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姐姐,這些都是蕭覺同我講來的,眼下告訴你,可莫要說漏了嘴。”
湄九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潘德斯,今日的她多了幾分溫柔,一時有些愣住,輕聲一道:“多謝!”不過,對她突如其來的善意甚為疑惑。
潘德斯搖搖頭,輕笑一番,兩人無話,她就起身告辭了。陽光還是明媚,湄九看著她走出房門,背上卻爬上一陣寒意,如今陷入圈套,她不得不防,對潘德斯的話隻信了三分,但這三分卻讓她必須出去一趟,她要搞清楚這一切,怎能平白被人冤枉了名聲?
翌日。“將軍不好了,夫人生病了,昏迷不醒。”給湄九送飯的奴婢急匆匆地過來向坐在書房發呆的蕭覺彙報著,早上給湄九送飯中午再去發現沒動,晚上再去還是沒動,跑到床邊一看,才發現湄九兩眼緊閉,兩頰泛紅,雖然她現在不再受寵,但是蕭覺還是讓她好菜好飯的送著,怎麼敢怠慢?
蕭覺聞言,心下一緊,剛要起身去看,但是步子卻遲遲未動,頓了一會,才冷聲吩咐道:“讓大夫過去看看就是了!”
婢女點點頭,轉身退下了,其實沒病,湄九想讓蕭覺進她房裏,聽她解釋清楚,可是最後卻隻等來了一個白胡子大夫,氣的湄九一宿未睡,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後來,變成悵然,他們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嗎?
夜深了,湄九還是毫無睡意,幹脆裹著外衣走到窗戶邊,月光偷偷地照進窗戶,不禁想著她是為了思念的人早日歸來而這樣明亮的嗎?可是怎麼沒有照到蕭覺來找她的路?突然,外麵的人影竄動,看守她的侍衛正在換班,輕哼一聲,他蕭覺為了鎖住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內心嘲諷一番,剛要轉身回去,外麵幽幽地傳來談話聲。
“兄弟,睡好了嗎?”
“哪睡好了,現在因為夫人這事,咱們跟著多了任務,哎……”
兩人齊齊一聲歎息,聽得湄九更為煩躁。
“誰說不是呢,不過將軍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是,一個柳澈死活說著誤會,就是不承認和夫人私通,在地下室看管的弟兄們整天用刑愣是沒招!可是你說咱們都親眼看著他們睡一起了還能有假!”說起這件事,兩人瞬間精神了許多,話音也不自覺提高,窗戶邊的湄九聽得一字不落。潘德斯竟然沒有騙她!
“聽說你也見了,真如府裏說的那樣嗎?”急急地問著,顯然他很好奇。
“是見了,你說夫人知書達禮,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房裏衣服脫了一地,就穿著一件棉袍和柳澈躺在床上。別說將軍了,我都氣!”
別說你們了,我也氣,湄九在房裏聽得鬱悶結胸,幽幽地想著,雖是第二遍,還是不敢相信。用這種事陷害真是可恨!可是究竟是誰?心裏盤算著,潘德斯懷著孕,昨日看她雖有些奇怪,但算真誠,所說全為真,心痛到天亮,一切還是無解。
眼下真相難得,本寄望於蕭覺,但他短時間應該真的不會來了,菡萏、柳澈情況不妙,她必須設法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