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和鎮這種小地方,竟然也有這等神醫!
顧慈信服地點點頭,“的確,凝香被人用匕首刺中了後心,雖然經過精心治療,可是依舊時不時會心口疼。”
“顧慈,你是怎麼照顧凝香的?”
陳玉林幾乎一把拽起顧慈,他才不管顧慈是什麼錦親王府的世子,他曾經答應自己要好生照顧沈凝香,所以他才忍痛離開,誰知道他竟然把沈凝香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顧慈無話可說,雖然陳玉林的態度魯莽,可他卻知道,陳玉林隻是太過於擔心沈凝香,方才會有此舉動。
“兩位公子若是想要解決私人恩怨,請到院子裏去,不要耽誤了沈姑娘休息。”
大夫並非是想要勸架,隻是醫者父母心,他首要的一點是要確保沈凝香的病情不再惡化。
顧慈和陳玉林這才互相瞪了一眼,一個守在床頭,一個守在床尾,兩人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沈凝香。
“大夫,到底怎麼才能讓凝香清醒過來?”
顧慈終於忍不住了,這個大夫在沈凝香的脈上已經切了一炷香的時間,怎麼還沒給出個法子呢?
“為何要讓沈姑娘清醒過來?她如今沉睡著,脈象尚且如此凶險,若是醒了過來,老夫可沒把握保住她的性命!”
竟如此危險!
顧慈原本以為,沈凝香隻是因為心口疼的毛病沒有好,所以才遲遲沒有醒過來,不過聽大夫這樣說,他竟然有些束手無策。
“大夫,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老大夫隻是搖搖頭,“先讓沈姑娘再睡幾日,待她有些力氣,老夫再來開藥。”
陳玉林一直將老大夫送了出去之後才回到房間裏,“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凝香會變成這樣?”
“大禦易了主,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情,凝香為了助皇上登基,才被刺了一刀。”
竟有此事!
一時之間房間裏麵陷入了沉默,直到陳玉林打破了沉默,“你們離開了金陵,日後有何打算?”
“原本打算在永和鎮歇腳,然後去嶺南封地,不過現在看來,我們要在永和鎮住上一段時日,直到凝香的身子大好了為止。”
“也好。”
見顧慈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陳玉林隻得起身,他算是這裏的主人,總要盡些地主之誼才是,顧慈從金陵而來,一路上風塵仆仆,不能讓他餓著肚子。
轉眼三日已過,這三日顧慈和陳玉林沒日沒夜地照顧著沈凝香,可是沈凝香卻遲遲沒有睜開眼睛。
待老大夫切了脈,顧慈才巴巴地望著,“這次可能開了方子?”
“可以。”老大夫微微頷首,“沈姑娘的身子比上次好了些許,隻是藥方好開,藥引子卻不好得。”
“不管是什麼藥引子,我都能找來!”
顧慈將胸脯拍得劈裏啪啦直響,雖然說他現在已經離開金陵,可他到底還是錦親王府的世子,想要什麼珍貴的藥材沒有?
“沈姑娘的內髒受損,所以需要老虎新鮮的心髒一顆,和血入藥,方才能夠使沈姑娘能夠醒過來。”
老虎的心髒?
按說老虎的心髒也並不難得,永和鎮裏有很多獵戶,隻要肯出銀子,自然能夠買到老虎的心,隻不過想要新鮮的,卻是難上加難。
“陳公子,你留下照顧凝香,我去山上打老虎,務必將最新鮮的心髒帶回來!”
“世子,我熟悉地形,還是我去吧。”
陳玉林站起身來,雖然說顧慈的武功不錯,可到底不熟悉地形,很容易發生危險。
“我來照顧娘親,父王和陳叔叔一起去,也可以有個照應。”
正在顧慈和陳玉林爭執不下的時候,顧合頤突然出現,像個小大人一樣地說道。
“這……”
顧慈與陳玉林相視一眼,雖然這是個好主意,可是讓他們彼此照應,難免顯得別扭。
“娘親的身子重要,你們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麼?”
顧合頤斜了兩人一眼,她很不理解,為何在有的情況下,他們大人的想法還遠遠不如一個孩子。
“既如此,頤兒,你好好照顧你娘親,若是有任何情況,一定要差人告訴父王。”
“好,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山頭離雲香閣很遠,顧慈和陳玉林足足走了一日的時間才到了傳說中的威虎山,威虎山之所以得名,是因為這裏的老虎異常凶猛,可正因為如此,當地的許多人都以獵殺老虎為生,有人付出了性命的代價,也有人得到了大量的銀子,從此衣食無憂。
“天色已晚,我們今晚在此處歇下,一來為了養精蓄銳,二來也是為了安全,在夜色中,我們的眼睛看不見,可是老虎卻能看得見我們。”
陳玉林輕聲道,選了個安全避風的地方讓顧慈坐下,他則是瞭望著遠方,確認此處的確安全之後,這才放心地坐在了顧慈的旁邊。
“你明明知道凝香是我的女人,為何還要對她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