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的司機(2 / 3)

蘇檀看著那個老頭覺得似曾相識。有這麼一刻,那老頭抬起了頭,無意中和他的視線相撞,蘇檀隻覺得他的眼睛異常的明亮。

盯著別人看總是不禮貌的,蘇檀的目光從那老頭的身上移開來看向別處,心中卻隱隱覺得自己和他好像發生過什麼。於是他本能地又看向那算命先生,想延續一下剛才的感覺。

當蘇檀再次看向那老頭時,被那目光著實地嚇了一跳,因為那算命先生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似乎也在思索或者回憶著什麼。

蘇檀被看得有些毛了,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他本能地把那裝錢的信封塞到了褲兜裏,緊緊夾著自己的畫加快了腳步,想盡快躲開這個不愉快的地方。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蘇檀正在急急地朝前走,那老頭似乎被電了一下,就像即將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他猛地站起來,剛才的那種逍遙般世外高人的感覺蕩然無存。他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蹣跚著朝小胡同裏逃去。

蘇檀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覺得高人的行為就是與眾不同。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蘇檀拿起電話“喂”了一聲,是劉丫男打來的。劉丫男說道:“蘇檀,聽說你回天津來了,好久不見了,今天晚上,我找上幾個同學,咱們聚一聚吧!”

晚上,蘇檀在一家飯店的門前徘徊著,遠處開來了一輛白色的夏利車。車子停在他旁邊,從車裏依次走出三個人。

開車的是劉丫男。劉丫男是做古董字畫生意的,家族產業,據說身家過百萬。雖然有些錢,但他生活得依舊很節儉。說他節儉,說白了就是有些小氣財迷。

劉丫男這個名字雖然很奇怪,但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說他有意思是因為他的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不大一樣,比如他開的那輛白色夏利車,車鼻子上貼了一個寶馬的標,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劉丫男談不上是暴富,但跟其他同學比起來還算是相當有錢的,他是全班第一個能買得起四個輪子的人。顯然,應該有一定的優越感,不過開著天津夏利談生意也的確有些鬱悶,於是乎他就把夏利換成了寶馬的標,戲稱寶馬牌夏利。

這樣,劉丫男開著他的寶馬牌夏利就有了優越感,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

再說說劉丫男的名字,聽起來不男不女的有些怪異,其實,這名字還有一個傳說。

想當初,劉丫男在剛出生的時候,由於他的小雞雞太小,也一路上,司機沒說一句話。不知過了多久,蘇檀被一陣鐵器的敲擊聲驚醒。他睜開眼,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象靜止了,他這才發現車已經停了。可能是護士的眼神不濟,被誤認為是個女孩。護士告訴了劉丫男他爸。劉丫男他爸很失望,於是乎就隨便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劉丫丫。

等回到家裏,經過反複研究,終於發現了劉丫男的小雀,大喜過望之後,劉丫丫這個名字顯然不能用在男孩兒身上,於是就把最後一個“丫”字改成了“男”。當然這隻是個傳言。

除了劉丫男還有兩個同學,分別是齊小傑和馬若水。齊小傑現在在一個不景氣的雜誌社裏做美編,幹得很不如意,也很辛苦。比起齊小傑,馬若水就自由得多了,他是個自由職業者,沒什麼正經事兒做,據說是在家裏一邊畫畫一邊寫小說。小說的內容描寫的是發生在國畫係裏的一些趣事。

寒暄了一陣,大家喝酒吃飯,席間說了很多久別重逢的話。蘇檀今晚很高興,不知不覺就喝高了,腦子裏麵一陣陣地發漲,思維也隨之有些恍惚,隻記得自己走出飯店的時候,齊小傑給他打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坐進車裏昏昏沉沉睡著了。

一路上,司機沒說一句話。不知過了多久,蘇檀被一陣鐵器的敲擊聲驚醒。他睜開眼,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象靜止了,他這才發現車已經停了。他轉臉看向司機,問道:“師傅,這是哪兒啊?怎麼不開了?”

前麵的司機並不像普通司機那樣客客氣氣表示歉意,甚至沒有轉頭,隻是冷冰冰地說:“車壞了!”

蘇檀變得有些焦急,接著問道:“車壞了?那你怎麼不修啊?”司機依舊沒回頭,卻抬起一隻手直直地指向前麵。蘇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順著司機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見車前麵居然還有個人,正趴在發動機上搗鼓著什麼。

“還要修多久啊?修車的那人是誰啊?”

司機依舊冷冷地說:“修車的人是司機!”

蘇檀覺得這事情有些複雜了,不解地問:“那你是誰啊?”

坐在司機座位上的人似乎非常異樣,他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甚至連呼吸時微微的顫動也看不出來。蘇檀的後背有些發涼,心裏開始發毛,隻想趕快離開這輛車子。

突然,坐在司機座位上的人抬起了一隻手,那手僵硬地微微抖動了一下,手上就多出一支煙,而且煙沒有點就著了。蘇檀緊緊地盯著他的手,發現那手上居然有個文身,好像文的是一隻黑色的蠍子。

奇怪的是,那隻手並沒有湊近他的嘴,依舊直愣愣地舉著,任由那支煙慢慢燃燒。

蘇檀摸索到了車門把手,緊緊抓住。他想一旦車裏出現不測,就可以立即跳下車去。他清了一下喉嚨,又小心問道:“司機在前麵修車,那你是誰?”

前麵的人似乎在思考,過了好一陣,終於說話了:“我也是司機!”

“司機不是在修車嗎?怎麼會有兩個司機?”

那人居然大笑起來,說道:“怎麼會有兩個,隻有一個司機!”他沉吟半晌接著又說,“前麵修車的司機是物質的,而我是精神的!”

蘇檀的冷汗立刻下來了,覺得今天是遇到精神病了,他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麼啊?什麼精神的?什麼物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