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觀良認真的看著她,“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做過麻煩。”
“但有人當我是麻煩,我也會覺得自己是個麻煩,你為我做的越多我心裏就越難受,你就一定要讓我對你充滿愧疚嗎?”
他拂開她的手站起來,“我身為皇帝,若是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留不住還做什麼皇帝,皇後是個空名,但即便是個空名你也得戴著它。”
在這種事上他執拗的可怕,周樂平費盡口舌也不能說服他改變主意,她可以無名無分的跟著他,重要的不是這一個稱號,隻要能陪著他,做個宮女又有何妨。
但他不這麼想,他的人就一定要冠上他的名,他對她總有一種無法掌控的不安全感,皇後的名兒能給她責任感,能拴住她,他又怎麼肯輕易放手。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晚上玉嬌把冬至抱過來,冬至現在已經開始學說話了,每天咿咿呀呀的,雖然不能讓人懂他的意思,但模樣很可愛。
玉嬌趁她逗冬至的功夫勸她,“那些大臣們一說,您就主動讓皇上把您給廢了,可廢了您還得立新後,您知道新皇後有沒有壞心眼兒?誰都想得到聖寵,為了聖寵也都會不擇手段,太子不是皇上親生,萬一新皇後有了孩子,那太子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誰不想自己的兒子做皇帝,到時候太子就危險了。”
又看著冬至對她道,“現在太子跟您同吃同住,不是親生勝似親生,除了您,還真不一定有人對他這麼好,他也願意黏著您,您甩甩手不幹了,往後可多的是人想往您腦袋上騎呢。”
周樂平恨恨咬牙,“可說這話的人都不是敵人,我不能把他們怎麼著,皇上也不能,一拳拳打在棉花上,太窩囊了。”
“那您也不能服輸啊,您不是那服輸的人,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辦法辦法,哪有那麼多辦法,反正她是再想不出辦法了。
皇帝對皇後的感情誰都不敢小瞧,但是廢後的聲音一出來,都坐不住了,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寧妃。
按說她是除了皇後之外這後宮裏位分最高的人,要是冊立新後她的機會最大。
但前有禾貴嬪的例子打樣兒,靠孩子上位的手斷是行不通了,那就隻能另辟蹊徑,家裏有孩子在宮裏的官員對這件事就顯得尤為上心,這次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萬民請願書,讓祝觀良務必傾聽民願。
祝觀良聽膩了這些話,“朝政諸位不上心,朕的家務事諸位愛卿倒是關心的很,你們說皇後是妖後,說朕受她蠱惑,不如誰去請個法師進宮吧,要是能讓皇後現出原形朕就廢了她,若是不能,朕就廢了自己,從你們當中選出一個來做皇帝如何?”
底下瞬間一片鴉雀無聲。
祝觀良一拍桌子站起來,“妖後?虧你們一群都還是讀聖賢書的,古時先賢就教了你們去信神魔誌怪?你們說皇後是妖後也行,誰要是真的能給朕抓隻鬼回來朕就信他的,還把這皇帝寶座讓給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