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及時行樂?
“她有些不舒服,晚點兒才能來。您先坐下”黃世軒滿臉堆笑地說。看羽婷沒有坐下的意思,就幹咳一聲,指著搬椅子男人說:“小姐別疑心。這是我的秘書,姓馬,馬秘書。”
馬秘書微笑著衝羽婷哈腰點頭。
黃世軒又給馬秘書介紹:“這位就是李小姐。”
羽婷衝馬秘書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您好。”
馬秘書謙躬地伸出右手:“早就聽說李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幸會。”
“我沒您說的那麼有名。過獎了。”羽婷沒有和馬秘書握手,而是轉向黃世軒:“夢雲姐不在,我走了。”
黃世軒趕緊攔著:“既然來了就坐坐嘛。夢雲不在,還有我們嘛。”
羽婷說:“我還是走吧。”
馬秘書也幫忙挽留。兩人攔了半天,羽婷執意要走。
眼看計劃要落空,到手的鴨子要飛。黃世軒急了:“李小姐,你幫了我和夢雲一個大忙。我是誠心誠意感謝你的。就這麼走了,夢雲一定得埋怨我。您是不是瞧不起我黃世軒啊?”
黃世軒急赤白臉的一番話,羽婷倒不好意思了。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馬秘書也敲著邊鼓說:“是啊,李小姐。再怎麼說也是黃局長的一片心意啊。錢都花了。李小姐不能不給麵子吧?”
經過他們這麼一唱一和,羽婷也不好意思非走不可了。隻好勉強在黃世軒對麵坐了下來。
看羽婷坐下了,黃世軒鬆了一口氣:好事有三分成了。他一邊拉椅子落座,一邊吩咐服務員:
“上菜。”
菜上來了,很豐盛的宴席。花花綠綠的菜肴,擺滿了一桌子。
女服務員給他們打開了酒瓶,一一斟酒。輪到羽婷時,她用手把杯子一捂,說:
“我不喝酒。”
聽羽婷這麼說,黃世軒似乎有些不高興,正顏道:“現在的女孩子哪兒有不會喝酒的。既然來了,就喝幾杯。”
馬秘書也說:“是啊。難得黃局長一片真心。怎麼也得喝一杯。”
那個女服務員好象和黃世軒他們很熟,也在旁邊慫恿。羽婷還在猶豫,她就趁羽婷沒注意,從她手底下把杯子拿過去給斟上了。
斟酒已畢,女服務員走了。
黃世軒興致勃勃地端起杯子,對羽婷說:“感謝李小姐的幫忙,幹了這杯。”
黃世軒說完,把杯子送到嘴邊,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又衝羽婷一亮杯底。羽婷一見如此,也幹了杯裏的酒。
“痛快。”
黃世軒說著,又斟上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羽婷。羽婷推辭說:“已經喝了。”
“剛才是替夢雲敬的。這杯是我的。小姐一定要喝。”黃世軒一再堅持,羽婷隻好又幹了一杯。
接著又是馬秘書敬的一杯。三杯酒下肚,羽婷覺得心裏熱烘烘的。臉也泛起了紅暈。嫩嫩的臉蛋白裏透著紅,嬌媚可愛。夢雲就是化一百次妝也比不上她。黃世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菜都忘了吃了。
羽婷發現了他的目光,色咪咪的。心裏很不自在。
馬秘書發現了,趕緊咳嗽了一聲:“李小姐,吃菜。”
黃世軒回過神來,加起一塊肉布給羽婷:“嚐嚐這個。這家的湘菜做的很不錯。”
“謝謝。”羽婷說著,可並沒有去吃。而是夾了一塊雞屁股布了過去,“您吃這個。聽說最有營養。”
“說的沒錯。”黃世軒受寵若驚,趕緊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嚼著。雖然他平時很討厭吃雞屁股,看見這東西就想吐。可為了討好,還是裝做吃得很香的樣子說:“好吃,好吃。”
羽婷天真地問:“好吃嗎?”
黃世軒剛剛努著力把嘴裏的雞屁股咽到肚子裏,惡心得都快吐了。他不敢說話,一個勁兒點頭。
“好吃您就多吃點兒。”羽婷說著把另一塊雞屁股也夾了過去。
馬秘書在旁邊看看他們這麼默契投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假裝接了個電話,回來對黃世軒說:
“局長。”
“誰的電話?”黃世軒問。
“我老婆的。”馬秘書說,“叫我馬上回去。”
黃世軒假惺惺地說:“不能不去嗎?”
