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雷暴計劃(3 / 3)

“哪裏去了?”李隊長瞪著眼睛問。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能回答。

“你們兩個,把住大門。”李隊長命令兩個士兵,其中一個守持帶紅外探測器的自動步槍。

“是。”兩個士兵過去,一左一右,站在了大門兩旁。

“其餘的,”李隊長一揮手:“給我搜。”

眾軍警特務聽到命令,立刻象沒頭的蒼蠅一樣,樓上樓下,亂哄哄地搜起來。

房間裏麵,羽婷聽見外麵搜查的命令。不敢遲疑,趕緊行動起來。先除去了衣服,又隱了身。最後從手提包裏拿出那個裝有密件的塑料管,躺在床上把它塞進自己的身體。最後,把衣服什麼的塞進櫃子。看看萬無一失了,就躲在床後,等著軍警來了。

再說客廳裏麵,搜查的軍警很快就聚集了。報告自然是什麼也沒找到。

“難道她真的隱身了?”李隊長轉著眼珠心裏想。說實在的,當初接到命令,說抓一個有超能力,會隱身的女間諜,他還不太相信呢。

他走到沙發後麵,羽婷消失的地方,用腳趟了趟,什麼也沒有。他抬起頭,四下巡視著。最後,眼睛落在了不遠的房間門上。

“這裏搜查了沒有?”李隊長問手下的小頭目。

“沒有。”小頭目回答。

“為什麼不搜?”

“報告隊長,主人不讓搜。”

李隊長詢問的目光轉向聖美媽。

聖美媽連忙說:“這是我閨女的房間。她好久沒回來了。一直鎖著。”

李隊長慢慢走到門前,一擰門把手。果然上著鎖。他衝聖美媽張開手掌:“鑰匙。”

聖美媽搖搖頭:“沒有。鑰匙在我女兒那裏。”

李隊長推開眾人,後退兩步,準備踹門。

“你不能這樣……”

聖美媽的話還沒說完,李隊長腿起腳落,就聽“咣當”一聲,房門已經被踹得大開了。

李隊長拔出手槍衝進門去。

裏麵空無一人。

聖美媽一看羽婷沒在裏麵,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同時也驚歎:“這丫頭真有本事,長翅膀飛走了?”

李隊長大聲叫那個拿紅外探測器步槍的士兵:“樸正南中士。”

拿紅外探測器步槍的士兵趕緊跑過來:“到。”

“進去搜查。”

“是。”

樸中士答應一聲,趕緊衝了進去。隻見他端著槍,貓著腰,眼睛緊張地盯著紅外探測器的鏡頭,如臨大敵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屋裏轉著圈搜索著。

李隊長跟在他的身後。

再說羽婷。蹲著身子,躲在床後。一邊躲避著紅外探測器,一邊觀察著樸中士的動向。朝房門悄悄挪去。快到門口了,突然跳起身,朝著房門衝了出去。

誰知就在她衝出房間門的刹那,樸中士聽到動靜一轉身,恰好看見她出了房間門,朝大門跑去。

“報告。”樸中士衝門口舉著槍報告。

“什麼事?”李隊長問。

“那丫頭跑了。”樸中士盯著房門說。

“哪個丫頭?”

“就是那個女間諜。”

“跑哪兒去了?”

“出了房門,跑外麵去了。”

“怎麼不開槍?”李隊長厲聲質問。

“我怕給她償命。”

“混蛋。”李隊長氣急敗壞地給了樸中士一腳,“還不快給我去追。”

“是。”

軍警特務一窩蜂地追出門去。哪裏還見女間諜的影子?

“搜。”

李隊長一聲命令,帶著軍警特務村裏村外地搜查開了。搜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搜到,就收隊開拔了。不過,並沒有全部撤走。狡猾的他,留下了一批特務拿著紅外探測器步槍潛伏在村口路邊,以及尹成秀家的院子周圍。就等羽婷回來好捉拿於她。

羽婷可沒上他這個當。她隱藏在村外的路旁,眼看著李隊長帶著大隊人馬,咋咋呼呼地離開了村子。猜想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村裏肯定留有埋伏。就是沒有埋伏,生父的家也不能再去了。身份已經暴露,誰知道李隊長之流什麼時候再出現?聖美這丫頭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是走吧。好在密件還在。

