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再重複一百遍都沒有問題,但在重複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是讓阿森的軍事大本營遭邊境武裝軍的突襲事件,大部分的功臣,都是你一手調教起來的雲家做的。”
“阿森當初不顧兩家的情誼,將雲家從軍政界連根拔起,這才釀造了現在的後果。”
“說到底,阿森今天會出事,你才是始作俑者”
江晚已經聽出來了,裴予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故意刺激裴東河。
她趕緊伸手去搶裴東河手裏的手機,“爺爺,不要聽她瞎說,把手機給我。”
裴東河朝她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沒事兒,讓她說下去,我心髒的承受能力還不至於隻有這一點點。”
江晚好看的秀眉深深的蹙起,她知道,現在想要阻止根本已經來不及。
裴予還說了很多,裴東河都輕鬆的懟了回去,隻有在提到周蘭清和雲梳的時候,他是沉默的,江晚知道,裴東河的軟肋就是周蘭清和雲梳、
“裴東河,我好歹也叫了你十幾年的爺爺,雖然根本沒有什麼情分在,但我對奶奶還是有很多的真情實意存在的,隻可惜她拿我隻當你們裴家養的一條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十幾年啊,十幾年,我就連做夢都想不到,我的存在和一條狗沒有任何區別。”
裴東河的滄桑的雙眸閉了閉,剛要說話,就聽到電話那端的裴予又說了一句,“爺爺,我再告訴您一件事情,周蘭清是我長期下藥害死的,雖然她死有餘辜,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一聲,免得你被裴嶼森和江晚,還有慕惜和裴銘蒙在鼓裏,無法到地下去見周蘭清”
裴予的每句話,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裴東河的心髒。
周蘭清的死因,裴嶼森,慕惜還有裴銘從來都沒有對裴東河說過。
他一直都以為周蘭清的死,是因為江晚誤給周蘭清注射了糖皮質激素,沒有想到,周蘭清的真正死因,是因為裴予。
裴東河的身形晃了晃,江晚趕緊伸手扶住他,“爺爺,不要聽她說話,她都是騙你的,都是騙你的”
裴予在聽到江晚安慰裴東河的話後,緊接著就說道,“爺爺,我發誓,我剛剛說的每字每句都是事實,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裴東河的大手捂住胸口,臉上已經是非常痛苦的表情,江晚趕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並切斷了手機通訊。
可裴東河還是中了裴予的陰招,在這通電話結束後的二十分鍾後,離開了人世。
江晚的眼睛通紅,卻一點淚都沒有。
慕惜和裴銘接到醫院的消息後,很快就趕了過來,江晚蜷縮在病房外的長排椅子上,等到慕惜和裴銘兩人接近後,才低淡的說了一句,“爸,媽,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爺爺不會這麼快走”
在路上的時候,慕惜和裴銘就已經了解到了裴東河突然離世的原因,他們不怪江晚,隻怪裴予的心機。
這麼些年,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