“不行,老婆說有急事,得馬上回去。對不起了。”馬秘書轉身對羽婷說,“您慢用。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羽婷說著也站了起來,“我也該走了。”
“不行。”黃世軒突然摔下筷子大吼一聲,把羽婷都嚇了一跳。由於動作太猛,水杯都差點倒了。看見羽婷詫異的表情。他緩和了聲音:“就這麼結束,夢雲會責備我的。”
馬秘書也說:“是啊。難得一次。你們還是盡興。李小姐,可不要辜負了黃局長一片苦心啊。”
馬秘書話裏有話,羽婷若有所思地坐下了。
看見羽婷坐下,馬秘書和黃世軒暗暗對視一下:好事成了四分了。
“你們繼續。我走了。”馬秘書說完,穿好衣服,匆匆離開了包間。
馬秘書走了,獨自麵對黃世軒,羽婷好象有點局促。黃世軒倒是更加興奮。不斷殷勤地給羽婷布菜,勸酒。一邊說些閑話。
“李小姐多大了?”黃世軒夾了一根菠菜放進嘴裏。好象不經意地問道。
“大叔,女孩子的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羽婷說,滿臉的稚氣讓人愛憐。
“對不起。”
“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叔。我過年二十歲了。”
“不要叫我大叔。我很老嗎?”黃世軒不滿道。隨即又說:“二十歲,正是好時候啊。做什麼工作?一定是白領吧?”
“我還在上學。”羽婷回答。
“象李小姐這麼漂亮,一定有不少男孩子追吧?”黃世軒說,“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士啊?”
“我已經結婚了。”羽婷幹脆地說。
“結婚了?”黃世軒惋惜地說,“象李小姐這麼優秀的女生,不應該這麼早結婚。人生苦短,應該好好享受生活。”
“正因為人生短暫,更應該抓緊時間啊。”
“可是結了婚,有了家庭,婚姻的束縛。還怎麼享受人生。”
“結了婚,有了家庭。就有了歸宿。更可以為自己的小巢努力經營。夫妻互相關愛,這也也是享受人生。不是嗎?”
“你說的也是。”黃世軒說,“不過,象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一輩子隻有一個男人,不覺得可惜嗎?”
“難道不應該是一夫一妻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黃世軒說,“我是說,結了婚。就不能隨心所欲地和朋友們,特別是異性朋友一起,出遊,聚會,唱歌,跳舞了。天天圍著一個男人轉,太可惜了。”
“不是啊。雖然結了婚。照樣可以和朋友一起聚會唱歌,跳舞。”羽婷說,“現在不是在和大叔約會嗎?大叔也結婚了,不是也照樣出來聚會嗎?”
“也對。”黃世軒臉上泛起領悟的笑容。端起酒杯說:“來,幹。”
羽婷好象喝的有點暈,話多起來。少女的矜持也漸漸被豪放取代:“大叔,我跟您說。不管是結婚還是未婚,都不能束縛我。沒有人能檔著我享受生活。什麼時候,我想吃飯就吃飯,想約會就約會。男人能做的,我們女人一樣能做。”
“好,是這話?”黃世軒誇獎道,他喝的也不少了,臉紅的象豬肝似的。扯著嗓子喊:“我們男人能爬山。”
“我們女人也能爬山。”
“我們男人能趟河。”
“我們女人也能趟河。”
“我們男人能背著老婆在外麵玩兒女人。”
“我們女人也能背著老公在外麵玩兒男人。”
“沒錯,是女中豪傑。”黃世軒放下筷子去斟酒,“做人啊,就要想的開。人生如夢,轉眼就是百年。要那麼些條條框框幹嗎。人啊,就應該及時行樂。”
羽婷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說大叔,您是個公務員,國家幹部。及時行樂這種事,隻能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做。您呢,應該用社會主義的道德規範自己。可不能做背德的事。”
“屁。”黃世軒把手一揮,太陽穴上的青筋直暴,“領導幹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憑什麼就得做和尚?抱著美女不能親?要那麼多清規戒律幹什麼?這不許,那不讓的。管那麼寬幹什麼?男歡女愛是人的本能。連孔夫子也說‘食色性也’。”
“可是規定就是規定,法律就是法律。違反了要受懲罰的。”羽婷很認真地提醒說。
“狗屁。我就不信他們不做。”黃世軒吐沫星子亂飛,“最虛偽了。明明想做,嘴裏還要說反對。”
“大叔說的也有道理啊。”羽婷隨聲附和著,“有些人還真是這樣,心裏麵明明陰暗無比,背地裏看著成人雜誌,表麵上卻裝的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虛偽透了。”
“沒錯,就是有這種人。”
“是吧?”
