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沒見過周嶧山,對古玩界更是毫不了解,自然而然便聽信了她的話,立馬與她同仇敵愾起來。
“沒想到,現在學術界的風氣竟然這麼低俗,你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去那種場合了。”
秦惜福當然不會再去,自取其辱的事情誰也不會再幹第二回。
“爸,那你現在就給張叔叔打電話吧。”
“嗯,我現在就打!順便,對他反映一下這個什麼中外鑒寶大會的問題,看他們文物局能不能出麵幹預監督一下。”
秦業說完,拿起話筒開始撥號。
與此同時,周嶧山在幾個徒弟的攙扶下也離開會場,打算回去了。
眼看要錯失良機,唐莘心裏十分焦急,站在黑色的紅旗牌轎車旁邊,厚著臉皮要來了周嶧山家裏的座機號碼。
周嶧山對她親切的說:“今天我們聊的很開心,如果你這幾天有空,可以來我家做客,剛好和我一起琢磨琢磨那件蝦型密碼鎖。”
唐莘眼睛唰的一亮,“好啊,那我明日就給您去電,看什麼時候過去合適。”
“好好,你來,我讓老婆子給你包餃子吃。”
周嶧山是真心喜歡唐莘這樣謙遜乖巧又有真材實料的孩子,加上他和老伴隻有兒子沒有女兒,幾個徒弟也都是皮小子,因而對唐莘是越看越喜歡。
景蟬在旁邊看得是滿心焦躁,張張嘴又把話忍了回去。
等到轎車遠去,他才對唐莘大呼小叫起來:“人都走了,那件事你可還半個字都沒提!”
唐莘對他搖搖頭,說:“因為秦惜福的攪局,今日已經不適宜再提及鯉魚古鎖的事了。不過你也看到了,周大師邀請我去他家做客,隻要我保持好這段關係,還怕找不到機會?”
景蟬皺著眉頭歎息:“好吧,但願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我可沒多少時間,三天後我就得回定城去了。”
唐莘一愣,“你是定城人?”
“不然呢,聽口音你也是定城人對吧。嘿,都說老鄉見老鄉兩樣淚汪汪,你怎麼不哭呢?”景蟬挑眉而笑。
唐莘懶得理會他輕浮的言語,轉身往樓上走,“今日事已畢,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就在這時,一隻胳膊忽然從斜刺裏探出來,掐住她的手腕。
站在她身後的衛寒瞳孔猛然一縮,伸手出來格擋。
不想這人的力道極大,他格擋一下竟是沒有成功。
“是我!”
唐莘怔然回過頭,與周奕麟的視線瞬間交彙。
此刻的周奕麟目光冷厲、神色陰鬱,半眯著眼,直勾勾盯著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仿佛正在隱忍一股滔天怒火。
“周奕麟,你怎麼會在這裏?”唐莘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下意識的看向景蟬。
她分明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但卻不知道為何,心裏生出一絲愧疚和心虛。
景蟬對她這個反應很是滿意,略帶挑釁的挑動眉梢,“唷,這位先生看著有點眼熟啊?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但不管你是誰,也請先鬆開她的手!”
周奕麟連一個餘光都沒給他,隻死死盯著唐莘,用深冷的嗓音問道:“你怎麼會和他在一塊?!”
唐莘怔然,張開嘴正要解釋,被景蟬搶了話:“你誰啊,有什麼資格質問她?她就和我在一塊怎麼了,關你屁事!”
周奕麟本就火氣衝天,此刻聽見他的叫囂,鬆開唐莘,反手就是一個拳頭,砸中了景蟬的眼眶!
“離我的女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