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騰點頭道:“那大人說,如今還少一個關鍵人證,證據也估計隻有這人能知道下落。”
永鈺皺眉道:“他說的必然是熬藥的丫頭,但是,那個丫頭更難查,除非把含笑的嘴撬開,但是那樣必然驚動那拉氏,那拉氏雖然是小姓,可到底是皇後,他兄弟如今可是一等侯,又在軍中掌握了不少實權,而且,軍機處幾位的態度對她也有些曖昧,叫人心裏不放心。”
色布騰點頭道:“如今最難查的,的確是這個丫頭,看來要仔細找了,幸好現在有了皇上的默許,加上那大人,查起來還能快些。”
永鈺歎氣道:“此事就交給你和那大人去辦,隻是你要小心些,那拉氏若是知道咱們暗中查她,一定會向你下手,你可要仔細身邊的人!”
色布騰點頭道:“我到底要去江南,遠離京師,她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我倒是沒什麼,隻是你日後進宮,可要小心幾分,盡量見了皇阿瑪便是。”
永鈺知道他是擔心,但是也隻能無奈地笑道:“我還好,身邊這麼多宮女太監的,再說還有皇阿瑪呢,不會有事,唯獨你出門在外,才是危險。”
色布騰笑道:“公主先不用擔心,我還得同那大人商議個章程出來,恐怕也得半個月才能動身。”
永鈺心裏沉甸甸的,有心不舍得他去,但是這麼多年一直堅持的事情,又不能輕易放棄,隻好苦笑道:“那也罷,查的有了眉目就先回來,也不能在江南太久,否則讓那拉氏起疑也不好了!”
色布騰握住永鈺的手,笑道:“我還不走呢,不用擔心!”
永鈺無奈,隻好點點頭,歎氣道:“隨你吧,含笑這邊,我來處置吧!你和那大人仔細查那個宮女便是。若我這邊有了消息,第一時間會讓人給你捎信的!”
色布騰驚訝地望著永鈺,低聲道:“含笑的事,公主有進展了?”
永鈺皺眉道:“些許眉目罷了,隻是如今還沒有太大把握,還是要小心盯著,你放心吧!”
色布騰點頭道:“那這次可要向傅恒舅舅打個招呼?”
永鈺想了想,頷首道:“也好,他在江南任職多年,人脈廣,手段更多,你和那大人找他幫忙那是錯不了的。”
色布騰點頭道:“這次若是查到了實證,咱們有傅恒舅舅,加上來保大人和汪由敦,劉統勳是個忠於皇上的,必然不會幫著那拉氏,軍機處的幾人,咱們占了三人,也算能有些勝算。”
永鈺皺眉道:“軍機處還好說,下麵督撫巡撫,若無鐵證也難交待。所以這次查證,恐怕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色布騰堅定地點頭道:“公主說的不錯,這次的確是必須要成功才是,若是皇上那邊消息漏出去,那拉氏有了防備必然反擊,咱們更沒機會細查了。”
永鈺深深地望著色布騰,點頭道:“你要小心,我這這邊也會價快速度,希望能早些拿到全部鐵證。”
色布騰猶豫地望著永鈺,低聲道:“公主可是在含笑身邊放了人?”
永鈺搖頭道:“那倒是不會,放人她防的緊,沒什麼作用,否則那大人也早拿到了口供。”
色布騰驚訝地望著永鈺,低聲道:“那公主是……”
永鈺笑笑,低聲道:“替含笑接生的嬤嬤嫡親的妹妹正是在內務府當差,她那兒子,如今在內務府養著呢,至於現在這個,巧了,正是嬤嬤的兒子!若她好好說了。兒子自然一絲不差地還給她,我還會再賞她家男人一個吏部的差事,這個孩子,我本不想動,如今看來,是要考慮如何才能保住孩子的安全,又讓含笑乖乖聽話!”
色布騰吃驚地望著永鈺,低聲道:“公主這件事已經布置了多年?”
永鈺頷首道:“九年了,從皇額娘去世,含笑出宮前就布置下去了,如今也該收網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