因為隱身,羽婷怕被車撞上。就在公路旁邊的莊稼地裏走。一邊走,一邊想。

到哪兒去呢?在這裏她又不認識什麼人,就是認識也不敢貿然前去投奔。剛才的事情已經夠讓她心驚膽戰了。手機也丟在生父家了,也沒法和思宇哥聯係。還是進城去找個旅館藏下再說。有變化的超能力,量他也沒人發現的了我的真實身份。

走著走著,天漸漸黑了。初春的天氣還很涼。小風一吹,冷的渾身發抖。這個時候,天氣也和她作對,偏偏下起了小雨。這雨下起來還就不停了。淅淅瀝瀝的,直往下落。淋得她渾身上下濕濕的,象洗了涼水澡。頭發涼冰冰的貼在身上。

羽婷抱著肩膀四下一望,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都是沒腳深的油菜,連一棵可以遮雨的大樹也沒有。她不甘心,再仔細看看,發現空曠的田野上隱約有一個破舊的小房子。不由心裏一動:

“先過去避一下雨,雨住了再走。”

想著,羽婷就朝那個房子的方向跑去。

正當她踏著荒草一溜小跑,就要到房子跟前的時候,突然腳下一陷,一腳踏空,整個人瞬間掉了下去。

……

草地,又是草地。遍布灌木雜草的草地。綠樹包圍的草地。蝴蝶飛舞的草地……

“羽婷……”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既熟悉,又陌生。聲音來自身後。

羽婷回過身去。

一個女人站在那裏。女人很漂亮,從臉上看不出年紀。長得和羽婷一模一樣。女人站在那裏,微笑著看著羽婷,慈祥的臉上流露出溫柔的氣息。

也許是心靈感應。羽婷立刻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她輕輕地念叨著:

“媽媽。”

女人點了點頭,向她伸出了雙手。

羽婷動情地喊了一聲:

“媽媽……”

向著女人,撲了過去。

……

“醒了,李小姐醒了。”

女孩子歡快驚喜的聲音傳進羽婷的耳朵,敲擊著她的鼓膜。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白的,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一般純潔的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戶,白色的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我這是在哪兒。醫院嗎?”

羽婷努力思索著。

“李小姐醒了。”

隨著女孩子的聲音,一張熟悉的麵孔進入了她的視野。

“思宇哥……”羽婷輕輕地叫道。

“你還好吧?”思宇攥著她的手,溫柔地說。

羽婷輕輕地點頭。然後問:“這是哪兒?醫院?”

“這是中國大使館的醫務所。”

羽婷抬起眼皮,原來是一個醫生打扮的男人在說話。

看羽婷抬眼看他,醫生溫和地問:“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羽婷搖搖頭:“我在這裏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護士小姐插嘴道,“是你老公抱你來的。”

“你好好休息。”醫生說,轉臉對護士小姐:“我們走吧。”

醫生和護士出去了。房間裏剩下了思宇和羽婷兩人。

躺在親人身邊,羽婷感到非常的安全和愜意。她含情脈脈地看著老公:

“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還說呢。”思宇溫情地瞅著她,埋怨的口氣說:“你怎麼掉到那個地方去了?”

“什麼地方?”羽婷回憶著,“跳車以後,我想想也沒地方可去。隻認識姐姐的家。就去了那裏。”

“後來呢?”

“伯母對我還不錯。就是聖美那個死丫頭。”羽婷說,“她怪我害死了爸爸。就告了密。結果差點被抓。”

“這該死丫頭,真是是非不分。純粹欠揍。”思宇罵道,“下次見麵饒不了她。後來呢?怎麼掉到了那個地方?”

“後來,他們來抓我。逃跑跑到那裏——”羽婷感到奇怪,問:“我到底掉到什麼地方了?”

思宇賣著關子,不去回答。反而問羽婷:“不問問我是怎麼脫險的嗎?一點兒也不關心老公。”

“我哪兒有?”聽見老公這麼說,羽婷隻好先不問掉到什麼地方了:“你是怎麼脫險的?”

思宇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麼新奇的。你跳車以後,我帶著那幫人走了十幾裏路。也沒甩掉。我想跳車。可不把他們甩掉,跳了車也難跑脫。不讓他們相信我死了,他們不會放棄追捕的。”

“你說要死?”羽婷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能真死。那就沒意義了。是讓他們相信我死了。”思宇平淡地說著,象在說一段和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就把車開進了山。這一帶我來過。我帶著他們繞了幾個彎,假裝不熟悉道路,把車開上了一條死胡同。這條路的盡頭是個懸崖,兩邊都是樹林。我用繩子棍子固定住方向盤和離合器,然後跳下車,藏到了樹林裏。”

羽婷屏住呼吸:“汽車呢?”

