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疏離的陳先生激發了他體內的怒火,但人一波三折的出現在麵前,他懂得自控。
所以。無論再不高興,他也隻是用冰冷的毫無情緒的眸子望著他。
這樣的陳子墨,靳瑤瑤不曾見過。
隻因這人有著笑麵狐狸的稱號。無論見誰,無論任何事情,不分好壞,他總能揚著一張笑臉麵對眾人。
盡管,有時候隻是笑著都能讓人感受到害怕。
她也曾目睹過他憤怒之下的笑容,用退避三舍來形容當時的心情再合適不過。
可是此刻,目睹全然不笑而毫無情緒的她,她隻覺喉嚨幹澀,渾身像是被注入了水泥一般,僵硬了血管肌膚。
須臾,麵色冷漠冰冷的男人突然勾唇一笑,那笑未曾抵達眼底,“東西?這裏是我家,我倒是不知道靳小姐遺落了什麼?”
一聲靳小姐就如一根針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
靳瑤瑤咬著唇,臉色白了幾分,卻努力的讓自己鎮定。
“我的書包是不是在你手上?”
也不再虛與委蛇,知道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繼續下去無非是讓自己陷入更難堪的境地。
提及書包,陳子墨依舊一臉淡漠,“沒有。”
“那天晚上我分明留在你車上的。”靳瑤瑤不信的反駁。
那晚,正是在花圃屋外車上放縱的一晚。
提及,就會想起那晚的纏綿悱惻,身體不由自主的熱了,一並熱的還有瞳眸。
“丟了。”陳子墨嗓音微微嘶啞。
一聲丟了卻換來靳瑤瑤激烈的言語,“你怎麼可以丟了?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她跟父母唯一的牽絆。
他怎麼可以丟了!
“那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
“是想要回書包,還是想要回裏麵的地圖?”不待她說出物品二字,陳子墨已經很平靜的詢問。
靳瑤瑤卻忽然僵硬住了身體,須臾像是明白了什麼,瞪大了雙眼,“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他抬眸看向她,目光太熾熱,以至於靳瑤瑤竟不敢直視。分明該是她質問,最後卻率先移開了目光。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好一會她才低聲問道:“你沒有丟,對嗎?”
一定沒丟!
那是她的東西,他不會丟掉的。
沒由頭的,靳瑤瑤就是這麼堅定的認為著。
確實沒丟,東西就在二樓他們的臥室裏,還有那張地圖也一並完好無損的放在書包內層裏。
但陳子墨不說,緊抿著薄唇,一張俊顏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窺探情緒。
靳瑤瑤無心深究,她知道這半張地圖對槿歌的重要性。
昨天回去,堅持不讓半山別墅的司機送,是因為她有事要問青青。
得知那半張地圖,猶豫一晚,雖不清楚為什麼剩下的半張會在她的書包裏,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幫槿歌拿回來,而唯有她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