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鮮於榮時不想懷疑懷墨染,然他終究不是那種被美色迷昏了頭的男人,又或者說懷墨染此時什麼都還沒做,遂根本沒有給他沉迷美色的機會。遂昨夜他細細思忖一番,便覺得懷墨染受傷的時機實在太巧合,出現的地方也太巧合了。
無論他願不願意,沒有什麼比他的性命更重要,遂他不得不試探一番。而懷墨染這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神情,便是他得到的最滿意的答案。
懷墨染微微攏眉,良久才狐疑的開口道:“將軍怎麼傷的比我還嚴重?我還以為昨晚那人是來殺我的呢。”
“這話怎麼說?”鮮於榮時讓他們將椅子落下來,一手牽了懷墨染的玉手輕輕摩挲著,不急不緩的問道。
懷墨染冷哼一聲,譏諷道:“你不是說整個百裏鄴恒的大軍,都將我當做紅顏禍水,想著要置我於死地麼?昨晚那人武功高強,用的乃是中原的招式,又對我沒有一分憐香惜玉的感覺,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那個王八蛋想要找人殺了我。”
說到最後,她不由銀牙緊咬,麵上滿是慍怒,而這樣的神情,卻更讓鮮於榮時歡呼雀躍,因為沒有什麼比讓她恨百裏鄴恒更好的事情了。
“你也莫要生氣,你受的委屈,總有一日我會給你討回來的,現下你便回去休息吧,好好養傷,養好了傷,才有力氣看著我如何替你出這口惡氣。”鮮於榮時將她的玉手包裹在手心中,麵上一派溫和,柔聲道。
懷墨染卻隻是淡淡一哼,望向那紅帳篷,坦率直接道:“不請我去看看?”
鮮於榮時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堅持,他輕輕一笑,揚眉道:“既然你那麼想去看,我便不攔你,來,坐到我的身邊,我們一起去。”
聽到這句話,東籬和郝連珍均變了顏色,懷墨染卻沒有一分意外,她氣定神閑的推開了郝連珍的手,然後大大方方坐到了鮮於榮時的身邊,因為擁擠,她隻好與他靠在一起,這種感覺令她很不爽,然她的麵上卻是風平浪靜,隻淡淡吩咐道:“走吧。”
椅子再次被抬起來,鮮於榮時望著乖巧坐在他身邊的懷墨染,麵上堆滿了得意的笑意,他伸出手攬上她的肩膀,感覺到她肩上瘦削無比,他不由心疼道:“看看你,怎麼瘦成這般模樣,從今兒開始,我讓他們好好幫你調養調養,保準將你養的肥肥胖胖的。”
懷墨染抿了抿唇,並未多言。縱然麵前這個男人再柔情似水,在她眼中,他也不過是一個為了美色而傷害其他無辜女子的薄情寡義之人。
很快,他們來到了紅帳前,鮮於榮時有些依依不舍的將手從她的肩膀上滑下來,郝連珍忙上前將扶著她下來,此時,紅帳外的男人們早已經嚴肅站到一邊,而不知道這一切的紅帳中的人,依舊在進行著激烈的殘忍的交合。
汙言穢語,和著女子痛苦的尖叫聲,如海浪一般一波波在她的耳畔掀起波瀾,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攥的緊緊地,她望向此時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的鮮於榮時,一顆心如墜冰窖,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殘酷!
當紅帳的門簾被扯開時,一股濃鬱的怪味撲麵而來,懷墨染嗅著那味道,幾欲窒息,然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此時的紅帳中,十幾個女子正全身赤.裸著,分散著躺在那裏,每個女子的身邊都站著三四個男人,這些男人同樣的不著片縷,他們正以各種方式折磨著這些柔弱無力的女子。
在他們粗野的動作下,有的女子依舊痛苦的叫著,淩亂不堪的麵上滿是淚水,有的則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似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羞辱折磨,隻是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上方,好似此時被擺弄的不是她們的身體,隻是一個木偶罷了。
交合的響聲一片,這些女子青青紫紫的身上,時不時便會被這些男人扇上一巴掌,他們的手勁都很大,以至於就算那些已經麻木的女子,也會忍不住瑟縮一分。
懷墨染覺得自己內心突然湧起殺人的欲望來,她的雙眸緊緊盯著那些人,似要記住他們的模樣,而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麼的令人畏懼。
郝連珍望著此時麵色緊繃,眼底殺機騰騰的懷墨染,隻覺得她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而自己這個會武功的人,甚至都無法抵抗這種無形的壓力,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四周突然便安靜了許多,那些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不知何時漸漸停止了動作,有的回頭看到懷墨染,竟然當即嚇得軟了,而他們根本找不出感到壓迫的理由。
“都他娘的給本將軍將衣服穿好!”這時,一直站在一邊不語的鮮於榮時突然沉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