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雷暴計劃
“安娜小姐。”
由於羽婷換了衣服,安娜並沒有立刻認出她來:“你是……”
“小姐不認識我了?昨天晚上的派對上。”
“昨天晚上?”安娜努力回憶著,可還是沒想起來。
羽婷隻好進一步提醒:“皮特曼少校……”
“哦,”安娜終於想起來了,“你是皮特曼少校的女朋友?”
“對呀。”
“你叫什麼來著?”
看來這位機要秘書的記性不怎麼樣。羽婷隻好再次介紹自己:“我姓韓。”
“哦,韓小姐。”安娜抱歉地說:“對不起。很高興見到你。”
安娜打完了招呼,轉身就要走。羽婷連忙追上去:“安娜小姐。”
安娜站住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小姐吃早飯。”
安娜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就不去了。”
安娜說完又要走。
羽婷急忙叫住她:“安娜小姐。見到你我覺得特別親切。你就象我一個多年沒見的姐姐。我很想和姐姐一起用餐。請您一定不要拒絕。拜托。”
大概是羽婷的誠意打動了安娜。她終於同意和羽婷共進早餐。她們一起進了餐廳,叫了牛奶麵包煎雞蛋。邊吃邊聊起來。
談了一些養身,化妝,興趣,愛好之類的話題以後。羽婷漸漸把話題轉到今天談話的主要目標上:
“姐姐,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遊泳怎麼樣?”
“不行,我得去辦公室。”安娜看了看表說,“將軍還要工作。我得在他到辦公室之前,把文件準備好。”
“將軍很忙嗎?”
“是。”安娜說,“從早上五點鍾起床,七點半進辦公室。除了吃飯,一直忙到天黑。”
“一天也不休息嗎?”
“那倒不是。”安娜隨意地說,“將軍每到周末都要出去度假。”
羽婷裝做好奇地問:“都去哪兒啊?”
“有時去首爾,有時去東京。”安娜好象想起了什麼,隨即說:“好了,不談這些了。吃飯。”
威爾遜周末離開基地,這個情況很重要。和安娜告別以後,羽婷回到宿舍,立刻擬訂了行動計劃。她要趁威爾遜離開基地的時候,假扮威爾遜的模樣,進入他的辦公室竊取密件。她把自己的行動計劃用短信發給了思宇:
“我已到醫院。媽媽周末出院,我去買藥。買好就回家。”
這是暗語。媽媽指的是威爾遜,出院就是離開基地。藥就是要竊取的密件。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威爾遜周末離開基地的時候,我開始行動,得手後馬上撤離基地。
除了配合羽婷竊取密件,思宇還有另外的任務。那就是調查失蹤的兩名特工的下落,並設法營救。幾天的忙碌,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此刻正在十五公裏以外的一所民房裏,計劃著下一步的方案,突然就接到了羽婷的短信。思宇看過以後很高興:“這丫頭還真是能幹。領導上沒看錯人。唉,別出什麼意外,順利完成任務,趕快平安回家就好。”
一邊想著,一邊回信,批準了她的方案:“很好。你要當心。我到時候去門口接你。”
接到思宇的回信,羽婷立刻找到皮特曼少校,讓他搞一套將軍軍服。又把和威爾遜將軍握手時取得的指紋複製到特製的指套上。一切準備停當,就等著到周末,威爾遜將軍離開基地的時候行動了。
很快就到了周末。羽婷很早就起床作好了準備,等待著消息。
八點十分,皮特曼帶著軍服過來,送來了消息:威爾遜將軍已經離開了基地,乘車去了仁川。羽婷馬上裝扮起來,穿上皮特曼找來的軍服,帶上文件箱。不過,裏麵裝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些特殊的工具。
皮特曼看她穿上軍裝,知道她要進入禁區。就說: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去哪兒?”
“辦公室啊,你不是要去那兒嗎?”
“不用。”
“值班的士兵我都認識,比較容易進去。”
“你常和威爾遜將軍一起行動嗎?”