話說的好象越來越投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黃世軒也越湊越近。最後竟把椅子搬到了羽婷旁邊。緊挨著她。還做出轟蒼蠅的姿勢,把手搭在羽婷身後的椅子靠背上。
羽婷發現了,卻無動於衷。依然興致盎然地說:“謝謝大叔的飯局,今天吃的太好了。”
“都說別叫大叔了。”
“對於我來說,大叔就是大叔嘛。”羽婷調皮地說。可愛的樣子差點讓黃世軒暈過去。羽婷繼續說:“要是再有歌唱,有舞跳就更好了。”
黃世軒想起馬秘書的話:要是她不表示反感,就有五分成了。看來,要趁熱打鐵,趕緊進行下一步。於是,他按照馬秘書的安排,馬上說:
“想跳舞還不容易?現在就去KTV。”
“真的嗎?”羽婷高興地問。
“當然了。”黃世軒拍著肚子說,“我黃世軒什麼時候含糊過?”
羽婷象個天真的小女孩,拍著手:“太好了。”
黃世軒馬上衝著門外叫道:“服務員。”
黃世軒叫來服務員,匆匆結完帳。就帶著羽婷上樓到了歌廳。找了一間房。在裏麵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
他們先是唱歌,接著是跳舞。黃世軒很高興,因為羽婷看起來對他並不反感。隻是不知道這女孩開放到什麼程度。他們跳了一曲又一曲。最後累的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喝啤酒。
“看不出來,大叔表麵人模狗樣的,其實是個風流鬼。”羽婷大著舌頭說。“舞跳的那麼好。”
“會跳舞就是風流鬼啊?”
“把人家摟的那麼緊。”羽婷笑嘻嘻地用指頭點了黃世軒一下,“流氓。”
“我隻是對你才這樣。”黃世軒恬不知恥地說,“喜歡你嘛。”
羽婷醉眼迷離地看了他一眼:“騙人。”
“是真的。我一看見你就不知所措,一點兒自尊都沒有了。看來我們還真實有緣啊。”
“真的嗎?”羽婷弛懈著眼睛問。
“當然。”黃世軒一邊說,一邊思索著。應該是有七分成了吧。於是他把外衣一脫,“這天真熱啊。”
黃世軒說完,試探地把手摟在羽婷的肩膀上。羽婷心裏一抖,輕輕拉開他的手。
黃世軒繼續挑逗說:“這麼好的時光,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心情。決不能放過啊。”
“大叔要怎樣呢?”羽婷說話象個無知的少女。
“我們再進一步吧。做人類最美妙的事。”
“什麼事啊?”
“就是夫妻間的事啊。”
“誒,”羽婷搖搖頭,“那不是背叛麼?”
“不是。做事不交心,不算背叛。就象唱歌跳舞,一起吃飯。和老公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唱歌跳舞。和別人就不行了嗎?”黃世軒歪理講的一點兒抖不臉紅。而且忍不住,伸手去摟羽婷。
羽婷掙開了:“大叔行不行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黃世軒說著又伸出了手。
羽婷再一次掙開:“就這麼幾句話,就想讓人家跟你上床。也太便宜了吧。”
“哦,知道。”好象早有準備似的,黃世軒從書包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給羽婷:“送給你的。”
羽婷打開一看,是一條鑽石項鏈:“哇……”
“喜歡嗎?”黃世軒問。
“喜歡。”
黃世軒把項鏈給羽婷帶上,和原來的項鏈戴在了一起。一邊戴項鏈,一邊吹牛:“要是跟了我,以後還給你買更好的。”
羽婷說:“大叔真有錢啊。都是受賄來的吧?要不,憑大叔的工資怎麼夠呢?”
黃世軒變顏變色地說:“這話可不能瞎說。”
“怎麼是瞎說呢。象大叔這種人,不就是拿著手裏的權利,徇私舞弊,貪汙受賄,才能風流嗎?”
黃世軒臉漲的象豬肝一樣:“再瞎說大叔生氣了。”
“好,不說了。”羽婷轉過身說,“大叔累壞了腰可不要怪我呦。”
——大叔累壞了腰可不要怪我呦。
聽了羽婷這句話,黃世軒美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看來這事兒已經有九分成了。他象讒嘴的貓聞見了腥味兒似的,盯著羽婷問:
“那我們去賓館?”
羽婷沒回答,把杯子裏剩下的啤酒喝幹,站了起來。
黃世軒也跟著站起來:“去哪兒?”
羽婷看著他的臉說:“回家。”
黃世軒象被兜頭澆了一瓢涼水,從頭到腳都涼了。他看著羽婷的後背,心想:這丫頭哪句話才是真的呢?
