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他!”衛輕語昂起頭。
“你肯定喜歡他!”劉啟一語咬定。
衛輕語拍掉他指著自己鼻梁的手指,說出的話語理直氣壯,眼神中滿是豁達:“我見都沒見過,又何來喜歡!”
他將手臂閉後,心中有些狐疑,濃密的眉頭皺成一個弧度:“那你就是想以後當什麼妃子,想盡榮華富貴。無非就這兩個原因。”劉啟又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扳過來,愣是對著自己,讓她逃不過自己的眼神說:“別再給我強詞奪理。”
“哼。”衛輕語固執地甩開他的手臂,在這空蕩的內殿裏愈發顯得自己很有主見。
劉啟覺得這人是這後宮之中唯一性子開朗的一姑娘,索性就莫名產生一種想接近她的心思,他眼神一凜一本正經地說:“太子喜歡會跳舞的女子,你?就不用想了。”
“你!”衛輕語氣不過此人如此看不起自己,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沒有跳舞的天賦。
“走吧走吧,本王,哦不是,我衣服浸濕,怎麼孤男寡女你還想發生什麼?”劉啟眼神飄忽,說話用著一貫調戲的語氣。
衛輕語的臉泛上一陣緋紅,為不顯得尷尬就悻悻跑開了。
他見她如兔子一樣一蹦一跳地火速離開,毫無血色的臉龐上多了一些羞澀的紅暈,心中覺得好笑,眉頭不禁上挑,這人當真把自己當醫大臣了。
回到永巷時,已是傍晚,一陣瓢潑大雨過後,天空如被清洗一樣幹淨,原先靜謐的後宮現在才多了些人在外活動,外頭淅淅瀝瀝的雨點仍然沒有停,不過阻礙不了道路前行。
衛輕語吱呀一聲推開屋子的大門,見玲瓏忙碌著背對自己,自己也一聲不吭地拖著沉重的步伐直往床上走去。
見衛輕語回來,玲瓏放下了手中整理的書籍,倒上一杯水走到她麵前,說:“姑娘回來了?先喝杯水吧。”
“不用。”衛輕語輕輕推開她遞過來的杯子,神情有些恍惚。
“啊呀,你的衣服都濕了,我去幫你拿件幹淨的衣服來換,再去煮點薑湯。”玲瓏像是總不停歇地忙來忙去。
衛輕語一把拉住她坐下,咽了咽有些幹的嗓子,靜靜的說:“玲瓏,你不要總是為我做這做那的,我自己可以來的。”
“姑娘,雖說我們曾經同為宮中奴婢,且不說你是我的主子,你救過我一命,在宮裏在誰那都是做奴婢,能在姑娘你這不受罪玲瓏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玲瓏一貫心地善良,這幽幽深宮,衛輕語想想也就隻信任她。
她抬起玲瓏有些粗糙的雙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哦對了,梁王殿下方才送來一個東西。”玲瓏走到梳妝台前,拿來一綠葉型精致盒子,隻見她麵帶微笑,遞給了衛輕語。
“這是什麼?”衛輕語打開盒子,一股濃烈草藥味撲鼻而來,不過再細聞之下,卻散發淡淡幽香,不如起初一樣刺鼻。
剛才玲瓏有說是梁王送來的,她舉起盒子,仔細盤問道:“你說是梁王送來的?”
玲瓏見她有些不悅,神色隱約壓抑著一些不安,怯怯幫著梁王說了些好話:“是剛才送來的,梁王其實對主子也不壞,雖說是嘴上凶點,但心是熱的。”
她自己卻不知這一說情,衛輕語更是怒火中燒,揚起手就將那盒子扔出一米之外,急促的呼吸聲連近的玲瓏都聽見,她斷斷說到:“心是熱的?要不是他狠心以你做威脅我會進這個破皇宮嗎?要不是他,我會親眼見到兩個女人死在我麵前嗎?”
衛輕語怒極反笑:“你還幫他說好話?當真是被他迷惑了!”
沒有想到,梁王殿下在衛輕語心裏積怨下這麼深的恨意,玲瓏心裏深知要是再去辯解什麼,肯定更招來她的厭惡,到時候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也不知在門外的人站了多久,終於是按耐不住,壓抑住滿腔的憤怒,一腳將門踹開,嚇得屋內兩人有些驚慌失措。
冷峻的麵孔增添了一分殺氣,棱角分明,緊閉的嘴唇毫不留情,眼神堅定的注視衛輕語這一方,衛輕語抵不過這牢牢的目光,故作鎮定。
“參見梁王殿下。”玲瓏見氣氛不對,行了個禮。
“你出去!”他簡短的開口說出三個字。
“諾。”
玲瓏遵令走出,又將門輕輕帶上。
“怎麼,白天才剛見過麵,晚上又來找我麻煩?”衛輕語瞟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盒子,好似可憐的裂開了嘴,有鑲嵌的珍珠也散落一地,灑出的藥粉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