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騎著駱駝沿著路線開始進入沙漠,他們要一直走到沙漠的中心,去完成此次的任務。
天幹物燥,明明已經過了秋,可還是炎熱的仿佛直接站在了太陽底下暴曬,他們渾身都是熱氣騰騰,口內也是不斷地變得幹涸,嗓子眼似乎也開始發疼發緊了。
就在眾人都因為這煩心的天氣而變得不想說話時,一隻銀白的東西突然躥了出來,它在空中撲騰了沒有多久,便像是被擊中了一樣,徑直墜落。
溫年勍頭上戴著竹製鬥笠,邊上還有一層紗簾,這才能夠勉強遮擋住風塵,他見那隻鳥突然墜落,也沒有在上邊放了多少心思,而是任由駱駝一腳從上邊踩了過去。
這隻鳥一瞧便知是缺水,再加上精疲力竭所以才會累的掉了下來,要是平時他也就做點兒好事給喂喂水,可現在是在沙漠,他們剛開始進入沙漠就已經覺得口幹舌燥了,決不能浪費一點兒水。
可剛從那隻鳥身上跨過,鳥像是知曉有人在,通靈性般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引得人駐留腳步。
“倒是個聰明的家夥,知道向人求助。”
溫年勍抬了下手,道:“小蟄,將那隻鳥給撿起來吧,等回到駐紮地的時候,再燒點兒水給它拔毛,這麼肥的一隻鳥用來烤了吃味道一定很好。”
躺在沙粒上的鴿子下意識地一抖,有人用手將它給撈了起來。
陳蟄將其在手上翻了一下,發現這是隻信鴿,鴿子的腿腳處還有一封信,便道:“少爺,這裏還有一封信。”
距離駐紮地大約還有幾十裏的路程,閑著也是無事,溫年勍伸手讓他把信遞過來,反正這鴿子也時日不多了,大不了他看了信再幫人寄回去。
看著陳蟄遞來的那封信,溫年勍又陷入了沉思,他為什麼總覺得這信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就像是之前曾經打開過一樣,難不成他是在夢中?
可悶熱的氣息來的如此的真實,將信給拆開,一一過目以後,他才歎息道:“難怪會覺得熟悉了!”
“陳將軍,展信安……”
這一熟悉的字跡不用多說,他也能夠認出是誰寫的,隻是為何陸綠筠會給陳江寫這樣一封信,她又是處於什麼情況下,才會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求助。
待溫年勍將信紙上的內容全部看盡了以後,他連忙製止隊伍的前進,表情凝固地說道:“我和小蟄要去處理些私事,需要離開一段時間,紀方你帶著隊伍繼續前進,隻要沿著路線一直走,就能夠找到陳將軍的駐紮地。”
雖然不解溫年勍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內容,怎麼就突然要離開,可紀方沒有多舌,隻是恭敬地應了一聲。
駱駝走的實在太慢,要不是在沙漠中的話,溫年勍都有些想要棄下坐騎,自己用輕功一路趕過去了,他時不時地催著身下的駱駝加快速度,看著令人著急。
“少爺,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內容?”陳蟄何時見到過溫年勍會做出這種提前離隊的事情來,他想一定是與那封信有關係,突然出現在沙漠之中的一封信,其中會不會有詐。
溫年勍表情嚴肅,他幾乎可以透過這封信看到陸小九緊張的情緒,她寫的一手的簪花小楷,究竟是多麼嚴重的事情,令她連寫字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小九在鶴城遇到危險了,她是想向陳江求助的,但沒有想到信鴿沒有支撐到那麼遠的地方。”
陳蟄沒有想到陸綠筠也會在鶴城,之前從京城出發時,他還特意打聽過,看來是有人放出了假消息,可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年勍急於趕到鶴城去尋找陸綠筠,他怕她會遇到了什麼更嚴重的事情,所以一路上也沒有歇息,本是午時最炎熱的時辰,等趕到鶴城的時候,天色早就黑透了。
他們一下午再加一晚上沒有吃東西,隻是停下來喝了口水,將駱駝給換成了兩匹駿馬。
進入鶴城本該是要檢查通行證的,可不知是什麼原因,守衛們並不盡心,隻是粗粗地看過了一下,便催促著他們趕緊走,溫年勍和陳蟄跟隨著人群進入了鶴城。
兩人先是按照信紙上的地址,尋到了城主的宅子,卻見烏泱泱地人將宅子給困住了,這些人居然自帶了幹糧和水,還有一床被褥,竟然是打算將人活活的困死在裏邊。
雖然宅子裏有食物,可這麼多的人不給出去購買食物的話,又能夠支撐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