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比武(4)(2 / 3)

此話一出,滿座大嘩!

尤其是這幾日落得慘敗的世家子弟,一下子都被煽起了義憤!原本來看演武看熱鬧的百姓們,聽了這話也都悄聲後退出去,生怕等下生了騷亂自己要受無妄之災。段器、殷垣一班人主子沒讓上前,他們也不敢上前,之眼見著剛剛大好的局麵被況俊宗強行逆轉過去,各個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辛鸞太小了,也太嫩了,他不是況俊宗的對手,說起話來根本就是被對方帶著節奏走。

辛鸞氣得渾身發抖,一雙眼睛能噴出火來,他想也不想地奮力扯住況俊宗的馬韁,“你若這麼不服新規,我們現在進宮去!到父王麵前理論!”

“好啊!”況俊宗看都不看他,兜著馬就要從他身邊走過,“隻不過白角這廝我要先帶回去!”說著他揮手,號令禁軍,“給我上!”

辛鸞怒視著況俊宗,大喝一聲,“我看誰敢!”

況俊宗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右手一甩,手中的馬鞭一舞,在空氣中打出銳利的一響,紺青色的高頭大馬似通人識,抬起前蹄嘶叫一聲,猛地人立而起!辛鸞不會騎馬,不懂馬兒,更抓不住那馬嚼頭,被烈馬一帶,整個人登時向一旁栽倒!

四周驟然響起惶恐不安的驚叫聲,段器大喝了一聲,太子的十二禁衛彈劍而出,狂風掃落葉般將況俊宗團團圍住!

白角衝上去的瞬間根本來不及思考,上一秒他還躺在地上,下一秒猛地起身衝上前去,抱著辛鸞的腰和他一起摔在了沙地上!十四歲的少年被層層的宮服勒得細腰一搦,白角做著辛鸞的人肉護墊,發現他在他懷裏正輕輕發抖,白角內心驚慌,那一刻幾乎不敢碰他。

殷垣被這人仰馬翻一片混亂的局麵震驚,迭聲喊了句“天爺啊!”,趕緊上前把太子扶起,他不敢攔那況俊宗胯下的畜生,隻抱住段器的胳膊,勸著,“段將軍段將軍!不要動武!一場誤會而已……好好的比武,就將那小子送出去,何必拔刀動真章呢!”

白角聞言忍不住把太子擋在身後,自己邁出一步,就要受縛。

段器劍指況俊宗,看也不看那一邊,冷冷地回殷垣一句,“職方叫錯了,我不是將軍!”

況俊宗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局勢。他帶的人多,東宮日常的貼身親衛卻隻有十二個,有禁軍侍衛從一側突圍而出,朝著白角逼了上去。隻見那白角滿臉是血,可笑地擋在辛鸞身前,衣衫蓬亂卻狠狠瞪著他們。

況俊宗才不把這小狼崽子的凶狠放在眼裏,他隔著十二衛開口喊道,“動手!把那個小子給我綁了!”

就在禁軍要拿下白角的那一刻,一匹胭脂馬風一般猛地忽然衝過來,辛襄忽然**,一振絳紫衣袍,一人一馬把白角和辛鸞都遮在了身後,他喝道,“都把兵器給我收了!這裏是明堂!誰敢動粗!”

人群從他身後散開,眾人避讓間,一行十七八歲的少年也隨之策馬而來。

打頭的齊二見到況俊宗先是愣了一下,再見眼前劍拔弩張的形勢也忍不住道:“有話好說!禁軍副統領和東宮戍衛長有什麼衝突,自可以去陛下那裏理論,在明堂鬥毆算怎麼回事!”

況俊宗笑了一下,擺了擺手,禁軍服飾的人退了下來,辛襄催著馬走到況俊跟前,一手按在段器肩膀上,用力將他的武器按下,隨後,辛襄一抬眉,問,“況俊,這怎麼回事?”

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語氣,圍觀的眾人忽然心裏頓時都不是個滋味兒。

不管這一次比武的規則眾人有什麼看法,剛剛況俊家以下犯上是事實,做臣子的這般耀武揚威,連太子也要避退,將來真不知道這神京中何為尊卑上下了。

況俊宗看了辛襄一眼。他早就聽說這位公子襄不好惹,曾隨著濟賓王曾經東海出征,是上過戰場的人,可那又如何?他心中冷笑,隨手打了一揖,“既然跟太子殿下說不清楚,跟您說也是一樣的!”他指著辛鸞身邊的白角,“太子身旁的那廝傷了我弟弟,況俊氏饒不了他!我也是一定要把人帶回去的!隻要太子肯綁人,卑職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