“衝下懸崖去了。”思宇說,“那幫家夥追到跟前,站到懸崖上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就都回去了。”

羽婷看著思宇,半天沒說話。

思宇問:“看著我幹嗎?”

“思宇哥……”羽婷感到後怕,眼淚往往地說:“太危險了。要是沒跳下車怎麼辦?”

“小傻瓜。”思宇疼愛地摸著羽婷的臉蛋,“怎麼會呢?為了我可愛的老婆也不能出事啊。”

羽婷愜意地享受著丈夫的溫柔的愛撫。感覺特別溫馨。

“對了,”羽婷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我掉到什麼地方了?”

“你不知道?”

“嗯。”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羽婷認真地說,“當時下著雨。我看見有一間小房,就想過去避雨。剛跑了幾步,腳下一陷就掉了下去。醒來就在這裏了。我到底掉到什麼地方了?”

“這樣啊。”思宇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說:“我甩掉了敵人,就想起找你。因為你在這裏也不認識什麼人,我猜想你一定是去了伯父家。就去了春川。剛到村邊,就看見大隊人馬往回走。我一看就猜到,這是抓你沒抓著收隊的。於是就在村裏村外到處找你。”

羽婷一撇嘴:“我是隱身的,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帶著探測器?”

“No,No。”思宇搖著頭說:“我不是有控製別人的超能力嗎?每人的控製信息都不相同。我把你的信息已經存在我的‘收藏夾’裏了。隻要調出你的信息,在一百米範圍內,就能知道你的位置。結果在一個坑裏發現了你。”

“什麼坑?”

“大坑。”

“成心氣我。”羽婷噘起小嘴,“說了等於沒說。”

“嗨,不說也罷。”思宇繼續賣著關子,逗羽婷,“知道了與你沒什麼好處。”

“說吧,我想知道。”

“還是不說吧。”

羽婷搖著被思宇攥著的手,央求道:“說啦。”

“不說。”

羽婷生氣地把頭一扭:“不說算了。”

“你生氣了?”思宇小心地探著身子,試探地問。

羽婷扭著臉,不理他了。

“真不經逗。”思宇說,“好了,扭過臉來,我就告訴你。”

羽婷扭過臉來,期盼地看著思宇。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怪我。”思宇盯問說。

“快說吧,真羅嗦。”羽婷催促著。

“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在……”思宇慢慢地說著:“一個陷阱裏。”

“陷阱?”

“當地村民為抓野豬挖的陷阱。”思宇揶揄地說,“沒抓到野豬,倒把你抓住了。小豬豬。”

思宇說著,捏了一下羽婷的鼻子。

羽婷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另一件事:“思宇哥,我剛才看見媽媽了。”

“見到媽媽?”思宇一愣,“什麼時候?”

“就是剛才,”羽婷說,“我昏迷的時候。”

“哦。”思宇以為羽婷想家了,攥著她的手,雙手撫摸著,安慰她:“回國交問差,我們就去洛陽一趟。看望嶽父嶽母。”

“不是。”羽婷說,“不是現在的媽媽。是我的生母。”

“生母?”

“嗯。”羽婷點點頭,“我總覺得,媽媽還活著。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

思宇非常理解羽婷的心情。他知道羽婷生母生還的可能性不大。正想安慰羽婷。

突然門開了,護士小姐春風滿麵地走了進來。她手裏拿著一張化驗單。

“劉先生,結果出來了。”護士小姐晃著手裏的化驗單對思宇說。“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真的懷孕了?”思宇急切地問。

“祝賀你們。”

護士小姐把化驗單遞到思宇手裏,衝羽婷笑了笑。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

思宇盯著化驗單仔細地看著,拿著化驗單的手微微地顫抖。突然,他一下跳起來,張開雙臂,伏下身子,緊緊地抱住了羽婷。

一邊親著羽婷的臉蛋,一邊喃喃地說:“老婆,謝謝你……”

羽婷被弄的莫名其妙。身子被思宇錮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一邊接受著思宇瘋狂的親吻,一邊吃力地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激動?”

思宇繼續在羽婷臉上親著。臉蛋,嘴巴,鼻子都被他親了個遍。

“怎麼回事,說呀?”