羽婷拿起手提包,剛一邁步,好象酒湧上頭似的,一個踉蹌。黃世軒趕緊跨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我送你回去。”
羽婷沒有反對。
黃世軒扶著羽婷出了包間,在前台結完了帳。出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因為知道要喝酒,他沒有開車。
“去哪裏?”司機問。
黃世軒看了看已經昏昏欲睡的羽婷,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他決定進行下一步:“友誼賓館。”
車開動了。
羽婷迷迷糊糊地問:“這是去哪兒?”
“送你回家。”黃世軒輕輕地說,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笑。
“是嗎?”羽婷惺忪地睜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合上了。
車很快到了賓館。黃世軒付過車錢,輕輕推醒羽婷。
羽婷暈暈糊糊地睜開眼睛,問:“到家了?”
“嗯。”黃世軒含含糊糊地答應。扶羽婷下了車。朝賓館大門走去。
羽婷懵懵懂懂地跟著黃世軒進了賓館,拿了鑰匙上樓,打開310房間的門,走了進去。臨進去時,黃世軒悄悄打開了“請勿打擾”的提示燈。
羽婷在黃世軒的攙扶下進了房間,她坐在柔軟的床墊上,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四下看看說:“這不是我家呀?”
“這裏是賓館。”黃世軒在羽婷旁邊坐下,解著衣服說。
“啊?”羽婷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你帶我到這裏幹什麼?”
“做男女間的事啊?”黃世軒毫不羞恥地說,“你不是說要把我的腰累壞嗎?”
羽婷好象很害羞的樣子,說:“你還真要做啊?”
嬌滴滴的聲音刺激著黃世軒,他恨不能立刻就把羽婷抱進懷裏。
“當然了。難道還說假的呀?”黃世軒說著,急不可奈地要抱羽婷。
“等一下。”羽婷用手推住了他,擔心地說:“讓我老公知道了怎麼辦?會打死我的。”
“他怎麼會知道呢?快來吧。”黃世軒象一隻餓急了的貓,伸著爪子又往上撲。“讓我們看看誰先求饒。”
羽婷就地一滾躲開了:“渾身贓兮兮的。去洗澡啊。”
羽婷說著嫵媚地瞟了他一眼。這一眼瞟的黃世軒差點跑了精。他樂顛顛地馬上爬起來,跑進衛生間洗澡。一邊洗一邊想象著一會兒和羽婷顛倒鴛鴦的情景。心裏感激馬秘書: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照他的辦法,三下五除二還真解決了。我老黃自認為是風流場上的高手了,誰知道這家夥比高手還高。嗯,過了春節要和他好好切磋切磋。
想著,不到十分鍾就洗完了澡。胡亂把浴巾圍在腰裏,興衝衝出了浴室門。一看,羽婷已經鑽進了被窩裏,用被子蒙著頭。
“這丫頭比我還急。如今的女孩子不得了。比男人還風流。”
黃世軒走到床前,在羽婷身旁坐下。滿臉堆著笑容,輕輕叫道:
“寶貝,我來了。”
被窩裏的人沒出聲,也沒動彈。
“親愛的,我要動手了。”
被窩裏的人仍然一聲不響,一動不動。
黃世軒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嘴裏叫著“我的心肝、我的寶貝”,伸手抓住被頭掀了起來。
與此同時,被窩裏的人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臉對著臉,和黃世軒打了個照麵,來了個超近距離接觸。可黃世軒看到的,不是溫柔美麗的少女的臉龐。而是一張青麵獠牙,無比醜陋恐怖的鬼的臉!就是在白天,眾人之中看見這張臉也得讓人毛骨悚然,別說是在晚上,昏暗的燈光下,獨自一人毫無準備了。
當下,看見這副鬼臉,黃世軒立刻嚇的靈魂出竅,大叫一聲,仰身往後一躺,摔倒在地上,霎時沒了動靜。
好端端的怎麼會來了隻鬼呢?其實,哪兒有什麼鬼呀?想必各位也已經猜出來了。這隻鬼是羽婷裝的。是調皮的羽婷為了教訓黃世軒,利用自己的超能力,按照電影電視劇裏的鬼的摸樣變的。
原來,開始羽婷還是高高興興來赴宴的,沒想什麼。可是後來,她發覺氣氛不對,黃世軒似乎沒安好心,這個宴會是個騙局。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自己。起初她想一走了之,可是黃世軒和馬秘書極力阻攔,看來非要占她便宜不可。這讓她十分不快。於是心生一念:真是色膽包天,想欺負我了。你不是不讓我走嗎,好,我就奉陪到底。給你個教訓,叫你永生難忘,一輩子不敢再碰女人。
打定了主意,羽婷就開始配合黃世軒,裝出風流的樣子。黃世軒不知原委,還以為豔福不淺,美孜孜準備享用呢。這才被嚇倒在地。
看見黃世軒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倒把羽婷嚇的不輕。她隻是想教訓一下黃世軒,可不想鬧出人命。
於是,羽婷慌忙恢複了本相,翻身下地,用手扇著黃世軒的耳光,一邊著急地叫著:
“大叔,色狼,醒醒……”
黃世軒呻吟一聲,緩過氣來。
