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小丫鬟被嚇的小聲叫道。
桔樂橫掃她一眼:“沒出息的樣兒。”轉頭對墨習說,“人家都說了不稀罕你,你還非要堆在這兒幹嘛?”
她說完便走進了孫府的大門,身姿窈窕,款款而行,沒有理會墨習究竟在她訓斥過了之後有沒有跟上來。
桑小暖在眾人緊張又懷疑的目光中給管梓玉把完了脈,她神色複雜,看著管梓玉又反複檢查,半晌沒有說話。
孫少爺雖然心裏麵著急但是卻沒有出聲打擾,他靜靜地等著大夫的消息,沒有黃衣女子在,孫少爺就屬最尊,其他的人見他不言語也都不敢出聲。
“出事的藥渣在哪裏?”桑小暖不緊不慢的問道,看完了管梓玉的身體,她的心中已經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了,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從這個頭緒的開端摸索下去,慢慢地找到最後的源頭。
孫少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下人,一個小廝突然站了出來,快速回答道;“放在後院廚房的晾置架上。”
孫少爺皺眉:“晾置架?”
“今天是誰在後院裏麵打掃,不知道今天下雨嗎?”他很生氣,疾言厲色地訓斥下人,已經失了平日的大度寬容。
桑小暖看見他生氣的樣子,不禁覺得管梓玉的這個哥哥對他還是不錯的。
她站起身來製止了他繼續往下追究下去,請求孫少爺:“有一些話我想要單獨和您說,能不能叫其他家屬先出去呢?”
孫少爺看了看桑小暖,又思量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不疑有他還是答應了,但是其他人卻竊竊私語起來。
孫老爺沒有續弦,僅有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妾,她們自知老爺不在,孫少爺這個嫡出的大少爺
肯定不會把她們的話聽進去,索性也不勸了,聽見這話直接走人,免得還要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
但是幾個大人家長,叔叔嬸嬸一類的人物卻認為這樣很不妥。
“大侄子,你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妖言惑眾啊,萬一她再對梓玉不利,可……”
“二叔,桑大夫不是壞人,我相信她……桑大夫,你說呢?”
我……說?桑小暖猛的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自己向孫家的那些長輩證明她可以治的好管梓玉麼?
她本不擅長做自我介紹,也不會和這些分揀社會裏麵的老頑固打交道。平日裏見到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同齡人或者就是和她沒什麼關係的大娘老爺子,誰都可以不在意,敷衍過去。
可——這些人紛紛向她投來了質疑的目光和隱隱的敵意,就像看待一個已經判了罪的罪犯一樣。
桑小暖環顧了一圈,隻覺得頭暈,眼睛不住地掃視他們,嘴巴幹澀嗓子也好像被封住了一樣,她無助的看了孫少爺一眼:“我——”
孫少爺隻溫和道:“桑大夫,梓玉常和我提起你,說你是懸壺濟世的好人,雖說現在梓玉危在旦夕,但是為了讓家中長輩放心,還請你自證自己的清白再為梓玉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