好不容易,思宇終於停止了親吻。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思宇根據儲存的羽婷的生物電波信息在陷阱裏找到了她。爬在陷阱邊上往下一看,可把他急壞了。

隻見羽婷赤身躺在陷阱下,身底下是亂哄哄的茅草和土塊。

“羽婷,羽婷……老婆……”

思宇叫了幾聲,羽婷沒有反應,肯定已經昏迷了。思宇非常著急,得趕緊下去把她救上來。可是,這個陷坑有兩層樓房那麼深,坑壁直上直下,一個人上下都困難,要把一個昏迷的人弄上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為了確保安全,思宇沒有貿然下去。他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不遠有間廢棄的土屋。趕緊跑了過去。

屋子已經破爛不堪,在一個角落裏堆著一些農具。有繩子和籮筐。思宇沒有多想,拿起繩子看了看,還算結實。

他拿著繩子跑回陷阱旁,把繩子的一頭栓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抓著繩子下到了坑底。

在坑底,思宇對羽婷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發現她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可能是因為驚嚇和緊張昏迷了。但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和腦震蕩。所以,羽婷不醒,他也不敢使勁搖晃。

他把羽婷抱起來,扛在肩上。把她的手腳捆在自己腰上,拽著繩子爬出了陷阱。

上來以後,也不敢停留。思宇用自己的衣服給羽婷裹上,抱著她到路邊,攔了一輛運豬的小貨車。馬不停蹄趕到了大使館。幸運的是,一路上都很順利,他們平安地進了大使館。

聽完了思宇救自己的經過,羽婷心裏充滿了感激。更愛自己的老公了。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思宇,輕輕地說:“老公,謝謝你。”

“說什麼哪?我們是夫妻。”思宇溫情地說,“要說謝,也是我謝謝你。”

“謝我什麼?”

“懷了我們的孩子啊。”思宇說著輕輕拍了拍羽婷的肚子。接著告訴羽婷後來發生的故事:

到了大使館,醫生給羽婷進行了一番檢查。然後對思宇說:

“你太太傷的不重。隻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麼大礙。休養幾天就應該沒事了。”

思宇那顆一直懸著的心這時才算放下了。

接著,醫生又告訴了思宇一個驚人的好消息:

“您太太很可能懷孕了。”

“懷孕?”思宇驚喜地問。

醫生點點頭:“不過還得確認一下。”

於是,醫生取了羽婷的尿樣,讓護士到附近的醫院去進行了化驗。剛才拿來的就是化驗結果。

聽完思宇的敘述,羽婷認真地說:“這麼說,我真的懷孕了?”

“這還能有假?”思宇把化驗單遞到羽婷手裏,“你自己看看。”

“還真是的。”羽婷看完化驗單說,“可是,不是說懷孕都會惡心、嘔吐什麼的。我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呢?”

“我也這麼說過。”思宇說,“醫生說,也有部分孕婦什麼反應也沒有。照樣懷孕。看來,你就是那部分孕婦。”

“這麼說,我就要做媽媽了?”

“沒錯。”

“真是太好了。”羽婷說,青春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

“這次完成任務回去,你就什麼也別做了,好好培育咱們的孩子。”思宇說。

提到任務,羽婷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趕緊伸手下去摸了摸。

忽然,她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思宇一見,忙問:

“怎麼了?”

“糟糕,我的那個東西不見了。”

在大使館醫務室裏,思宇、羽婷夫婦正在閑說話。羽婷突然想起了藏在身體裏的密件,連忙伸手去摸。卻發現密件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可是她費盡千心萬苦,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就這麼不見了。她能不著急嗎?她焦急地說:

“我的東西不見了。”

思宇聽了,不慌不忙地摸出了一見東西。拿在羽婷麵前:

“是這個嗎?”