羽婷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裏。心裏埋怨:“既然要玩兒,就該有點兒膽量啊。這算什麼?一個堂堂的大局長,這點兒本錢都沒有,還敢泡妞?太離譜了吧。你自己在這裏清醒吧,我可沒時間跟你玩兒了。老公還在家裏等著我呢。”
說著,就穿好了衣服,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旅館。撇下黃世軒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半天才清醒過來。想起剛才見鬼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醉酒產生了幻覺,還是真的碰上了風流鬼。反正從這以後,他看見美女就害怕,再也不敢和女人去旅館開房間了。
雖然沒有盡興,可是總算教訓了黃世軒,出了心頭的惡氣。想起黃世軒的鬆包樣,羽婷就覺得好笑。她渾身輕鬆地出了旅館大廳。
出了門才發覺,早已夜深。大街上點點片片,灑滿了燈光。
羽婷邁輕盈的步伐走到馬路邊,伸手攔車。
一輛出租車披著流動閃爍的燈光開到她跟前,停了下來。羽婷拉開副駕駛位置邊的車門上了車。剛要說地址,後麵座位上傳來一個聲音:
“開車吧。”
羽婷這才發現後排座位上坐了一個人。定睛一看,卻是她老公思宇。
“你怎麼……”羽婷疑惑道。
思宇截住她的話說:“我可不是跟蹤你的。因為太晚了,就去了有客來接你。沒想到看見你到了這裏。我不放心,就一直等在這裏。”
被發現進旅館,雖然沒做任何虧心事,卻好象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老公的事被抓住了把柄似的。羽婷感覺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害怕思宇誤會,就想解釋:“那個,我們……”
思宇板著臉說:“回家再說。”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思宇突然發起了脾氣,大聲說:“我說回家再說。”
羽婷嚇了一跳,趕緊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到了小區,思宇給完車錢,也不理羽婷,下了車自顧自往前就走。羽婷跟在後麵,一個勁兒解釋:
“思宇哥,真的不想你想的那樣。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我說什麼了嗎?”思宇頭也不回,繼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你的臉色好嚇人。”羽婷一溜小跑跟上說。
就這樣回到了家。梅瑩出來開的門:
“回來了?”
“是。”
簡單地打了招呼,思宇就一頭進了臥室。羽婷緊緊地跟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我真的什麼事情也沒做。”羽婷極力地表白著。
“沒做,沒做去那種地方幹什麼?好玩嗎?新鮮嗎?和禿頂的大叔去旅館很刺激嗎?”思宇連珠炮似的大聲質問。
“我隻是因為有些原因進去了一會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至於這麼不依不繞的嗎?”羽婷也提高了聲音,“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兒啊?”
“什麼?”思宇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了?”
“小氣。”羽婷嘴唇一碰,蹦出兩個字。
“小氣?這是小氣嗎?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去旅館,我能不生氣嗎?”思宇理直氣壯地說,“要是我和別的女人去幽會,你生不生氣?”
“那也得看是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情也不行。”思宇斷然地說,“總之,就是不行。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女孩兒。”
“我……”
“人家說:紅顏禍水。漂亮女孩都輕浮。我還不信呢。看來果真如此。”思宇說著輕蔑地瞟了羽婷一眼。
羽婷委屈得眼睛裏噙了淚水:“你汙蔑我。”
“汙蔑?哼。”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們分手好了。”羽婷咬著牙說。
“什麼?”
“離婚。”
“什麼?離婚?”思宇氣急敗壞地說,“你還有理了?要離也是我提出離婚,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吵的快把房頂抬起來了。全家人都感到驚訝。梅瑩過去,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見梅瑩進來,羽婷和思宇停止了爭吵,背對背站著,賭著氣,都不說話了。
“吵啊,接著吵啊。怕街坊聽不見,使勁兒吵啊?”梅瑩看看羽婷,又看看思宇,問女婿:“因為什麼?”
思宇說:“您問她吧。我爍不出口。”
梅瑩把臉轉向羽婷:“你說。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