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善初,“‘你們’才是。”

“‘我們’……?”善初不解。

遊念解釋道:“參與者才是真正的架構師。擬真世界必須符合參與者的記憶和邏輯,否則參與者會感到荒謬、無法融入,那一切就是白搭了。”

善初愣了愣,明白了過來:格雷伯爵雖然被催眠了,但如果這個世界和他的認知與記憶差太遠,荒謬感和違和感太強的話,他就無法融入,很快會意識到一切都不真實。那麼他們一切的努力就沒有意義了。

還好,雖然善初無法把自己的身份改變成富可敵國的石油王子,但他本人確實不窮。

十八歲的他可以繼承善家的遺產,身家暴漲,也是一名億萬富翁了。

有了錢的善初就能穿上華衣美服、參加社交派對,也不用看大部分人的臉色。

英國人喜歡搞派對,學校每周都有大大小小的派對。

而有錢少爺也一樣會組織和參加派對,隻是各有各的圈子,要打聽起來也有些麻煩。

不過,這也難不倒善初。

善初很快就弄到了一張高端派對的邀請函,並獨身前往派對現場。

派對的主題是地中海風情。現場的色調便是藍色與白色,淡雅高端。室內擺設不用水晶、瓷器,而是清一色的珊瑚擺件,頗具海洋風情。

善初經過一株藍色珊瑚樹,走到了白色亞光烤漆吧台旁邊,隨手跟酒保說要一杯長島冰茶。

酒保笑道:“因為派對是地中海主題,所以隻做藍色或者白色的調酒。”

善初想了想,便說:“那就給我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吧。”

酒保很快給他調製了一杯十足海洋風情的藍色瑪格麗特。

善初端著酒杯,目光掃過一遍。

隻見一個男學生欣然走到善初身邊,笑道:“你是新來的?哪個學院的?”

善初瞥他一眼,說:“我是格雷伯爵那個學院的。”

男生一怔:“你認識格雷伯爵?”

“還行,我和他是中學同學,在格雷基金當過助理。”善初啜一口調酒,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

男生收斂了調♪戲的態度。

善初端著酒杯,搖搖擺擺地從白色實木樓梯走上二樓。

二樓站著兩個黑衣服的保安,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善初:“請出示vip邀請函。”

善初皺眉:真是巧了,他拿的是普通邀請函,不是vip。

不過,他一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便說:“我是來找格雷伯爵的。”

保安用輕蔑的眼神掃射他:“都是來找人的。”

善初也用輕蔑的眼神掃射他:“我和他一起來的,他袖扣落在我車子裏了。”

說著,善初拿起一枚袖扣,直接露出袖扣的背麵,上麵果然鐫刻著格雷伯爵的名字。

保安愣了愣,收斂起輕蔑的神色,低了低頭,說:“那我們先問問格雷伯爵。”

他們還是很盡職的,並沒有立即放行。

保安用通訊器告知了內場服務員。

服務員便走到格雷伯爵的包廂裏,轉述了情況。

彼時,格雷伯爵以及幾個同學正在喝酒,在場的還有艾米莉。

艾米莉一聽到有人拿了格雷伯爵的袖扣,心裏就警鈴大作:難道已經有什麼碧池接近蓄意勾引格雷伯爵了?

格雷伯爵聽到有人拿了他的袖扣,也感到奇怪,他垂眸一看,兩側袖子上都好端端的掛著精致的瑪瑙袖扣。

然而,懷著一點好奇心,格雷伯爵還是點頭:“那就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隻見服務員端著一塊托盤,將托盤上的袖扣呈到格雷伯爵麵前。

服務員說:“送袖扣的人把東西放下就離開了。他說‘伯爵讓他等太久,所以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