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我的傳統基督教信仰(1 / 3)

正文 第二章我的傳統基督教信仰

近年來,宗教信仰已被引入政治領域,兩者的融合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在這裏描述我個人的信仰或許有助於讀者評價我的背景,了解我的一些判斷形成的原因。

我出生在一個基督教家庭,被培養成一個南方浸禮會教徒。我一生都在參與每周一次的聖經課,起初是作為學生,成人後作為老師。我的基本的或者說傳統的信仰深得父親的傳授。他是普蘭斯浸禮會的執事,並在我上課的主日學校當教師。盡管我們經常討論每周的聖經課內容(等量地分為《新約》和《希伯來聖經》),但對於自己所摯愛的標準神學,我們從未有過質疑的念頭。

我的大部分信仰基礎如耶穌是救主和上帝之子,仍然無可置疑地被其它宗教派別如新教、羅馬天主教、東正教、科普特教、安息日會及許多其它宗教信徒所接受。我們也吸收了浸禮會教派的一些獨有的特征。對我們來說,洗禮僅僅是針對那些足夠成熟、對基督有個人信仰的人施行的。洗禮要完全浸於水中,象征著死亡、埋葬和我們救主的複活。我們全麵接受《聖經》,把它視為上帝啟示人類的諭旨,並認同耶穌的言行就是解釋《聖經》的標準。盡管人們對《聖經》的解釋是有意義的,但也不能說是萬無一失的準確解釋,不能作為正式的信條或教義職責的工具。

我們信奉地方教會自治,決策由所有受過洗禮的浸禮會成員投票決定(達成眾望所歸的共識)。即使在教會團體內,浸禮會教徒強烈反對牧師或權勢之人淩駕於教會成員之上的任何行為。我們強調《聖經》中那些描述耶穌如何克製自己的門徒,不讓他們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段落。耶穌叫他的門徒外出做見證人時,賦予他們的權利僅僅是為別人服務,減輕他人的痛苦,倡導真理、寬恕和愛心。實際上,每一位信仰耶穌的人都被視為牧師,可以不通過中間人直接把自己與上帝聯係在一起,地區教會的牧師也是教會成員的仆人而不是主人。

作為福音派教徒,我們致力於一項重大的全球化使命:不帶偏見與歧視,與眾人分享我們的基督教信仰。我們通過個人的福音傳誦或者定期向他人捐款的方式來履行耶穌的使命。在我的大半生中,我們的浸禮會被認為是南方浸禮會成員。該組織的主要任務是協調美國和世界各地浸禮會的傳教工作,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教會的官員或教會以外的宗教領導人可以製訂一套我們必須接受的信仰和規則。我們信仰的唯一描述就是《聖經》本身。

我們最熱衷的信念之一是政教分離,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我們研究過基督教殉道者,他們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容許世俗的領導人侵犯宗教自由。盡管基督教徒個人(包括我父親)可以自由參加公共事務,但是我們厭惡教會團體涉足黨派紛爭的政治。我們也推崇宗教自由,同情無宗教信仰的人,尊重與生俱來的在上帝麵前平等的所有人。

每年,我們至少抽出一個星期日來參加環境保護或者說土壤料理活動。我父親和會眾裏的其他農場主都特別重視牧師引用《聖經》文本的講道詞,如:“地和其中所充滿的,都屬耶和華。”人類既然被賦予控製土地、水、魚、動物及一切大自然的權利,那麼就要將重點放在仔細管理和優化上,不能使土壤浪費或惡化。

上帝的尊稱。上帝的名字不可妄稱,故希伯來人以此稱呼上帝。

在上段文字中,我用的是過去時態,但是,作為福音派基督徒和浸禮會教徒,我的宗教信仰熱情絲毫不減當年。

“福音派”一詞經常被誤用或曲解,但我認為以下兩點解釋足以表達它的含義(《蘭登書屋英語詞典》):1.福音派“屬於或表明是基督教會,強調《聖經》尤其是《新約》的教義和權威,反對教會機構自身的權威;強調人隻要轉而相信耶穌為替世人贖罪而遭受的苦難和死亡,就能得到救贖,並把它視為至關重要的信條”;2.福音派“表明是基督教徒,尤其是70年代後期的基督教徒,擯棄原教旨主義特征,但仍堅持對《聖經》保守的解釋”。

因為我的母親和妻子都是虔誠的循道宗教徒,我常常想,同樣虔誠的基督教徒也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做禮拜,履行教會習俗,像我們一樣和睦相處,實踐信仰。令人不安的是,某些著名的浸禮會教徒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對於聖公教、長老會、循道宗等雜七雜八的三教九流,你說你還要彬彬有禮。胡說!我不必對那些反耶穌的靈魂客氣。”

我在安納波利斯美國海軍學院當學員時,曾給在當地服役的官兵子女教《聖經》。正是在這一時期,我開始深入研究一些著名神學家的觀點。後來在競選州長時,我曾提到萊因霍爾德·尼布爾的著作對我幫助良多。令我感到高興的是,幾個月之後,他的妻子厄休拉給我送了一套他講道的錄音。

進入政界後,我的宗教信仰得到擴展,也遇到了挑戰。作為佐治亞州參議員,我代表75,000多名選民,並向他們負責,我被他們各種各樣的重要問題和質詢幾乎壓得喘不過氣來。在議員任職兩年以後的1966年,我決定競選州長。這一年,佐治亞州的政治錯綜複雜,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民主黨長期的控製地位受到挑戰。我作為一個不大為人所知、初涉政壇的新人盡了全力,但佐治亞州法律的漏洞,促使州立法機關裁定萊斯特·馬多克斯最終贏得選舉。他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種族隔離分子,曾經在他經營的餐館門前揮舞鐵鎬把,威脅前來就餐的黑人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