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是我的侍衛,方才我看清楚了,他們自然也看清楚了。"溫沉魚得意的仰起頭,如今人證皆在,就算沈無雙百口也莫辯。
但溫沉魚還是低估了沈無雙。
隻見沈無雙咧嘴一笑,甚是無害道:"郡主,這二人是你帶過來的對吧?"
溫沉魚疑狐的擰起眉頭:"的確是我帶來的。"
"那麼照理說,我從未見過這二人。"沈無雙又摸了摸下巴,朗聲道。
"你想說什麼?"溫沉魚警惕的蹙眉,凝視著沈無雙。
她倒要看看沈無雙怎麼顛倒黑白。
沈無雙笑意更甚,她指著那兩個侍衛道:"他們中一個是左撇子。既然我與他們從未見過,又怎會知情?"
話音落下,沈無雙便一個箭步衝到了倆侍衛跟前。麵對著突如其來的人影,兩個侍衛都下意識的去阻擋,而這一抬手,便暴露了其中一人的確是左撇子。
那人心慌的後退了兩步,藏住了左手。
但是眾人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知情!這該不會是你與他們二人串通好了來陷害我吧!"溫沉魚顯然有些慌張,她抿了抿嘴,再度瞪圓了眼。
沈無雙搖了搖頭:"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郡主殿下給我和馨蘿做了一場局。方才我在這個院子裏與數十名黑衣人交手,假裝不敵,被他們打暈下藥,丟進了柴房裏,而這藥,想必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效用。"
沈無雙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枚合歡散亮了出來。
婁雲發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麵張大了嘴指著溫沉魚,一麵小步跺到沈無雙身邊:"你這個郡主,真是可惡,差點壞了我良人的清白!"
幸好沈無雙武功高強,否則……婁雲發不敢想!
沈無雙一巴掌蓋在婁雲發的臉上:"不會說話就莫要說話,大家都知道你長了嘴。"
這婁雲發,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斷袖!他不要麵子,但沈無雙還要的。
"空口無憑!"溫沉魚咬牙切齒道。
"郡主殿下,有些事的確是空口無憑,但有些事,憑著邏輯關係稍微考慮一下,便能知道真正情況。到底你說的對還是我說的對,就全憑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定奪了。"沈無雙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臉上笑意不減。
她知道,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都是聰明人,沈無雙已經說的如此直白,他們不可能再偏袒溫沉魚了。就算溫沉魚是郡主,但這麼多權臣看著,他們也得主持公道。
溫墨含的注意力偏偏都在馨蘿身上,他對馨蘿的複雜感情都倒映在那雙眼眸裏。
盡管他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溫沉魚所言並非實話,但他隻要想起沈無雙能那麼自然的站在馨蘿身邊,他就止不住的嫉妒。
"皇兄!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都是沈無雙為了陷害我而說的。而且,我憑什麼要陷害他們二人?我貴為郡主殿下,憑什麼看一個一文不值的男人不順眼?"溫沉魚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她抓著溫墨含的衣袖,幾乎將最後的賭注都壓在了這個皇兄身上。
她抿了抿嘴,眸光一閃而過。
她分外清楚,盡管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所言是假的,但這份懷疑已經在溫墨含心裏埋下了種子。溫墨含生而高傲,但身體殘缺卻他注定抬不起頭。