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房契換白銀(1 / 2)

裏正六十多歲,是看著康嘉兒長大的人。

知道康家這個獨苗從小嬌弱,一直不喜拋頭露麵,還動不動就哭成淚人。

現在康老爹一死,幸好有姑爺婆母一家照看,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哭出什麼好歹來。

說完江棠,裏正又對旁邊的徐陶氏道:“嘉兒從小性子弱,還望你這做婆母的多擔待些。”

徐陶氏用帕子擦著眼角:“裏正爺爺你就放心吧,我命中無女,對嘉兒也是心疼得緊,一直拿她當成親閨女疼著。知道她身子骨單薄,就連子嗣都沒有急著要她生養。”

“嗯,這樣最好,你家南光在縣衙上差,知書達理,又重情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家中凡事都要你這個當娘的幫襯著,要是家宅不寧,說出去徐大官人也丟臉。”

徐陶氏臉色又紅又白。

江棠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辯解是沒有任何結果。

在周圍人眼中徐南光口碑極好。

徐陶氏也是天天走家串戶,占盡了輿論導向,康嘉兒無論說什麼,都會被打擊。

就連餓死,也是“思父抑鬱而終”。

裏正將徐陶氏敲打一番,又看“康嘉兒”一眼,他經見的事多了,心中歎息:徐陶氏說得再好,又有幾成真正能做到。

其實哪家哪戶都一樣,院門一關外人也不知道裏麵是怎麼過的,所有的一切還得靠自己。

康嘉兒軟弱,握不住財產反而遭人惦記,現在將房契交給婆母也好,換些憐憫,日子好過些,等到生下孩子,也就站穩腳跟。

回到院子,“康嘉兒”好像大受打擊,一回來,就閉門睡覺。

這一天徐陶氏也沒有再作妖,而是做好了飯,史無前例的讓薛婆子給江棠送了過來。

徐殷則帶著房契出去了,又是一夜未歸。

隻是晚上應付大兒徐南光時,心中有鬼的徐陶氏坐立不安,借口不舒服躲起來不見人。

終於在第三天,徐陶氏嘴角冒起一圈燎泡,徐殷也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他將一張欠條往徐陶氏麵前一丟,大著舌頭道:“娘,你看,欠條拿回來了,還有這個。”

說著,他搖搖晃晃取出幾張銀票。

徐陶氏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拿,可徐殷隻是將銀票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塞進自己懷裏。

“小畜生,房契是老娘我的名字,這些銀票該歸我。”徐陶氏抓了個空,有些氣急敗壞。

“知道是娘你的,就讓兒子替你保存著。”徐殷覺得口幹得厲害,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咚咚”灌進肚裏。

“哎呀,小祖宗,那是昨天的隔夜茶,喝不得的。”

徐陶氏又氣又急,她這兩日裝病,薛婆子也偷懶怠慢,連茶水也不燒。

“娘,你猜猜,這裏有多少銀子?”徐殷忍不住又將銀票取出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

看著銀票,徐陶氏心裏也砰砰亂跳,“乖兒,給娘看看。”

徐殷將銀票一張張擺開,笑嗬嗬道:“想不到康家宅子值這麼多錢,還了賭債,這裏還有三百兩。”

“三百兩!”徐陶氏喜上眉梢,她見過的最多銀子也就五十兩,這裏的銀票要是換成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