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吳越英雄榜 六、西施——是否在曆史的“T”台上做秀(1 / 3)

第二章吳越英雄榜 六、西施——是否在曆史的“T”台上做秀

談到吳越春秋,就一定要談到西施。

在那個男性們壟斷了曆史舞台的時代,雄性的武力與智慧,權術與機敏,思想與詭辯,竟相紛呈。這樣的曆史天空,風雲疊起,這樣的曆史記載,血雨腥風。

爭權,奪利,爭霸,稱王,所有這一切都用盡體力與智力,但在這些“英雄”們奮鬥的過程中,永遠也缺少不了女性的身影,這身影可能縹緲,可能清晰,可能長久,也可能轉瞬即逝。這些活躍在王者身邊的女性,她們的幸與不幸,過多地牽聯了當時的政治鬥爭,她們往往無法把握自身的命運,隻能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驚鴻一瞥。她們,作了男人的棋子,作了男人的知己,作了男人或“寵”或棄的玩物,又有誰人能夠體會。她們往往有姣好的容顏,卻幾乎命定了紅顏薄命。在她們身後,身不由己地,卻常常背負了“紅顏禍水”的標簽,人們往往又把男人失敗的責任推到了她們身上。

這一切誰能說得清,就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來講,她們該不該被後人重新審定?

西施,這一幾乎成了美女代名詞的名稱,又有著怎樣的命運?曆史中的她,是什麼樣子,我們的眼中,她又該如何?

西施,又名夷光,其生卒年不詳,史料中對她也沒有太多確切的記載,雖然在我國古典四大美人中占據首席,但史家對其真人的有無卻一直持有爭論,我們今天談論她,估算實有其人吧。

由於史載不詳,我們也隻能依據一些零星的資料來看看西施的大致經曆。

據東漢趙曄《吳越春秋》記載的西施故事是這樣的:前485年,越王對大夫文種說:“我聽說吳王縱欲放蕩且好美色,沉溺於美酒中且頭腦昏亂,不理政務。他有這麼多弱點,我們去攻打吳國,可以嗎?”

文種說:“他的這些弱點我們可以利用。吳王現在沉溺於美色中難以自拔,太宰伯嚭巧言諂媚,吳王總聽他的。我們可以選兩個美女去獻給他們,他們會接受的。”

越王於是派了個會相麵的術士去四方尋找,術士最後在苧蘿山上找到了兩個賣柴的女孩,一個叫西施,一個叫鄭旦。

兩個鄉下的美女被帶入城之後,越王讓人給她們穿上了綾羅綢緞,在服飾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又教給她們各種化妝之術,還讓她們練習走路的姿態,甚至讓她們到“紅燈區”去觀摹學習,這樣的練習,持續了三年,她們二人適應了這種種的不習慣,從而完成了身份的轉變。由稚樸的農家女,變成了吳國的特殊“超女”。驗收合格之後,越王派範蠡送二人到了吳國。

範蠡到了吳國,畢恭畢敬地對吳王說:“越國蒙上天的恩賜有了兩個絕色的女子,但目前越國國勢衰微,君臣困厄,不敢把她們留在越國。越王慎重地派我把她們送給大王您,如果您不覺得她們醜陋難看,就請您收下她們作您的侍女吧。”

吳王見到西施、鄭旦後非常高興,認為越國獻給吳王的美麗女子,就是越王忠誠於吳王的最好證明。

伍子胥見此情況,勸諫吳王說:“這絕對不行,大王您千萬別接受,我聽說‘五顏六色會讓人眼花繚亂,動聽的音樂讓人難辨音色’從前的夏桀輕視了商湯使被商所滅,商紂王輕視了周文王也被消滅,您如果接受了這兩個美女,將來一定會有災禍的!”

子胥見他的話不起作用,不得不把話挑明:“我聽說越王現在白天忙於國務不知疲倦,夜晚還通宵地誦讀典籍,他的身邊培養了幾萬名勇猛的武士,這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一定會實現他的願望。越王目前奉行誠信,實施仁政,聽從勸告,選用賢士,這還不能使他青史留名嗎?曆史證明,賢士是國家的寶物;美女是國家的災禍呀。妹喜之於夏桀,妲己之於紂王,褒姒之於周幽王,這兩個女子之於您呀!”

這番話,夫差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的眼睛,早已離不開西施、鄭旦了。

上麵的《吳越春秋》當中的故事,我們僅看到了符號般的西施,不過是兩個美女中的一個,她何以兩千年來流傳至今呢?原來,史料之外,還有一個傳說中的西施。

傳說中的西施當然也住在苧蘿山,但絕非賣柴女,而是浣沙女。這一職業的轉變看似不經意卻在人物的塑造上有不小的鋪墊作用。砍柴,要用斧頭,沒有把子力氣哪行,即使父兄砍下她來賣,那背著一捆柴的姑娘像個北方的山妞,不符西子形象。而想想浣紗的女子,那就不同了。

藍天、白雲、綠草、紅花,一條白紗,一溪春水,一個絕色的姑娘,任何人也難不起欣羨之情。既為浣紗女,那個沉魚的故事才可有所依托。西施的美貌竟然可以使魚兒見了都忘卻遊泳,那她的美貌一定是聞名四方的。既如此,根本用不著術士去尋找,去相麵,她早就在老百姓的口頭廣告之中了。如此,才能有才子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