“那倒不是。”皮特曼說著,突然明白了羽婷的意圖。吃驚地說:“你要假扮威爾遜將軍?不行,你長的……”
皮特曼想說:你長的也不象威爾遜。羽婷打斷了他的話:“這個不用你管。”
皮特曼掏出一副墨鏡:“戴上這個,會好一點兒。”
“都說不用了。”羽婷轉身告戒起皮特曼來:“作為一個軍人和情報人員,做好上級交給的任務就行了。別亂猜別人的意圖。這樣很不好。”
皮特曼被羽婷搶白了幾句,一點兒也不生氣。說實話,他挺喜歡這個女人。不過他覺得,羽婷穿上軍服就想混進禁區,未免太天真了。上次那個失手的間諜,比她老練多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法進入禁區。還是他皮特曼把他送進去的。可是那個笨蛋,剛進威爾遜的辦公室就被發現了。什麼也沒得到,就被抓了個正著。這個丫頭有什麼特別之處,敢如此說大話。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大概是出於好意,皮特曼說:“你不了解情況,還是……”
羽婷擺了下手。這時,她已經穿戴停當。衝皮特曼下著命令:“出去看看,沒人咳嗽一聲。”
皮特曼還想說話:“可是……”
“快去。”羽婷幹脆地說。她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能拖泥帶水的。不用講什麼禮讓。
“是。”皮特曼沒辦法,隻好出去了。
他來到樓道裏,樓道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他又到拐彎處看了看,也沒什麼人。就按照約定,咳嗽了一聲。
門開了,羽婷走了出來。皮特曼不經意地掃眼一看,立刻被震驚了。瞪著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了。眼前這個人,是那個柔弱清秀的女人嗎?活脫脫就是一個威爾遜將軍。她使了什麼神通?易容術?皮特曼搖搖頭,就是帖麵摸也沒這麼快。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疑惑地問:
“你是,韓小姐?”
“沒錯。是我。”羽婷得意地看了一眼由於驚奇,大張著嘴巴的皮特曼,有些忘形地說,“告訴你吧,我有超能力。想變誰變誰。這事兒,沒我不行。”
皮特曼驚奇之餘,心裏在想:這個女人太厲害了。有這本事,二次世界大戰,她一個人就能打敗法西斯。
在皮特曼麵前顯擺了一回,自豪了一會兒,就後悔了:思宇和孫處長都讓自己低調一些,不要把超能力的事到處宣揚。剛才一得意,就把這些忘了。思宇和孫處長要是在場,又要挨批評了。
羽婷想著,離開皮特曼,來到禁區前。這裏有兩個站崗的士兵,看見羽婷過來,一個立正,標標準準地行了個軍禮。
羽婷也不看他,抬手回了個軍禮。大模大樣地進了禁區。來到辦公大樓前,這裏又有兩個士兵。羽婷用同樣的方式混了過去。
其中一個站崗的士兵似乎覺察有什麼不對。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就對站崗的同伴說:
“我說,你沒覺得威爾遜將軍,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兒嗎?”
同伴傻呼呼地搖了搖頭:“有什麼不對勁兒?”
“說不出來。”
“我看你是昨天晚上玩兒女人玩兒過了頭,有點神經恍惚了。”同伴調侃地說,“別疑神疑鬼的了。”
士兵自嘲地擺了擺腦袋,不言語了。
就這樣,羽婷憑借將軍的身份順利地通過禁區入口和指揮部兩道崗哨,進入了隻有核心軍官才能進入的中央指揮部。來到了威爾遜將軍的辦公室前。掏出萬能磁卡,在門鎖的讀卡器上劃了一下,又把戴著印有威爾遜指紋的指套的食指放到旁邊的一個小窗口上。幾秒鍾後,耳邊隻聽“咯噠”一聲,門鎖開了。羽婷從容不迫地伸手擰動把手,門開了。她閃身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羽婷順利地進入了威爾遜的辦公室。這就是傳說中保存密件雷暴行動計劃的地方。
辦公室分為裏外兩間。外間看情形是秘書辦公的地方,裏間是正式的將軍辦公室。裏麵設施簡單。窗戶旁邊的牆上,掛著幕布,裏麵估計是作戰地圖。窗前一張辦公桌,一張轉椅,幾把椅子。辦公桌後麵有兩個文件櫃,一個書架。一個保險櫃。保險櫃旁邊還有一道暗門,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羽婷走到暗門前,擰了擰把手。門是鎖著的。可是卻看不見鎖在什麼地方。羽婷決定先不管它,找密件要緊。
於是,羽婷如入無人之境,在威爾遜的辦公室裏,大翻特翻起來。可是翻了半天,抽屜、書櫃、文件櫃都找遍了,辦公室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秘密計劃的影子。也對,這麼重要的文件怎麼可能隨便放在外麵呢?羽婷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真笨。
她把目光停在那隻保險櫃上。墨綠色的保險櫃,看上去很厚實。不象國內常見的那種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東西。羽婷用手晃了晃,證實了她的判斷,保險櫃的確很厚實,好象灌了水泥,一個人根本無法移動。
接下來,開始解鎖。羽婷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密碼操作器,調整了一下它的十個觸手,使它們正好可以對準密碼輸入器上的十個按鍵。她把操作器放到密碼輸入器上,打開開關。操作器開始工作。幾分鍾以後,保險櫃上的紅燈變成了綠燈。羽婷拿開密碼操作器,迅速把食指按到指紋讀取窗口上。五秒後,隻聽“滴”的一聲響,密碼解除了。羽婷小心地轉動門上的一個旋鈕,左三圈,右三圈……隻聽“喀噠”一聲,門鎖徹底打開了。
羽婷非常興奮。馬上拉開了保險櫃的門。可是令她很失望。保險櫃雖然打開了,可是裏麵除了幾份文件和幾張存折以外,並沒有她要找的密件。
她掩上保險櫃的門,站起身,仔細觀察著四周:
“威爾遜會把那東西藏在哪裏呢?”
