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這種感覺,護短,曲型的護短。
“那天晚上的目擊證人,也算是圈裏人,隻不過怕惹事上事,沒出來說話。”沈秋直接切入了主題,用最嚴肅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
沈末嘴上說得痛快,實際上我們得出來,他們兄弟算是和解了。
他們都是一母同胞,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小時候的事與沈秋並無直接關係。現在父母都已經去世多年,家裏的舊人親戚也都慢慢失了聯係,兄弟二人見麵以後,我想也應該是各有感觸吧。
這就是親兄弟與其他叔伯兄弟的區別。
我們一聽到說起目擊證人都豎起了耳朵,沈末看到我與何連成的樣子鄙視了一下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剛才說起我們的家事,你倆可沒這麼關心。”
“我這是不愛八卦麼。”我白了他一眼。
“到底是誰?”何連成問。
沈秋看到我們與沈末鬥嘴,笑了笑說:“你們也不認識,如果非要簡單介紹一下,那算是薛家的舊敵吧。”
我聽到這話有點鬱悶了,既然目擊證人是薛家的舊敵,那他最多是不出來做證,絕對不對向著薛家和賈家說話。看樣子,我不管能不能說服沈末,情況也不會變得更糟。
這就是商人的頭腦吧,我被沈秋耍得團團轉。
顯然,沈秋看出了我的想法,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不好意思。”
我能多說什麼,不管怎麼樣,一切都已經到了差不多最好的時候,各方麵都配合異常。
接下來沈秋簡單說了一下,然後約好了那個姑娘,我們要當麵和她談條件。
在去的路上,沈秋簡單講了一下姑娘的經曆。
我這才明白,在帝都這個水深如海的大都市,除了顯赫的幾大生意巨頭以外,還有一群二線甚至三線的小富豪,他們在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也掌握著一部分的經濟實體。
他們有點夾縫占求生存的意思,但比起我的那個廣告公司那樣的規模又大了許多。
沈秋帶我們去見的姑娘叫李靖雲,今年二十八歲,長得很漂亮。她是薛向銘眾多女友中的一個,跟薛向銘在一起一年半,為薛犧牲了不少,最後卻被拋棄了。據沈秋說,薛分手時說的一句話是:就是玩玩你的新鮮勁兒,還真當自己是我正牌女友了!
後來李靖雲也因為這段感情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李家沒實力替女兒討回公道,這件事就這麼壓了下去。
不過,李靖雲直到現在也是單身,據說是對男人失去了興趣。
沈秋雖然在何連成他們這個圈子裏很少露麵,在二線的圈子裏卻算是個領軍人物,他除了私房菜還開了幾家檔次中等的會所,據說是這一幹小眾聚會的地點,一來二去,沈秋如同沈末一樣,成了個帝都八卦百事通。
隻要有事情發生,他知道的都算是最早的,所以他一早就知道了於淼的事,也知道何蕭與白露婚禮上的細節。
沈末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一邊開車一邊徐徐道來的沈秋,眼睛裏閃過一種叫做欣慰的光。
我們到了朝陽花家地的一個會所,會所名字取得很文藝,叫作楓林晚。沈末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怎麼開這麼一家?”
沈秋臉一紅:“隻有這種經營才能來錢維持其它幾家的運營。”
我一聽二人對話,大致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了,悄悄看了沈末一眼,他一臉嚴肅地說:“過一段時間,進入正軌了就關了。學什麼不好,偏學這些歪門斜道,要是太奶奶還活著,準得揭你一層皮。”
沈秋忙不迭地點頭說:“這個會所,隻有三家連鎖店。”
沈末臉色一黑,我也不由想笑,沈秋還真是怕他。
李靖雲在包間裏等我們,看到我們進來馬上站了起來,向沈秋打招呼:“沈秋哥哥好。”然後看向沈末問,“這就是無名居的老板吧?”
“嗯,這是我哥,這是何連成和林樂怡。我給你們搭個線,至於後麵的事,你們自己聊吧。”沈秋說。
李靖雲禮貌地伸出手與我們握手,舉止很是得體。
沈秋自己出去找人送上來了茶,然後在一旁坐下來。李靖雲看著我們說:“據我們知道的消息,薛家除了與賈家聯盟以外,還有幾個盟友,你確信能贏嗎?”
“不能確信,但是我們會盡力。”我老老實實地說。
何連成卻說:“有時候我們不去做某些事,隻是在等時機。這一次,或許就是時機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