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是有人故意設局,湄九對其他一無所知。菡萏沒有見過,柳澈情況如何她也不知,外麵的人把守森嚴根本沒有機會出去,事情變得甚為棘手。

蕭覺自那次莫名其妙的來過之後,再沒有出現,讓門口侍衛通傳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後續。隻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姐姐,最近過得可好?”潘德斯一推開門的時候輕輕地說著。此時湄九正端坐在桌子旁,這成為她每日的常態。聽到聲音,帶著期待一抬頭,就看見來人,氣色甚佳,笑意盈盈,滿麵春光,兩側皆有奴婢侍奉,與自己真是大大的不同!

兩人對視一會,潘德斯勾起嘴角讓奴婢攙扶著她走到湄九眼前,眉毛一挑,一副居高臨下之貌,語氣倒是客氣:“姐姐不介意我來這兒坐一會吧!”

湄九冷哼一聲,也扯起嘴角:“妹妹不怕我衝撞了胎氣,盡管坐下便是!”

待她坐下,就吩咐奴婢出去了,兩人獨處,湄九倒也不甚在乎,她的來意無非落井下石。

“這才幾日,姐姐怎地瘦了這麼許多?可別聽外麵的流言,氣著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值了。”潘德斯急急地關心著,當自己真是個貼心人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湄九隻覺是假惺惺的偽麵孔,冷眼旁觀,不過對她的話還是有些疑惑:“流言?什麼流言?”

“這些妹妹我是不信的,隻是……”正遲疑著,湄九打斷她的欲言又止,“但說無妨,一五一十。”

潘德斯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幽幽地開口:“下人們都傳著蕭覺十五那夜,親自捉奸,姐姐和柳澈睡到一張床上,衣服脫了一地。”

“你說什麼?”聞言,湄九猶如五雷轟頂,心下一緊,猛地抬頭,眼神直直地射過去。潘德斯一時有些心虛,連忙說:“妹妹可是不信的,這都是府裏在傳的,雖然京城大街也有閑言碎語,不過蕭覺派人特意壓了消息,隻說是你的貼身丫鬟和柳澈。”

湄九已經有些混亂,怪不得那天的蕭覺對她是那種態度,可是這一切明明都沒有發生,頓了許久,她才重新又盯著潘德斯問:“你特意來告訴我的,還是蕭覺讓你來的?”

“姐姐不是讓下人通報嗎?蕭覺說他不願意見你,這才讓我來的,妹妹也是不得已,姐姐莫怪。”潘德斯一臉的真誠和得意,輕言輕語。

“嗬嗬……不願見……”湄九聽完自顧自地笑著,他們的情分倒成假的了,心下莫名抽痛,“把我困起來,那菡萏和柳澈呢?”

“姐姐這……”潘德斯用手帕捂了捂嘴,抱歉地搖搖頭。

“請你務必相告。”湄九直直地盯著,眼裏有著不容抗拒。

潘德斯低頭沉思了一會,才抬頭,慢慢說了起來:“柳澈被關進地下室了,聽說被鞭打的生命垂危,至於菡萏,情況稍好,還在奴婢房裏住著,被軟禁起來了,但受到下人欺侮,如今臥病不起!”

她一字一句,認認真真,湄九看得有些懷疑,“妹妹怎地知道的這麼詳細?”冷冷地看過去,潘德斯淺笑著左手覆上她的小腹,眼裏滿是善意,許久才柔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