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板著臉默默無言地吃完一頓飯,最後小玖忍不住了,看看我,再看看賀川柏,問道:“爸爸媽媽,你們倆怎麼了,在賭氣嗎?為什麼都不說話?”
我看了眼賀川柏依舊沒說話,賀川柏卻開口了,他寵愛地捏了捏小玖的臉頰,“你媽媽做錯了事,爸爸在懲罰她呢。”
我抬頭瞪了賀川柏一眼,忍不住說道:“我怎麼做錯事了?錯不在我,是別人居心不良,我沒錯,我隻是缺乏防範意識。”
“一個女人家在外缺乏防範意識就很容易犯錯,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喝一氣了?膽子真肥,竟然敢白酒紅酒啤酒三種酒摻著喝,你不知道摻酒喝最容易醉了嗎?盧潔儀做什麼去了,為什麼不保護好你?”
“她也醉了,這不怪她。”
“不管怎樣,保護你的周全是她的職責。以後再出去聚餐,記住打開瓶的酒或者飲料都不要喝,離開視線的酒也不要喝,誰知道裏麵會不會被人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是個女人都應該知道,你爸媽沒跟你說過嗎?”
“我爸媽怎麼會告訴我這個?再說了,我之前接觸到的人都善良單純的,誰想到現在的世道變成這樣了,要麼就被灌酒,要麼在酒裏下藥,要麼就被陌生人挾持。”
小玖疑惑地問道:“什麼叫在酒裏下藥?在酒裏下什麼藥?”
賀川柏摸了摸小玖的頭發,“玖兒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一點爸爸再告訴你,女孩子該如何防身,別像你媽媽那樣傻裏傻氣的,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這男人時刻都不忘記打擊一下我,估計一天不打擊我會難受。
“吃飽了,我上班去了。”我賭氣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賀川柏也站起來,“等等我。”
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今天開自己的車上班,不用你送,勞駕不起。”
“我也沒打算送你,是讓你送我。”
“我不想送你。”
“我怕你的車技不行,起步會出錯或者拐彎拐不好,所以我要坐在旁邊坐鎮。”
我沒理他,拿起外套和包,穿上鞋就向外走。
賀川柏跟了上來,“自己做錯了事,還挺有理?”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好像對賀文麟挺有好感啊。”
我故意氣他,“是啊,二哥長得帥,人又好,是個女人都會對他有好感吧。”
賀川柏不屑一顧,“斯文敗類懂不懂,越是表麵斯文的,骨子卻陰險。以後如果讓我再看到你和他糾纏在一起,看我怎麼收拾你!”
每次提到賀文麟或者看到他,這男人的情緒就不可控製。
我懶得跟他磨嘴皮子,和他一前一後來到地下車庫,找到我的車坐進去。
賀川柏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交待道:“天鬆集團正好在去蘭雅的路上,順路,走吧。”
我還是不說話,但卻打開導航,輸入了“天鬆集團”,發動了車子。
賀川柏見我一直不說話,便問道:“白芷,你真啞巴了?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我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昨晚上怎麼回事,為什麼那樣對我?”
我好不容易主動一回,卻被他嫌棄了,這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賀川柏頓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了,笑道:“就因為這件事?怪不得一早上那張臉拉得跟驢臉似的,我還以為誰得罪了你呢。”
“你的臉才是驢臉呢,說啊,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來說,沒有女人的魅力?”我自認比那個假林歌要好很多。
“想知道原因嗎?”賀川柏故意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