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落月的客氣,蒼西西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她趕緊回道:“月妃妹妹切莫要這樣說,折煞姐姐了。”
“是啊,月妃妹妹就是客氣,不過趕明兒咱們怕是也要來跟月妃妹妹道喜了。”
清妃冷笑一聲,對於眼前的眾人滿是不屑。
“不知道何時才能聽到清妃姐姐的好消息呢?”一直沒出聲的含煙突然走出來眨了眨眼天真的開口道。
一句話又戳到了清妃的痛處,當時她獨寵後宮之時都沒能懷上孩子,眼下又多出了三個與她爭奪玄夜恩寵的女人,她若是再想得到玄夜的青睞,隻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況且在她身後,還有賢妃緊咬著不放,和容妃的冷眼旁觀。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就算老天爺給你了,你也不見得能守住。”
清妃眉頭一挑,意有所指的道。
“好了,朕還有要事要處理,既然各位愛妃來了,就好好陪陪月妃吧,朕先走了。”玄夜聽了清妃的話,臉上明顯掛著不悅。站起身來,也不由她們多說什麼,便往門口走去。
“哎呀……我的肚子……”蒼西西看著玄夜的背影,心中一陣難過,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絞痛,她頓時彎腰護住肚子。
聽到蒼西西的聲音,玄夜的身子明顯一頓。
“西西,你怎麼啦?”容妃站在蒼西西身邊,最快速的做出反應,她一把扶住往下倒的蒼西西。
“怎麼回事?”玄夜終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看到蒼西西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直往外冒的冷汗,心下一驚,趕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雪綿宮快步走去:“快傳禦醫。”
“看來,今天月妃妹妹這病是白生了,倒是給她人做了嫁衣。”看著玄夜抱著蒼西西離去的背影,清妃輕蔑的嘲笑道。
“妹妹還是少說些話吧,也不怕閃了舌頭。”賢妃不悅的瞪了清妃一眼,然後自她身邊擦身而過,往玲瓏宮走去。
含煙見賢妃離開了,她趕緊走到落月身邊拉起她的手笑眯眯的問道:“姐姐啊,我剛剛看到皇上喂姐姐喝藥了,那藥應該不苦吧?”
“妹妹這麼想知道,趕緊生個病讓皇上喂你喝啊。”清妃依舊是滿臉的傲慢,似乎在她的眼裏容不下任何人。
“哎……如果皇上能為我喝藥,生病又何妨。”含煙倒也不生氣,反而順著清妃的話接了下去。
落月看著清妃的樣子,隻覺得一陣心煩。她比李妃更加狂妄傲慢,讓她覺得甚是討厭。
容妃見屋內的氣氛有點不對勁,隻得溫聲對落月道:“落月妹妹好好養病,若是覺著心中煩悶,可以去姐姐宮中走走。”
“謝謝姐姐,落月得空自當去姐姐宮中拜會。”疲於應付眼前的人,落月感覺自己有些心力交瘁了。看來,這後宮之中,果然不如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好了,那我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妹妹好些養病吧。”
容妃自然看出了落月的疲態,本來就精神不濟,如今臉色更加有些發白了,她隻得柔聲說了句客套話,然後便也轉身離開。
蔡昭容與黃昭儀還有李貴人見到容妃都離開了,知道留下的人都不好惹,也趕緊祝福了幾句就回自己宮中去了。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雲霞宮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含煙倒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在屋裏轉了一圈,然後就走到暖踏上坐下。
“大家都走了,那我也不打擾妹妹養病了,不過,今日倒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帶著諷刺的笑容,清妃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玄夜抱著蒼西西疾步跑回雪綿宮,沒多久,太醫陳乙俊便來了。
蒼西西被放在了床上,她秀眉緊擰,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
陳乙俊隻微微向玄夜施了一禮,然後趕緊搭脈為蒼西西診治。
“娘娘今日可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半晌,陳乙俊才開口問道。他的眼神靜靜的盯著蒼西西,像是在細細研究著什麼。
“特別的東西?沒有啊,今天因為胃口不太好,所以就喝了點粥。還是玉兒親手熬的。”
搖了搖頭,蒼西西回答得有些吃力。因為疼痛,她的身體蜷縮在了一起。
“如此麼?娘娘勿需太過擔心,娘娘不過是因為體虛而導致胎兒不穩定,多多進補便好了。我現在去給娘娘您開幾貼安胎的藥。”
陳乙俊眼珠轉了一圈,然後寬慰道,接著便起身往屋外走去,玉兒見狀也趕緊跟著走了出去。
“現在感覺好點了沒?”玄夜待人都走了之後,才坐到床邊,抓住蒼西西的手低聲問道。
“臣妾沒事。”咬著嘴唇,一直強忍著的眼淚還是掉了出來。
“今後不要用這樣的辦法了。”重重歎了口氣,玄夜沉聲說道。
“你……你知道了……”眼睛閃躲著不敢看玄夜的臉,蒼西西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