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晉遠挑眉,哼了一聲:“再動,我就親你了。”
在他麵前,林甘藍就是一紙老虎,登時不敢動了,還拿眼瞪他,表達著最後的抗議。
這番姿態,反而透出幾分不造作的可愛,但她的識時務為俊傑,也讓他沒了理由為所欲為。
厲晉遠依舊是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呼吸卻越來越重。
“厲先生,我投降行不行?這樣很難受……”
她的話還沒說完,頭頂上方就傳來一句“晚了”。
“哎……嗚……”
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覆蓋,厲晉遠的雙手撐住椅背兩側,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將她牢牢禁錮。
他俯身,熱切的吻如同來自外太空的彗星,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疑問,瞬間被呻吟淹沒,大腦一片空白,視覺聽覺嗅覺統統失去了作用,隻剩了最基本的感覺,越發敏銳。
她能感覺到,他的唇微涼,軟軟的,卻充滿了侵略性,在她的唇間繾綣輾轉,時而深吮時而淺。
——
厲晉遠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對自己的克製力,一向很自信,但今天,他突然懷疑了。
他看著林甘藍縮在椅子裏,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凝望著他,像是矜貴的波斯貓,偶爾伸出一爪子撓撓,還未完全褪去野性。
她的眼眶微紅,潤潤的。拉扯間,她的衣領微敞,露出瑩潤白皙的脖頸,性感的鎖骨,很容易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的手探過去,圈住她纖細的腰肢,春風楊柳似的,在他的掌中微晃,令人沉醉。
沉淪前,他恍然,原來這世間能醉人的,除了酒,還有人。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
她微微喘氣,臉紅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嫣紅的雙唇被他吻得微腫。偏偏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好整以暇地端詳她。
“姓厲的,你……耍流氓!”她渾身無力,聲音有點啞,顯得氣勢不足。
“你還鬧嗎?乖了嗎?”
林甘藍的眼底有氣惱,她攥了攥拳頭,故意問:“厲先生,你要是都這麼對不乖的女人,忙得過來嗎?”
他陡然沉了眸色,退開一段距離,又恢複了冷峻的模樣。
“不勞操心。”厲晉遠替她係上安全帶,把門狠狠一關,繞了一圈,去了駕駛室。
切諾基發動的轟鳴中,她厲聲申明:“厲先生,你幫了我許多忙,我很感激。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請你以後別再這樣,很……猥瑣。你想要什麼報酬,我們可以商量……”
他抿緊了唇,沉默不語地踩下油門。
林甘藍舔了舔幹裂的唇,繼續溝通:“厲先生,我好歹救過你一命,也沒要求過這種無理的回報,對吧?你如果繼續這樣,我想,之前達成的合作意向,我恐怕很難堅持。”
厲晉遠低聲:“愚蠢。”
他的聲音很低,淹沒在了切諾基疾馳的轟鳴中。
他麵沉如水,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用更嘈雜的轟鳴聲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