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扇打不開的門上:密室。會不會在那裏?羽婷趕緊跑到門前,仔細地在門上搜尋著,試圖找出秘密所在。
“您在這裏幹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聲音不大。可是羽婷精神太集中,在寂靜的環境裏,猛然聽到人聲,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心裏一慌,腳下就拌了蒜。結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過,慌亂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羽婷很快就恢複了鎮靜。她聽出是安娜的聲音,也不看她。站起來拍拍屁股,掩飾著尷尬:
“不小心摔倒了。”
“是地上太滑了。”安娜走過來關心地問:“現在人真是的,老是追求漂亮,地板越來越滑。不要緊的吧?”
“沒關係。”羽婷抬眼看見安娜狐疑的目光,就解釋說:“突然想起有事情要辦,就來了。”
安娜瞟了一眼打開的保險櫃:“是嗎?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羽婷說:“也沒什麼大事,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好不容易休息,就不打攪你了。”
“將軍在找什麼?”安娜說,“我幫你找。是不是昨天送來的那份演習計劃啊?”
“嗯……”羽婷剛想順口搭音回答“是”,轉念一想:萬一她是試探自己怎麼辦?一張嘴就露餡了。即使不是試探,是真的,自己根本不了解情況,繼續說下去也難免露出破綻。不如順水推舟,這個安娜是威爾遜的心腹,說不定能從她這兒找到線索。於是改口說:“雷暴計劃。”
安娜聽了似乎有所警覺,注視了羽婷一會兒,大概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才說:“將軍今天是怎麼了?那個,不是在我這兒嗎?”
“是嗎?”羽婷精神為之一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太好了。”
“將軍也真是的。”安哪帶著嬌氣嗔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竟忘記了呢?”
“就是啊。可能是這幾天事情太多的緣故吧。”羽婷搭訕著,試探著說:“把它給我吧。”
安娜的神情突然變的十分詭異,臉色發紅,說話也有些扭捏:“將軍要它幹什麼?”
羽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有些內容要溫習一下。”
安娜的臉更紅了。她走到地圖旁邊,把手伸進幕布裏,似乎是按動了什麼機關,那扇暗門就開了。
“來吧。”安娜嬌羞地說了一聲,先走了進去。
看來這是個保密室。
羽婷驚訝之餘先到地圖前,掀起幕布看了看,原來機關在這裏:地圖角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按紐。
“將軍,來呀。”暗室裏傳出安娜嬌滴滴的聲音。
羽婷放下幕布,進了暗室。眼前的情景又讓她吃了一驚。暗室不大,既沒有書架文件櫃之類的家具,也沒有任何文件、資料;倒放著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床對麵的牆上還掛著電視機。不象是保密室,倒象是賓館的包間。
羽婷正在疑惑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用的,冷不防安娜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她,一邊接吻一邊喃喃地說:
“親愛的……”
這一下意想不到的突然襲擊把羽婷弄得慌了神。她可不是百合,也沒學過怎麼和同性親熱。突然被同性抱住做著男女間親密的動作,讓她不知所措,感覺怪怪的。她用力掙開安娜,說:
“還是,先幹正事吧。”
“這個不就是正經事嗎?”安哪象貼膏藥似的,黏呼呼地粘在羽婷身上。
羽婷慌了。她雖然表麵上變成了男人的摸樣,可是身體還是女人的。要和女人做那種事,她可沒有那個功能。
“還是,先拿出文件來吧。”羽婷喘著粗氣,抵禦著安哪的糾纏,費力地說。
安娜直起了身子:“好吧,將軍不是要那個計劃嗎?在那裏。”
安娜用手往床上一指。羽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倒沒看到什麼密件,卻突然覺得一個硬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那是隻手槍。
“安娜,別,別開玩笑。”羽婷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說。
