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徹底傷害和失去了符晨,斷不能再失去百靈。
亦或者是,她現在隻有百靈一人,絕對不能被拋棄。
所以,符母才自欺欺人般地,繼續相信百靈是個好人嗎?
瞿泓軒的腦袋很亂,昏沉沉的想睡,但腦子裏一直盤旋著過往的一幀幀畫麵。
尤其是符晨,愈發清晰。
……
輾轉一夜,到淩晨瞿泓軒才入眠。
但清早,他便被一陣噪雜聲給吵醒。
乒乓劈啪聲一陣又一陣,還有桌椅拽動的刺耳聲。
瞿泓軒揉著猩紅的眼睛從床上起來,已經明顯覺察到客廳有人,並且還不止一人。
他環顧一下四周,沒有找到防身用的東西。
正要一瘸一瘸地去門口探探情況,房門已經被人一腳甩開。
進來的人,是臉頰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的張副官。
張副官見到瞿泓軒在裏頭,驚訝挑了挑眉:“喲,這不是瞿大外交官嗎,怎麼會在我們符小姐家中?”
“這房子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所有。”瞿泓軒冷聲說道,“你們這樣私闖民宅,完全就是土匪行為!”
張副官滿是不屑地呸了一聲,隨即招呼著身後的兵走進來。
“土匪?你們毀了曙光報社的行徑又是什麼行為呢?搬東西!”張副官一聲令下,士兵們紛紛進來,將有關符晨的東西全都往外抬。
“燒報社的事是符晨母親一人所為,不代表其他任何人的立場。”
瞿泓軒看著他們將屋子裏有關符晨的氣息一點點搬離走,想要阻止卻也清楚自己沒那個能力。
“還真是一出事就迫不急待撇清關係,我們符小姐當初怎麼就嫁給了你這種混蛋呢?”張副官看著他,眸光凶煞。
瞿泓軒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若時光能夠倒流,他是希望符晨沒有嫁給自己,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稍稍對她好一些,就算沒有愛情也盡到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
“嘩啦——”
張副官劃亮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手中的旱煙。
火光閃爍,在他手中發出耀眼的光。
“老子要是一把燒了這公寓,連你也燒了,是不是能說隻代表老子一個人的立場,跟大帥無關呢?”張副官神色不明說道。
瞿泓軒看著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真將火柴棍扔到床鋪上,掀起大火。
張副官也沒有再說話,就那樣挑釁般看著瞿泓軒。
屋子裏,有關符晨的東西一樣一樣都被搬離走,甚至是梳妝台。
瞿泓軒在這裏的東西本就少,被這般清空後,瞬間感覺冷冷清清。
“我們大帥說了,你和符小姐已經離婚,所以想讓你眼不見為淨。”張副官到處檢查一番後,視線落在瞿泓軒身上,“你身上該不會藏有符小姐的什麼東西吧?”
他的話,讓瞿泓軒身子僵了僵。
符晨那本日記本,的確在他身上。
可是,那裏頭講述的,全都是有關他的心情。
他,不想給出去。
“瞿大外交官,還請你配合一下,讓老子搜個身。”張副官說著,抬腳朝他走去。
瞿泓軒連連後退,但腿傷未好,行動不便。
“你們這是侵犯人身權,我要控告你們!”他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