羽婷一看,正是塑料外殼包裝的載有絕密文件的U盤。這才放了心。

“給你。”思宇把那東西往羽婷麵前一遞。“不過,以後可別這麼藏東西了,那可是我自己的私人用品。不許別人用的。”

“又沒幹別的,不就是帶個東西,用的著這麼小氣嗎?”羽婷不以為然地說,“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嘛。”

“總之盡量不用。”思宇一本正經地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知道了。”羽婷乖巧地說,“以後注意就是了。”

“給你。”思宇又把那個東西往前遞了遞。

“就放你那兒吧。”羽婷說,“回去你交上去就行了。”

“還是你親自交給孫處長。這可是你出生入死換來的。”思宇說著把那個東西放在羽婷的被子上,轉身拿過一些東西。有衣服褲子,還有手提包,化妝品。“這都是我托護士小姐出去買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湊合用吧。”

羽婷看著時時關心自己,處處替自己著想的思宇,想起這麼好的老公,自己還曾經懷疑過他的忠誠,擔心他會不會出賣自己。心裏不由得一陣內疚。脫口而出:

“老公,對不起。”

思宇一愣:“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羽婷不好意思把曾經懷疑他的話告訴思宇,就說:“總之,對不起了。這次。”

思宇以為她說的是前天的事。也沒深問。說起了另一件事:“老婆,我還得出去一趟。”

“還得出去呀?”羽婷幽怨地問。

“嗯。”

“不去不行嗎?”羽婷撒嬌地說。作為妻子,剛剛經曆了生死的考驗,從地獄的邊緣爬回來,她多想偎依在丈夫的臂膀裏溫存幾天呀。

“乖,再忍耐幾天。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們就回去。我要申請休假,我們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思宇愛撫地摸著羽婷白嫩的臉蛋溫柔地說。作為丈夫,他非常理解妻子的心情。他何嚐不想把妻子摟在懷裏,溫存幾天呢?

“什麼事兒,這麼重要?”

“還記得在我們之前竊取密件的兩名同誌吧?”

“嗯。”

“已經調查清楚了。兩名同誌都被捕了。一名已經犧牲。另一名現在還關在監獄裏。隨時麵臨著危險。”思宇雙手攥著羽婷的一隻小手說,“這是一名屢立戰功的老同誌。為祖國作出過卓越貢獻。必須把他救出來。這是我的任務,也是我的職責。”

羽婷噘起嘴來,一臉的無奈。突然,她一下坐了起來。忽閃著大眼睛說:

“我跟你一起去。”

由於羽婷起的太快,被子掉了下來。

思宇站起來,拉起被子按在她身上,想讓她躺下:“你安心休養,我很快就回來。”

羽婷執拗地扭著身子,不往下躺:“我跟你去。”

“不行。”

“讓我跟你去吧。”羽婷央求起來。

“太危險了。”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羽婷說,“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才害怕。”

思宇盯著羽婷,沒說話。

“你答應了?”

思宇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問:“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全好了。”羽婷歡快地說著,開始穿衣服。在她看來,不管幹什麼,能和思宇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樂。

思宇攔住她說:“別著急。再休息一天。我們明天上午出發。”

“為什麼?”羽婷剛問出口,發現思宇瞪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問多了。趕緊說:“知道了。”

那位讀者說了,思宇怎麼這麼沒原則,這麼危險的事,羽婷要去就能帶她去嗎?又不是看電影,逛商店。這可是執行任務,劫獄。其實,不是思宇沒原則。上頭早就明確是他們倆的任務,倒是思宇猶豫不定,不想讓羽婷去。現在看羽婷這麼堅決,也就罷了。

第二天一早,羽婷按照思宇的安排,穿上了一身男人的西裝,跟著思宇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是大使館的可靠人員。

在車上,思宇告訴羽婷,那名特工同誌代號揚子鱷。現在關押在陸軍某部軍事監獄裏。這個監獄不是為普通刑事犯準備的,關押的都是違犯軍紀的在役軍人和例如間諜,敵對分子等等特殊人物。

說著,思宇拿出一張照片給羽婷看。讓她變成照片上人物的模樣。

他告訴羽婷,這個人是中央情報局東亞站的特派員的助手,名叫鮑勃。每個星期他都要到監獄一次。去見揚子鱷。有時是詢問,有時把他帶回特派員那裏審問,有時又什麼都不做,隻是看看就走了。今天就是他到監獄探視的日子。他們要趕在真的特派員助手到來之前,趕到監獄,冒充他把揚子鱷帶出來。羽婷扮演鮑勃的角色,思宇做她的手下。由於他們每次去包括司機都是三個人,所以又找了大使館一名可靠的司機。這輛車也是按照鮑勃使用的汽車特意準備的,一模一樣的黑色轎車。

羽婷這才明白,思宇要今天出發還要換上男人衣服的理由。

轉眼到了目的地。轎車順利通過了軍營警衛的檢查,按照思宇事先的偵察,來到監獄前停下。司機把車掉了個頭,以方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