“少廢話。”安娜用手槍頂著羽婷的太陽穴,命令道:“舉起手來。”
羽婷隻好舉起雙手。
安娜繞到羽婷的麵前,依然用手槍指著她,並且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好一個將軍。把衣服脫掉。”
“安娜……”
“脫。”
羽婷磨蹭著,慢慢解著上衣的紐扣。她偷偷觀察著安娜。其實她隻要一蹲身,衝上前去,就能擒住安娜。可她怕一時不能控製對手,萬一槍響,驚動了敵人就更糟糕了。得想別的更穩妥的辦法。
羽婷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尋找著機會。
外衣揭開了,露出了裏麵的粉紅色內衣。因為沒有想到要脫衣服,她裏麵穿的還是原來的衣服:蕾絲的內衣和內褲。
安娜一見,冷笑道:“好一個將軍閣下。沒想到您還有這種癖好。說,你到底是誰?冒充將軍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羽婷支吾著,一邊借脫衣服的機會,把左右手拉在一起,悄悄啟動能量波程序。
對羽婷的意圖,安娜毫無察覺,她得意地用手槍指點著羽婷,繼續說:“不想說?告訴你,你不說我也知道。早就聽說中國當局收了一個女特工,有變身的超能力。可不就是你嗎?快老實交代。”
“不是你說的那樣的……”羽婷在拖延時間。
“你不說?”安娜洋洋得意地搖晃著身體,“好,把你交給中央情報局,到了那裏,由不得你不說。”
“別別,我全告訴你。”羽婷假裝害怕地說,“你能保障我的安全嗎?”
“這個你盡管放心。隻要你老實配合。我們就不會把你交給情報局。”安娜說,“在我們這裏絕對安全。”
“那好,我說……”
羽婷說著抬起手來。說時遲,那時快。安娜正伸著腦袋等羽婷交代。隻見羽婷手指尖端發出一道粉紅色絢麗的閃光,直射安娜拿槍的右手。安娜隻覺得手腕一陣麻痛,再也握不住。手槍掉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羽婷一步衝了過去,一個擒拿,鎖住了安娜的咽喉。並且用腳把地上的手槍踢到了一邊。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等安娜明白過來,已經成了羽婷的俘虜。背對羽婷,右手手腕疼痛,不能動彈。脖子被死死地卡住,呼吸都困難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驕橫。
她用左手扒著羽婷鎖喉的左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快,放……放了我。不然一會兒來了人,叫你死的好看。”
“在我死之前,你先死了。”羽婷說著,胳膊一用力。卡的安娜直咳嗽。臉色也變了。逐漸變成了豬肝色。
實在熬不住了,安娜隻好軟了下來:“小姐饒命。”
“隻要你好好配合,就饒你性命。”羽婷厲聲說,
“我配合。”
“快說,雷暴計劃在什麼地方?”
安娜吃力地說:“我不知道。”
“少耍花招。”羽婷又一用力,“快說。”
“真的,真的不知道。”安娜可憐巴巴地說,“這麼重要的文件,都是將軍親自保管,怎麼會交給我呢?”
難道真是這樣?她真的不知道?羽婷看看安娜的臉,心裏想著。再敲她一下。於是,威脅道:“說不說?”
安娜沒出聲。
羽婷一用力,安娜一聲慘叫:“我說,我說……”
羽婷鬆了手,隨時準備用力。“快說。”
“在,在我身上。”安娜喘著粗氣,艱難地說。
羽婷一怔。想起自己上次執行任務的經曆。沒想到他們也用這一招。她厲聲問道:“說實話。”
“是,是真的。因為老是有人竊取,放在哪兒都不安全。就想了這個辦法。”
“拿出來。”
安娜在猶豫。羽婷搖晃了一下手指,安娜連忙說:“我拿。”
不一會兒,掏出了一個東西:封在塑料外殼裏的一隻U盤。
羽婷看著,知道想要的東西就在裏麵。於是鬆開鎖著安娜脖子的那隻胳膊,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掌。安娜立刻癱倒在地,不動了。
羽婷撕了一張紙,把那個塑料容器上麵的髒東西擦掉,又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同樣用塑料容器盛著的U盤,來到威爾遜的辦公桌前,取出兩個U盤,插在電腦的USB接口上,然後打開了電腦。
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Unex的桌麵。羽婷打開從安娜那兒得到的U盤,“絕密文件,雷暴計劃”幾個英文字出現在屏幕上。羽婷試圖打開它,卻出現了“輸入密碼”幾個字。羽婷想了想,輸入了一個密碼,電腦提示:密碼錯誤,您還有兩次機會。羽婷不敢再試。想直接複製到自己的U盤上,卻被拒絕,仍然要輸入密碼。
羽婷沒了法。她略一遲疑,跑到密室,蹲在仍然昏迷不醒的安娜跟前,揪住她的頭發,幾個嘴巴打過去,安娜迷迷糊糊地哼哼了幾聲。
“密碼?”羽婷問道。
安哪痛苦地呻吟著。
羽婷更用力地又給了她幾個嘴巴。追問道:“密碼?”
