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震說完這話之後便先行離開了。剩下的眾人都大眼瞪小眼地討論了許久,但卻各執己見,最終也沒得出個結論。
眾人最後不歡而散,罵罵咧咧地離開。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思考自己的後路。
但這些人的其中一個卻是冷笑著離開的。此人正是那個麵目精瘦、雙眼細窄的小頭目,他臨走之前冷哼道,“他以為我們的生意是想做就做,想停就停的嗎?哼,做夢去吧……”
宋偉震回到家中,破天荒地下廚為徐蘭芝做了一頓晚飯。徐蘭芝驚喜地合不攏嘴,連連追問宋偉震有什麼喜事。
宋偉震很愜意地笑了笑,“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突然發現我一直在商場上打拚了這麼多年,都沒花時間好好地和你相處。現在覺得有些累了,也該休息一下,好好陪陪你了。”
徐蘭芝聞言險些落淚,一把將宋偉震抱住。宋偉震摟住徐蘭芝,然後從口袋中拿出兩張機票,“我想要休息一段時間,我們明天就一起去澳大利亞玩一段時間。”
徐蘭芝點了點頭,二人很是溫馨地吃過晚飯,然後便一邊在花園裏散步,一邊回憶二人往昔度過的歲月。
宋偉震已經很久沒像今天晚上這麼輕鬆愜意過了,心中也逐漸釋然,徹底放棄了重回商場的想法,打算今後就這樣安靜地度過晚年。
但是事事總是那麼不遂人意,二人準備休息時,宋偉震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號碼,宋偉震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徐蘭芝詢問的目光,宋偉震笑了笑表示隻是公司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安排。
宋偉震有些煩躁地來到客廳,望了臥室一眼,然後冷著臉地接通了電話,“有什麼事嗎?”
“大哥,我今天回去之後思考了很久,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了,不過這個辦法實施起來有些難度。”電話那頭是今天參加會議的一個小頭目。
“那你說吧,我聽聽。”
“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的交易地點都被條子監視起來了,所以我的解決方法就是我們再重新建立一個交易地點,我們從這個新的交易地點開始出貨。”電話那頭的語氣似乎有些得意。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掛了,你想這樣幹的話就自己去幹吧。”宋偉震說完這話就要掛斷電話。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天你不是承諾隻要誰想出了辦法就同意出貨了嗎?現在這是要出爾反爾了嗎?”小頭目質問道。此時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發泄自己的不滿。
“哦,是嗎?你這個也叫辦法?”宋偉震冷笑一聲,“首先,建立一個新的交易地點需要很長的時間,以條子現在的監視力度來看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就算這個地點建立起來了,老的客戶都很謹慎,根本不會買賬;其次,條子既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摸清我們全部的交易地點,那等到這個交易點建立起來之後,也很有可能短時間內就被條子發現。總之,你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有可行性。”
宋偉震的這番話分析得十分透徹,小頭目頓時就變得支支吾吾,不敢發聲了。
宋偉震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小頭目急忙求饒,“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但是求你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幫我一把吧。生意沒了,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路有很多條,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宋偉震絲毫沒有因為這人的話而產生一絲的憐憫,“我已經跟你說得夠多了,警告你,別再打電話來了。”
沒再等小頭目繼續求情,宋偉震便掛斷了電話,然後重新回到了臥室。
次日,宋偉震和徐蘭芝二人便乘坐預定好的航班到了澳大利亞,開始了他們兩人的度假之旅。
參觀了悉尼歌劇院,遊覽了大堡礁,暢玩了弗雷澤沙島,宋偉震和徐蘭芝在澳大利亞找到了當初在一起時的歡樂,宋偉震已經漸漸開始享受他的晚年生活了。
然而販毒行業並不是普通的行業,隻要踏進了一隻腳,還想要全身而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因為退出就意味著供應的中斷,而需求方並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這天,宋偉震正在房間的陽台上愜意地曬太陽,突然門外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宋偉震以為是徐蘭芝從外邊回來了,便笑著打開了門。
誰知門外站著的竟是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幾個大漢中間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男人身材一般,但身材很是魁梧,臂膀上露出了半個麒麟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