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莘對眼神陰狠的秦惜福報以微笑:“這怎麼好意思,我這種無名小卒,您最好還是不要放在心上。”
秦惜福冷冷一哼,轉身走出人群。
今日她在眾人麵前丟了這麼大的臉,都是拜唐莘所賜,他日她定然要和她好好清算!
胡三見她走了,心虛的縮起脖子,躲到一邊,見周嶧山並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悄悄走出會場,給秦業打了通電話。
秦惜福是秦業的掌上明珠,而魯大師因為曾經的一件往事欠下秦業一個人情,是以秦業隻要有事相求,魯大師沒有不答應的。
這次胡三缺一個女伴,而秦惜福剛巧需要物色一件古玩,雙方便一拍即合。隻是胡三沒有想到,秦惜福的行事作風連他都不如,不但沒得眼力見,還聽不得勸,著實頭發長見識短,讓他非常失望。
但這種話必然不能和秦業說,所以胡三靈機一動,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在了唐莘和景蟬的身上。
“您是不知道啊,剛才的情況多麼的難堪,惜福受委屈了,都怪我沒能把她保護好!不過話說回來,惜福也太執拗了,不過一件古鎖而已,她偏偏看中了還非要不可,可那周大師豈是好相與的人呢,說不出讓就不出讓,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惜福自尊心強,覺得受到了折辱,都氣哭了……我,我隻好帶著她趕緊離開,她現在……”
秦業聽到這兒,心都揪了起來,“你立刻送她回來!什麼古鎖啊,我聽都沒聽說過,能是多麼精貴的東西,人家不想賣,咱們家還稀得買呢!”
胡三應和道:“對對,那古鎖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因為周大師名氣大,所以才會受到追捧,大家愛屋及烏罷了。那我這就把惜福送回家,您好生安慰安慰她,我看她受打擊挺大的。”
秦業臉色深沉的掛斷電話,沉默了半晌,抬起手在茶幾上重重拍了一掌。
“欺人太甚!”
一個多小時後,秦惜福狼狽的推開家門,頹喪的坐在玄關,兩眼無神。
秦業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滿臉心疼,“別難過,不就是一把古鎖嗎?你要真喜歡這種東西,我去拜托在文物局工作的張叔叔,請她幫你物色一個更好的!什麼狗屁鑒寶大會,我看都是沽名釣譽的東西,你去了不是自降身份嗎?”
秦惜福本來已經消了氣,聽到他這番話,心頭之火再次升起,“爸,我不管,我不要別的,我就要周嶧山手裏的那把鯉魚古鎖!他瞧不起我,他竟然敢瞧不起我?我都那樣低聲下氣了,他都不肯鬆口,太過分了!”
秦業向來寵她,輕輕拍著她欺負的後背,安慰道:“好好,我讓張叔叔去和周嶧山溝通,啊,隻要他能提出要求,我們還能做不到不成?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得了,不過你也是的,怎麼突然對古玩這麼感興趣了。早知道你喜好這個,當初就該去張叔叔那裏實習,說不定畢業後能直接留在文物局呢。”
秦惜福哪裏是喜歡古玩,她不過是想淘換一件合適的古玩挽回周奕麟的心罷了。但事到如今,她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鯉魚古鎖,隻為爭一口氣!
秦業讓她在沙發上靠著休息,去廚房衝了一杯果真拿過來,放在她手裏,“暖暖身子,消消氣。對了你跟我詳細說說,那兩個為難你的生意人,到底是什麼人?”
秦惜福一想到唐莘和景蟬,就咬住了後槽牙,忿恨道:“一對狗男女,仗著自己有錢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明裏暗裏諷刺我隻是個學生!周嶧山也是個名不副實的,和他們一夥兒,什麼品行高潔、學問高深,都是吹出來的!就他那種品性,哪裏配被尊稱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