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些驚愕於傅司痕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這完全就不像是他的風格,不過傅司痕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蘇芙蕖自然也就不會多想什麼。
“你還沒給我說說他是誰呢,你倆認識?”
阿墨不依不饒的搖著蘇芙蕖的手臂,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倒是有些好奇。
“十年前就是他救得我,他叫傅司痕。”
蘇芙蕖笑笑說,笑容有些幹巴巴的,將自己的手縮進袖子裏麵,阿墨哦了一聲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彼此之間就都沉默了下去。
“那個……”
“你倆聊哈,我先進去吃雞腿了哈。”阿墨看著倆人在那兒彼此的迷之沉默,覺得自己還是趕緊的撤比較好,畢竟她的雞腿還在裏麵烤著呢。
裴安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請了一群人過來擼串喝酒,她也就過來享享口福咯。
反正林深深和容琛是來不了的,林深深已經進入了預產期,馬上就要生了,那肚子大的都沒法兒走路了,容琛更是班都不上了,天天在家陪著林深深。
阿墨表示,自己這個單身汪是經不起他們那種花式秀恩愛的,畢竟他們給她已經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指數。
說完轉身就要走,傅司痕卻皺著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說:“不用了,你進去吧,我明天就要離開暮城,還是臨走之前來看看你。”
“你要走了?”
蘇夫妻一驚,不知為何,心裏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仿佛習慣了多年的人忽然離開自己,那種不適應的感覺有些空。
他看著她如舊的眉眼,裴家很大,大門外麵有一棵老榕樹,枝丫已經伸的很長了,綠色的葉子很是茂盛,偶爾會有反光射了下來,在地上剪成斑斑點點的光點。
現在的太陽已經不是很毒辣了,鋪在人的身上反而有種溫暖如初的感覺。
俯身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放手了,握不住的沙,幹脆揚了它,強行留在手中,到底什麼也留不住的。
“恩,明天早上九點的機票。”
他輕聲說,聲音在陽光下有種清幽的感覺,帶著些許期許和輕快。
或許是放開了心中的鬱結,傅司痕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隻是心裏微微有些鈍痛罷了。
“那我明天去送你吧。”蘇芙蕖揚起頭說,臉上帶著笑容,然後咧開一口白白的牙齒朝他笑的幹淨。
“好。”
……
大概明天去送傅司痕離開,或許要比一句挽留要好得多,也要真實的多,
既然選擇了離開,那麼蘇芙蕖就不會選擇去挽留,要走要留都在傅司痕的心裏,並不是她一句挽留便能夠左右他的想法的,況且,他也是時候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