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2 / 2)

阿蘇和青吾從馬車兩邊先下來,阿蘇又恭敬地拉開掩著的車簾子,青紗白幕籬的女子彎身而出,看不到她的一絲容貌,卻能看見她姿態窈窕淑婉,落落大方。

她上前幾步,庾準先開了口,“樓主大駕,庾某恭迎了。”

顧雲徊點頭,“有勞庾二公子此次帶路了,我道是也有許久未曾見過公子和瓔小姐了,這次會麵著實讓我期待不已。”

庾準含笑應下,抬起一隻手臂,朝著大門裏麵的方向,十分禮貌地請她進入。

大門也是用著上好的木料,請了名家大師來提字裝裱而成的,一筆一畫,皆是極有氣勢筆力。她好奇地看上幾眼,沒等庾準上趕著為她介紹,就沒有半點興趣般移開了視線。

而阿蘇和青吾則安靜地跟在他們的後麵。阿蘇揣著一個繡著香葉荷花的小挎包,上麵還綴著祈福平安的五彩絲絛。青吾則一如既往地背著他的藥匣子,裏麵擺滿了他心頭好的一些瓶瓶罐罐,有藥有毒。

穿過垂花門,一路沿著向正堂的路而去,顧雲徊心裏到有些吃驚。

他們最多隻能算得上府內人的客人,若是正堂,一般得是家主或者全府的客人,才能殊榮吧,可是庾準卻直接把他們往正大堂領去,不知道是打著什麼樣的想法。

顧雲徊微低頭思考,還沒入門就被裏麵一聲厲喝聲強迫打斷了思路。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再這樣你也給我滾出去!”

那聲音渾厚有力,雖然不難聽出老邁的音響,但其中一種猶有精神骨的力道,自然也不容忍小覷分毫。庾家的老者並不少,特別是族裏的長老們和高輩分的賢人們,但是結合這是庾家的大堂,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大聲呼喝的老人,隻有可能是這麼一個人。

那就是,現在荊州庾家府邸實際掌權人,這一代的撫遠將軍,年過古稀之年的老將軍——庾從信將軍了。

按照輩分來算,顧雲徊這輩的人都該管他叫爺爺的。因為庾家長久以來呆在荊州的緣故,京城中的貴裔子弟如果沒有特別專注或者了解的,基本都不知道這位大人,畢竟年紀也相差幾十年了。

但是這位底氣充足的、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的老將軍,卻是同顧雲徊那位鬼見愁外公——薛老將軍齊名的兩大戰神。兩人同一時代,一同從軍、建立功勳,隻是因為荊州軍務大部分都是防務而非進攻的緣故,而且遠於京都,所以他地位名聲就遠遠不如薛老將軍。

顧雲徊也是小時候聽外公講過這位撫遠將軍的戰績,才真正深刻地認識了這位將軍的。“撫遠”是荊州庾家將軍世代相傳的稱號,隻是到了這一代卻格外緩慢,都已經出了孫輩的血緣,卻連父輩的稱號都未傳承接替,也著實讓人疑惑不已。

不過,她看了眼前方的建築物,不愧是世家底蘊的大族,單從這木材選材和木雕技藝的刻鑿上,就能明確地看出這戶人家的風雅和意趣如何。

這也隻有相同是多年積澱的世家大族出身的顧雲徊,才能感受地更加徹底的事情。

庾準上前彎腰,替他推開了正大堂正中間緊閉著的那扇門。

這扇門被分為外門和內門,內外門之間隔著一座巨大半透的屏風,從裏麵可以清晰看到外麵,而外麵進來的人卻瞧不見裏麵的情況。

這種屏風的綢緞是荊地一種特產絲綢,市麵上一般的料子都是千金一緞,足以見得這百年世族底蘊不凡。

“吱嘎。”

門開了。

這時,從他們背後突然刮起一陣莫名的風,它貼著幕籬的白紗吹拂著,隻是沒有撩撥開她的真容。從踏進那間正堂外室內的第一步開始,那些老頭子們還有中年男人就透著碩大的屏風,用慣常的那種審視的眸光迸發,目光很是直白明了。

不愧是將門之家,連這種拐彎抹角也不喜。

顧雲徊白紗下的臉勾起一抹笑來,好聽的聲音在屋梁處盤旋不散,她得體地醒了一個標準端莊的平禮,說了她到庾家裏的第一句話。

“各位長輩,第一次見麵,我是庾二公子和五小姐的朋友,我叫柳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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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這裏,在寫到這裏的時候,我的文還是被鎖著,我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之後十月份都是沒存稿的日更,但是大三以後事情的確格外多,本來打算的四千一更感覺有點困難,為了保穩定完成定的是三千一更,期末之前盡量穩定不溜,一旦有空就努力加更,能看到這裏的所有讀者,都真心地感謝你們啦!同時得為下一本存稿,希望下一本的時候我能體驗一下全文存稿的快感,嘿嘿,做個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