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孝王上前一步解釋“這怎麼能叫犧牲呢?本王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子,不要這身份也罷!”
不遠處的燭台後頭躲著兩個賊頭賊腦的身形,在這黑暗暮色之下,抓緊手中的麻袋,交頭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
其中一人甚至被在永巷前的兩人所感動,癡心地感慨道“你瞧王爺多癡情,要是我是那衛良人我定要跟著他!”
旁邊一人見到自己的同伴神經兮兮,狠狠敲上他的腦門,怪罪道“你別犯癡了,咱們剛進宮不久,現在永寧殿的姑姑既然交代我們做這個事,咱們就要辦好,以後飛黃騰達指不定這晚上了!”
那人聽後,恢複凝重的神色,一步步朝著還未發覺有異樣的兩人走去。
廣陽殿內,梁王打量著方才一個臉型陌生的小太監送來的信,留名是衛輕語,信的內容是讓他去永巷一續。
梁王思來想去,終歸是有所顧忌。忌諱的是,現在已是夜晚,若是被什麼宮女太監見到,未免人多口雜壞了計劃,但不去仿佛又不符合情理,平日裏總是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衛輕語今日突然變了性子,難免不讓人好奇平日裏喜怒無常的女人究竟又在搞什麼把戲。
梁王厭煩地搖了下頭,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廣陽殿。
永巷的家人子一般天色落暮便都入室休息,梁王悠悠踱步,走進永巷越來越近,卻突然聽見前頭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兩個男子身形的人蒙著麵紗,各自肩上都抬著一黑色麻袋,鬼鬼祟祟的張望著四周,之後便一步踏進永巷。
這永巷是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走進的,梁王定神走去,拾起地上的一宮牌,方才其中一人由於惶恐,自己的宮牌掉落竟然渾然不覺!
那兩人被抬進了永巷的偏殿,梁王趁那兩個賊人走後,才從微開的窗戶細縫中發現昏睡在裏頭的代孝王和衛輕語!
在屋內的玲瓏已經是焦頭爛額,來來回回在屋內走歇不停。
梁王走進,玲瓏的眼神才露出一絲喜悅,意外之下竟不知會是他前來,可是終歸自己主子現在沒有回來怕是出大事,“殿下,衛良人早些時辰就去代孝王那送衣裳去了,至今都未回來,自從入了宮衛良人身邊就大小危險,總是纏著她,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不過梁王倒是沒有吃驚,心裏早就有了譜,從腰間抽出一塊牌子,亮到了玲瓏麵前,“有人要借此陷害我和輕語,怕是弄巧成拙把代孝王和她關在了一起。”
玲瓏有意識的接過牌子,仔細打量著,但卻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殿下的意思是?”
梁王看了她一眼,決定就此來個甕中捉鱉,“他們被兩個太監關在了永巷的偏屋,那兩個人我看不懂宮裏的規矩,大概是剛進宮的奴才,要是現在就去把他們救出來怕是會打草驚蛇,你這個牌子收好,一切再等明日見機行事。”
玲瓏聽從梁王的吩咐,點點頭,但又關心衛輕語的安慰,著急的問道:“那他們有沒有事?”
梁王靜靜地看著她,也說了幾句安慰話,“放心吧,一切安好,傷他們不是幕後主使人的目的,把輕語拖下馬才是重點!”
玲瓏心中終歸是舒了一口氣,又瞧見身邊的梁王消瘦不少,心中有些心疼,瞬間臉頰又泛上一陣緋紅,“殿下剛治水患回來,聽說前些日子在南方還被難民所傷,不知道傷勢是否有好些?”
梁王先是未回答盯著玲瓏慌張的眼神半天,最終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大礙,你也早些休息,有什麼動向盡快向廣陽殿彙報。”
玲瓏還欲再和梁王多說幾句話,可是見他幾步走出屋外,也隻能私下歎氣,心中責備自己愚笨,還好未被他看出來腦子裏想的什麼。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衛輕語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人的懷抱裏。衛輕語趕緊掙脫開來,整理自己的衣著,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代孝王感覺懷裏一陣觸動也相繼清醒過來,慌亂尷尬之下也隻忙著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卻還未等衛輕語回答,坐在對麵的代孝王突然麵目緊鎖,直捂住胸口,身體蜷縮在一團,不過多久便在地上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