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體力怎麼可能有他好,做到最後,幹脆任他為所欲為,根本不像是他繳械,而像是她在引火燒身,主動對他投降。
一個世紀那麼久以後,這場歡愛在男人的低吼中結束。
女人被男人重重的壓著,兩人均是大汗淋漓。
裴嶼森實在太重了,被他密實的覆在身上壓了一會兒,江晚就覺得喘不過氣兒來了,便伸手在他寬大的背脊上敲打了一下,“裴嶼森,你好重”
他聽到女人的抱怨後,就緩緩的起身,並抱起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等到把那些黏膩的液體,都用水衝走以後,他就抱著她出了浴室。
兩人先是套了睡衣睡裙穿上,然後男人拿過吹風機,給她一點一點把濕漉的頭發吹幹。
等到一切都結束,驅車離開藍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四十分了。
裴嶼森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不停響起震動聲,家裏的電話打來一遍又一遍,可能是詢問他到哪裏了,他沒有接,而是調了靜音,權當沒有聽見。
江晚收回放落在窗外的視線,然後往駕駛座的男人方向瞥了一眼,看他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前方的路況,完全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好一會兒,才低淡的說道,“裴嶼森,你不用跟他們解釋一下遲到的原因嗎?”
“怎麼解釋?”
幾十秒紅綠燈的間隙,他踩下油門,然後回視她請撤如水的眸光,“說我出差前繳械投降的事情,還是說你故意勾引我繳械投降的事情?”
“裴嶼森,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男人挑了挑劍眉,又朝著她眨了眨眼睛,隨貨低淡的說道,“晚晚,我的回答也很正經啊。”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或許在裴嶼森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好好解釋這幾個字兒。
今天是周六,高架橋上有些堵車。
等到裴嶼森將煙灰色賓利車子緩緩的駛進裴家大宅的院落裏時,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五十四分了。
裴東河今年的生日宴會,比以往每年的生日宴會,都要低調很多。
除了那些跟了他大半輩子,陪他出生入死過不知道多少回的老部下,其餘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幾乎都沒有請。
兩人下車後,裴嶼森就十指緊扣的牽著江晚往老宅更深的院落裏走過去。
今天和以往每年一樣,都是戶外宴會,周圍布滿了綠色的盆栽和鮮花,中間擺放著白色的座椅,所有人坐在裏麵,被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的鮮花和盆栽包圍在裏麵。
等到他們手牽著手,出現在眾人眼裏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要知道,裴嶼森和江晚,現在屬於門不當戶不對。
況且,江晚還帶著天煞克星的命格,而裴家呢,又是林城第一紅色軍門,怎麼可能會容忍這樣的女人一直呆在裴家?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邏輯。
裴東河坐在主位上,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牽著嬌小纖細的女人緩緩的走過來時,什麼反應都沒有。
如果仔細去看,鏡片後的那雙滄桑的眸子,已經微微的染上了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