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過往,埋在蘂薑心裏,此刻牽扯出來讓她卻覺得十分可笑,原她自己多半也是偏執的……
也不知靜了多久,蘂薑才慢慢道:“不會最好吧……”
不明不再應話,世間一點點流逝,讓他心中越發苦悶,抓起桌上一壺未盡的濮清月便仰頭猛飲。
這畫麵,卻十分熟悉。
數萬年前天帝天後大婚時,雲意也在這和宇殿見過不明這般模樣。
不禁讓蘂薑神情中染了幾分悔意,道:“長渂,你是不是,對她有了心意?”
“她?”不明搖了搖頭,卻道:“她是誰啊?”
見蘂薑皺起眉來,不明不禁失聲大笑,繼續道:“師姐啊,那是師姐的意思啊……我想,我原本也以為隻會是師姐的意思,誰知道後麵呢?”
蘂薑也不知這話算不算是在拐彎抹角,隻道:“總之,雲意會尋到妁川的。”
聞言,不明還挑了挑眉,真就如喝醉般,孩子般傻乎乎點點頭,竟有幾分憋屈的意味,又道:“我真的,虧欠她很多呢……”
“你虧欠誰的不多?”蘂薑又道:“你根本就還不完。”
隻見不明輕飄飄還就有理般應了一聲,蘂薑愈發無奈,道:“既然你回來了,往後便好好呆在天界吧。雲意既然說了會尋到她,便一定會尋到,不讓你去,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不讓不明去,自然也是為了少些麻煩。畢竟天帝可一直沒有原諒這家夥。
而不明一開始尋到天後幫忙也算是機緣巧合。再則雲子泱不見蹤影,不明更是找不到氣撒,隻得在此處等著雲意帶妁川回來,在蘂薑的監視下喝著悶酒。
也不知過了多久,不明都快喝趴了,這濮清酒未入口便無酒氣,可也算是烈酒一等,讓不明頭有些暈。
殿門開了,不明昏昏沉沉去看。
是雲意。
是雲意!
“師姐……”
不明頓時清醒,眼眸中秋水波瀾,原過了這麼些年,自己也沒有變。
隻見不明立起身子,視線偏過雲意,也未見旁的人,才道:“妁川呢?”
“她回去了。”
“回去?!”不明被這話震得清醒,他站起身來,卻隻是愣愣道:“什麼意思?”
雲意有些不忍,近了來安慰:“她回冥界了,那裏才是她的家,就像這裏是你的家一樣。”
“不是!”
隻見不明一把打開雲意的手,竟將經曆多次病疾已經十分柔弱的她給打得朝後退了兩步。
“師姐!”不明很是心慌,又趕緊一把去扶住她,不禁懊悔,更不看蘂薑是何要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隻柔聲道:“抱歉,我……”
雲意搖了搖頭,低著頭將不明扶住自己的手拂開,扯出一段距離來,才道:“我無事,長渂啊,她不願意見你,你可知?我是否說過,莫要一意孤行,如今,她的靈力在我體內,她有多不願,你可知?”
一旁蘂薑不禁也冷哼出聲:“你師姐有多不願,你又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