的問道。
懷墨染淡然一笑,回道:“我很好啊!吃得飽穿得暖睡的香。”
“他們那樣誤會你,難道你就不生氣嗎?”百裏扶蘇問道。
懷墨染隻是一笑置之,冷傲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要回答起來也很簡單,生氣嘛是有的,可是她能怎麼樣呢!
“墨染,我總覺得你就像是一個寶藏,一鋤頭下去,可能是銀子,可能是金子!總是充滿了驚喜。”百裏扶蘇笑著說道。
懷墨染被他的比方逗樂了,說:“那你有沒有挖到金子。”
之後百裏扶蘇倒是經常和懷墨染巧遇,兩人會一起吃個飯喝個茶什麼的。感覺上,離開了太子府的懷墨染活的更自由自在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