處在半昏迷狀態的安娜,隨口說出了一串字母。
羽婷聽完,放開她,立刻回到電腦前,輸入了密碼。文件順利打開了。羽婷確認是自己要找的文件後,開始複製。等待期間,她從文件包裏找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麵拿出一片白色的藥片,塞到安娜嘴裏。這是一片鎮靜藥,能讓人睡覺,並且忘記服藥前後幾小時內發生的事情。
做完了這些,文件也複製完了。羽婷取下兩個U盤,分別裝進各自的包裝盒。她先把安娜放躺下把原來那個U盤塞進她的身體。又把複製的U盤封進塑料外殼內,放進公文包。最後,她把辦公室恢複到剛進來時的摸樣。提起文件包,走到門前,回頭看了看,確信沒留下什麼痕跡,這才轉身出了辦公室,並且關好了門。
出了威爾遜的辦公室,羽婷警惕地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於是迅速離開大樓。樓前的警衛已經換了崗,看見他出來就是一個立正。羽婷也沒還禮,昂著頭,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禁區守衛同樣沒有阻攔。一個立正,讓她走了過去。
羽婷順利出了禁區,趁沒人注意,悄悄回到了招待所。進了自己住的房間。先給思宇發了條短信:
“藥已經買到,我就要回家。”
然後,脫掉軍裝,換上了原來的衣服。把密件放進手提包,收拾好要帶的東西,隨時準備離開。
很快接到了思宇的回信:“很好,馬上撤離,我去接你。”
接到命令,羽婷立刻行動。她把脫下的軍服和空文件包卷成包裹,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要出門。
可是,就在她打開房門的瞬間,皮特曼少校出現在門前。
“你來幹什麼?”羽婷警覺地問。
“進去再談。”皮特曼不容分說擠進了屋。隨手關上了門。
“有什麼事嗎?”羽婷著急地問,“我得趕緊走了。”
“有話跟你說。你過來一下。”皮特曼說著進了客廳。
羽婷隻好跟了進來:“有什麼事快說吧,沒時間了。”
皮特曼看著羽婷,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到底有什麼事,快說。”
“那個,任務完成的還算順利吧?”皮特曼問道。
“嗯。多虧你們幫忙。還算順利。”羽婷說到這,以為皮特曼想邀功,就說:“我回去會替你們邀功請賞的。就這件事嗎?你放心吧。我走了。”
羽婷說著又要走。
“等一下。”
羽婷站住了,審視地看著皮特曼。
“把密件給我。”皮特曼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羽婷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複製一份給我。”皮特曼說。
“我帶回去就行了,你要它幹嗎?”
“我有用。”皮特曼說。
“這個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玩兒。你要它有什麼用?”
“這個你不用管了。反正有用。”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不能給你複製。”羽婷十分堅決。
“我給你錢行不行?”
“不行。必須說清楚原因。”
皮特曼沒辦法,隻好說出了原因。原來,這個皮特曼是個多料間諜。經常出賣情報。這次是要賣密件給俄羅斯的克格勃。
“我給你錢。”皮特曼說著就寫了張十萬美金的支票。
羽婷心想:這個情報不是我們的,複製一份給他也不算賣國。送個人情給他,順便還能掙十萬美金。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羽婷就答應了皮特曼的請求。
可是,當她取出U盤複製的時候,才發現,這份密件是防拷貝的。也就是隻能複製一次。羽婷取得的本身就是複製件,是不能再次複製的。當然,對電腦專家來說,這種限製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可惜,羽婷和皮特曼都不是電腦專家。
“沒有辦法了。”羽婷取下了U盤,往塑料外殼裏放。
皮特曼愣了片刻,突然抓住羽婷的胳膊,說:“我再給你十萬美金,把它賣給我吧。”
“不行。這是我的任務。”羽婷說著掙脫皮特曼的手,把U盤放進了塑料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